“陆公子,所言甚是。”卢穗香转身一脸落寞的离开了。
看着卢穗香离去的背影,陆静修觉得有些难受,他感觉自己无形中伤害了卢穗香,但是他仍的记得卢冠忠警告过自己,绝不可以对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妄念。
这雨整整的下了三天,三天以后陆静修离开了卢家。卢家上下没有人给他送行,他背着书篓里面有卢穗香赠送给他的换洗衣服还有笔墨纸砚书籍。
临行前,他将一副画交给管家老伯,告诉他一定要将画转交给卢小姐。老伯点头应允表示一定将画转交给小姐。
当陆静修路过山中亭台的时候,他不禁驻足凝望了许久。这里是他与卢穗香第一次初遇相逢的地方。
陆静修转身离开,他继续前往江宁府。
“公子,留步。”陆静修扭头看到卢穗香站在身后的不远处。
陆静修一脸惊异,因为他没有想到卢穗香会来送自己。
“卢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卢穗香看着他说:“我来送你啊!”
卢穗香送陆静修走出了十里亭,出了十里亭天色突变下起大雨,两人只能够躲进山洞暂时避雨,因为两人身上的衣物淋湿了。
独处山洞的两人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意,卢穗香将自己献给了陆静修,陆静修也向卢穗香表示已经会金榜题名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卢穗香过门。
雨停以后,两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陆静修一点消失也没有。
按理说早过了发榜了,陆静修不该没有一点消息。
这个时候,卢冠忠还不知女儿已经心有所属,他为女儿找到一个不错的成婚对象。但是被卢穗香一口拒绝了。
卢冠忠询问女儿拒绝的理由,卢穗香难以启齿没有回答父亲因何理由。
卢冠忠只当女儿任性并没有当回事,他手下聘礼准备择日送女儿出嫁。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卢穗香逃出了家中,她想去江宁府寻找自己的心上人陆静修。
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卢穗香乔装能男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江宁府。当她从茶肆的老板口中得知新科状元就是陆静修惊喜万分,但是当她听到新科状元要迎娶户部侍郎康大人的千金的时候,顿时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卢穗香不敢相信那个对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就这么抛弃了她,她想当年找陆静修问个清楚,但是守门的侍从将她拦在门外,任凭她如何的呼喊府内都没有认出来。
陆静修成亲的那天极其的热闹,他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喜服胸上戴着红花,他的脸上带着憧憬美好生活的笑意,身后便是新娘子的八抬大轿。
卢穗香挤入人群,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陆公子,陆公子,我是卢穗香啊!难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喧闹的人声掩盖了卢穗香的呼喊,骑在马上的陆静修向一众为自己道贺的父老乡亲抱拳施礼。
一旁的百姓们议论着:“听说新科专业才满十八岁,在圣上的面前也从容不迫的回答问题。听说户部侍郎康大人的千金貌美如花贤良淑德,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以后这位新科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这位户部侍郎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以后这位状元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我听闻这个状元家中还有一个订婚的姑娘呢!”
“你胡说什么,有侍郎千金还要家中的婆娘干什么?我听说状元郎家中派人悔婚了,让这个姑娘另觅夫婿。”
“这就是现实啊!有好当然不要差的,可怜那位姑娘还未过门就被抛弃了。”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卢穗香的心头,原来陆静修家中早已订婚,她倾其所有用自己的私房钱贴补陆静修,希望他能够考取功名迎娶自己,到头来她押错了宝满盘皆输。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颜面再见自己的父亲了。
拖了疲惫身子,卢穗香凭着最后一丝气力返回了龙颈镇家中。家已经不再了,老管家告诉卢穗香,因为她逃婚南方控告卢冠忠骗婚,他们收买了县老爷,抢走了茶庄内所有的家当,卢老爷一病不起,最后一病呜呼了。
卢穗香自责是自己害死了疼死自己的父亲,她在父亲的坟前跪了数个日夜。这般凄惨的境遇,她不想再活在人世,她打算以死谢罪到下面向父亲磕头认错。
直到投崖的那一刻,卢穗香始终对陆静修恨不起来,她带着那幅画纵声跳下了悬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短暂的一生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