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吉点点头,正当此时,程门东却站出来拦在他们前面说道:“不行喔,小吉你别出去了,还是我去吧。”
“那怎么行,一早上你又买菜又切配又煮了这么半天,最辛苦的就是你,你快歇一会吧,你别出门。”
“呵呵,你忘了还有付满多那伙人呢,要是见你一个小姑娘在闹市街头独自摆摊,他们会怎么对付你?”程门东说道。
“啊,这事我给忘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去了……”麦小吉纳闷地说道。
“所以啊,我来吧。”程门东笑微微说道。
“可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会儿。整个厨房最忙碌的就是你了。”
“放心吧,我不累,这些活比起我在老家干的那些,简直小巫见大巫。在我们那里,我可是得一大早搭建完表演用的大棚再去煮饭的,那时才叫忙得手脚都不停。现在比起来,可轻松太多了,而且我已经吃饱了肚子,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现在我吃完了倍儿有力气。”程门东说道,像大力水手一样展示了一下手臂肌肉。
“那行,我去给你灌一瓶大麦茶,我打扫的时候还发现外公藏在账台里的人参片,我给你放一点吼,喝了补补精神。”麦小吉说着便跑去找杯子。
即墨良人看了看麦小吉,又看向了程门东,挑挑眉毛。
“怎么了?”程门东望着他的表情。
“人参茶哟,可是只泡给你喝的。”即墨良人笑。
“嘿,哪有。”程门东脸红了,赶忙去干活,避开了即墨良人的眼神。
不一会儿,程门东用大桶装上了菜与饭,带上麦小吉泡好的茶,推着三轮车去江平街。
麦小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祝福他一路平安顺利。转身一看,云指月不知道什么回到了灶台边,开油锅爆起了花生米。
“这是干啥呢?”麦小吉问。
“油爆花生米啊,出锅后晾凉,撒上盐,分成小碟,冰箱里有咸菜,你拿出来也按小碟装好,有客人来了要喝酒的,就拿这两样给配上。饭店里有泡的大缸樱桃白酒,一杯白酒搭配两个小菜,十元一位。”云指月说道。
“嘿。您都给安排好了呀,真好。”
“那可不,酒水最赚钱了,不能放过。”
“但是饭店不是都按菜单走嘛,像我们这样还真是简单直接诶。”
“嘿嘿,炒菜并不贵在多,而是贵在精妙!平常人们点菜就是看着菜谱和照片,然后一样样指派下去让人做,要考虑他们的口味,还要做到丰富丰盛,对我们来讲太被动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还是第一次合作,尤其你们四个,只有大东有做菜的经验,所以我们不能整这么麻烦,不能跟着食客性子来,更不能掼着那些有钱就来当大爷的人,我们啊用这种开胃的香气吸引食客来,想吃的自然会留下,不想吃的也不用勉强,随便他们去吃别的好了。”云指月说道。
“哈哈哈哈,舅舅,你还真是有部署,有计划嘞,心里想得一套一套的,我一直觉得你好霸道啊,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喂,警告你啊,别乱攀亲戚,我不是你舅舅。”云指月白她一眼。
麦小吉扁扁嘴,心想这人可真难沟通,刚觉得似乎亲切了一点,一下又拒人于千里之外。麦小吉不想再自讨没趣,端着茶水去招呼客人了。
突然间,只听客人一声大喊:“有人在你家冰柜偷汽水喝啊。”
麦小吉连忙冲过去看,不看也就罢了,一看火冒三丈。偷喝汽水的不是别人,正是偷懒的韦兆勋,明明一早上活干得好好的,突然就耍起赖,打开冰箱偷罐装可乐喝,一口气连喝带洒已经搞掉了四瓶,胡子、身上、地上和冰柜里到处撒得都是可乐。
麦小吉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云指月带来的鸡毛掸子就朝韦兆勋抽去。原本赶来一看还想发火的云指月,见麦小吉打人的架势,吓了一跳,忽然觉得韦兆勋好可怜啊,简直遇到母老虎,于是他笑笑,退回厨房不过问。
只听韦兆勋被一通好打,连哭带叫躲去后院了。
即墨良人出来直劝麦小吉,却又忍不住笑,只能一边乐一边陪着麦小吉把冰柜和地板打扫干净。心说这对活宝可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