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用业务中的冰山一角给他们洗钱,大部分是干净的。我记得它在美国有分公司,牧羊人死了,羊圈还在,得给熙妍和宰临留点家业吧。这事儿超过你的能力,雇最好的专家,趁着行情不好捞一笔。看着我们的眼睛太多了,得完全合法的收购,还要保证控股力。”
金明路不了解金融业,感觉她在冒险,“你真的想收购它吗?我觉得你只是想借机嘲笑宋启南。例如‘你快进局子了,而我买了你的公司’。”
“我会赢的。但如果公司真的倒闭,宋承在就带孩子跑了,他不能跑。”
“你想要回孩子吗?”
姜世熙摇头,面带忧虑,“我在犹豫,明路哥,他们跟着我也不是好事。”
金明路盯着她看了一会,“难办。”
“关于天民公司股东和宋启南的联系以及他们的控股情况,小四有最详细的资料,在谈判时将非常重要。”
金明路起身准备离开,“总之,你的钱。好好休养。”
距离电影上映过去了一个月,姜世熙陆续将所有证据移交警方,但宋启南的逮捕令迟迟不批。加上先前提过的税法法案推出,所有财阀权贵都在观望,小心自己不站在错误的一方,案子进展缓慢。与此同时,姜世熙发现她周围的警卫数量一点点增加,金民世以为她看不出来,其实姜世熙除了接受自己人的消息,每天都暗自清点警察人数。
刘山峰是和姜世熙比较熟悉的警官,最近主要负责她的安全。几天下来,原本改观的想法又破灭了,姜世熙一定要去院子里晒太阳,刘山峰只好跟着在旁边晒。
“别露出肚子。”刘山峰忍无可忍的提醒姜世熙。权娜美、安宰范等人全在外面跑宋启南的事,也不告诉他们在做什么,剩一堆警官围着她转圈。
她闭着眼睛,慵懒的说,“伤疤需要晒太阳,紫外线消炎法。”
“不怕变黑吗?”
过了一会儿,姜世熙叹口气盖上肚子。
估摸到了上午十点,一个小伙子骑着电摩托路过,停下递给刘山峰一个快递。姜世熙向他打招呼,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今天很热,喝口水吗?”
小伙子憨厚的笑笑,“不了,我去送下一家。”
目送他离开,姜世熙冷不丁说,“他这样的,拿双份工资吗?”
“啊?”
“不是吗?他得拿一份快递员的工资,再拿一份警察的工资,要是我我也羡慕。是不是,刘警官?”她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说话缓慢慵懒,悠然自得。
保持着一个标准僵硬的微笑,刘山峰笑而不语,汗如雨下。
“警察的工资很低吗?啧啧啧,他笑的这么开心,你的眼里全是羡慕,陪我晒太阳有没有高温补助?”
刘山峰讨厌这份工作的根源是姜世熙。
“椅子收起来。”今日份快递员看完,姜世熙进屋了。
另一位警官和刘山峰一起收拾东西,小声问他,“发现了?”
“嗯。”
“怎么发现的?小王没有破绽啊。”
刘山峰叹气,“不光被发现,而且被嘲笑。”
演唱会到底没成功,在众人的反对下,姜世熙的个人演唱会取消。场地没退,直接换成安宰范的演唱会,同样的时间和地点。为了向粉丝表示歉意,已经买到的票可直接兑换为安宰范的演唱会门票。具体安排网上购票和换票的人是小四,边做边感叹,谁这么鸡贼想这么个主意。
“我是不是很聪明呀!”权娜美得意洋洋的在姜世熙面前晃荡,“小四说换票比例在95%以上,今天是最后期限,下午五点开放购票,5%才一千多张,一秒钟的事。虽然这次演唱会准备的比较匆忙,但是质量不会差。用他预备好的演唱会,曲目调整一下直接上就行。”
姜世熙微笑点头,“我要去客串。”
“不行!”刘山峰立刻跳出来反对,“你想想我们的压力,演唱会人多又杂,我们怎么保护你?”
她十分轻蔑,“我要你保护我?在我的房子里蹭吃蹭喝,监视我,让金民世付租金。”
气的刘山峰前仰后合,“你!你个泼妇!”
“我觉得有点危险,世熙,你再想想。”权娜美劝和道。
姜世熙无奈的解释道,“你别敷衍我,这事必须成。宋启南的逮捕令僵持多久了?宋启南一派的财阀、警方和政府势力在拖,拖久了民众疲倦反而会认为我们有问题、不清白,到时候媒体这条路就废了。除了警方和宋启南一方打嘴仗,我们要提供些东西作为新鲜的谈资,加深印象。”
“什么?”刘山峰问。
她坚定的看着权娜美,“一首歌,将作为演唱会中的一部分发表。”
“你准备在演唱会上骂他个狗血淋头?”
姜世熙点头,“对。”她转向刘山峰,笑着说,“我给你们争取到一个机会。宋启南一定会派人来找我,袭击或者其他什么。不论多么谨慎,急切的策划必然有疏漏。如果你们抓住了他的把柄,逮捕令很快就能下来了。”
听的几位警官一阵头大,不想要机会,不想。
就身体状况而言,姜世熙不能够完完全全没有忧虑的参加演唱会,肺部受伤的位置使她不能不管不顾的演唱和跳舞。于是,在重重安保下,姜世熙在舞台上坐着表演完计划歌曲,下台后到化妆室休息。刷新新闻页面五分钟后,立刻有了歌曲的相关话题。
姜世熙对松了半口气的刘山峰说,“成功了一半。”
他有点懵,“一半?剩下一半是什么?”
“等宋启南来袭击我啊。”
刘山峰瞪着眼睛,“你就这么咒自己啊!”
她挑挑眉毛,“我等着警察大哥们保护呢。”
他相当认真的摇头,“我真不想保护你,你是我经历过的最讨厌的线人。”
这句话反而令姜世熙放声大笑。
演唱会顺顺利利结束,没有任何伤亡事件,当警察们打算把姜世熙送回家里时,却见她招呼其他人要一起走。一位警官叫住她,“你还要出去?”
“庆功宴,你要不要去?”姜世熙一甩手推开了他。
作为不情愿的合伙人,警方的人隐约察觉到姜世熙的每个动作都有其用意,可是却不明白为何她总要送死。总之,没有人能阻拦姜世熙,她没有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百分百自由。
当他们走出离场的通道,突然一声枪响。纵然普通人很少听到枪声,警察们非常敏感。
有人说,“哪里放炮吗?好响……”
一位警官大声喊道,“退回去退回去!”
“警戒!”
如赶鸭子一样,所有人退回建筑物内,刘山峰通知了警方调查现场寻找暗杀者。匆匆忙忙两小时过去,被困在建筑物中的人从莫名其妙变成恐慌,不停有人询问警官是否找到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