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却能肯定,他的最终目的是对付陈铭轩。
我握着厚厚一叠照片站起来,面对金宝拉的一脸怒火,忽然想到昨天看过的一则SD公司有份的法律纠纷的报道,瞬间改变主意,既然她怀疑,我就顺水推舟。
“原来他是真心对我,否则也不会拍下这么多照片。”说这句话时,我心里念着的人是陈铭轩,故而真情流露。
但金宝拉以为是唐嘉年,一时之间,她的脸上有惊有怒有怨有悲。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一心要我承认,但我真的承认后,她又不愿相信,“你刚才不是说你与他连面都没见过吗?”
“换作沈素心来质问你,我想你的第一反应也是否认。”沈素心是明正言顺的唐嘉年太太。
顿了顿,我再道,“再则,嘉年也说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便得罪你。若不是听他的话,要顾全大局,之前我怎会对你一忍再忍?只是现在,我已经忍无可忍。”
“短信的事是你们合伙来骗我?”
我不再否认,“嘉年不想得罪你,又不忍见我难过,我们商量过,只有这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口口声声,我故意强调“我们”。
“他这混蛋!亏我还为了他的官司四处奔走!”金宝拉怒火冲天,以掌击桌,由于力道太大,放在桌边的陶瓷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听到响声,陈瑶佳慌慌张张推门进来,“金总,发生什么事了?”
“出去!”金宝拉杏目圆瞪,喝道,“没有叫你,不许进来!”
我没有猜错,唐嘉年的确要金宝拉相助,才能解决那宗与地产公司的法律纠纷。几条新业务线先后关闭,股东对他逐渐失去信心之时,这场官司的输赢对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有事相求,却对金宝拉不理不睬,唐嘉年是深信这个女人对他的爱吧。
但他不知道,这女人的爱有多深,恨也会有多深。
“你也别怪他骗你,若不是因为那块地皮,他早就向你坦白了。”
“那块地的事,你也知道?”
“我自然知道,也非常关心,他向我承诺过赢了这场官司就与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