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是一个商女!她的夫婿在健康经商!和洛宁风有什么关系!”话冲口而出之后,萧逸突然之间停住口,很是呆了一呆,心道不会吧?洛宁风也的确是从广州出来的,在健康十年!不会这么巧吧?这个女人也是洛宁风的?那他和洛宁风之间算什么缘分才好?
“你是说……那女郎与你,与你……”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又觉得洛宁风是何等骄傲的人物,该不至于说谎。他只是觉得凭一个商女如何配得上洛宁风?转念一想,他自己不是也一样看中了这个商女吗?对如此妙人有兴趣毫不奇怪。只是两人大概爱好相同,因此才会别人撞衫,他们两个撞女人。
“怎么?殿下对此有意见?”洛宁风板着脸问。“莫不是只要是我的事,殿下都有意见?”
“本王哪里会知晓此人与你有关!”萧逸怒道:“洛沧溟,你休要胡言,何况你我之间输赢未定,要秦娘子亲自选了才算。”撞女人就撞了,但每次输的都是他,萧逸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始终坚信若是表明身份,秦明玥会选他是毫无疑问的。
“渔阳王,大庭广众之下,你我还是都留些颜面吧!”洛宁风哼了一声,“此事就不要现在谈了!”
萧逸狠狠噎了一下,他刚才只是一时气冲头脑,此刻略微一思考,就不得不承认洛宁风说的有道理,再这么当众讨论女人归属的问题,他们两个人都要把脸丢尽了!
“冷秋,带上小少爷上车!”冷秋应了一声,上前将陈威扶了起来。
“洛宁风你给我站住!”萧逸愣愣的看着洛宁风不是说说而已,竟是当真让侍从在他眼皮子低下把人扶起来就走,呆了片刻之后便是从心里升腾起的暴怒,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怒气冲冲的上前喝道:“你莫非是没看见本王在此吗?”
“看见了!我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若是没看见,刚才和谁说的话?”
“那你就这么走了?”萧逸不可置信的问。
“王爷还要怎么样?你打算送送我?”
“你弟弟险些杀了本王,你说该怎么样?”萧逸狰狞的说。
“是吗?但为何我看王爷平安无事,我弟弟倒伤重濒死,这个险些被杀了的到底是谁,大概不用我多言了吧?”
“你这是在说本王诬陷这小子吗?”
“不敢,只是没有凭证,下官也不知道事情原委。总归现在看上去王爷无恙,我弟弟却是伤重,此事倒是有目共睹!”
“好个洛宁风!你竟敢当着本王的面颠倒黑白,好好!你说他行刺本王没有凭据,那杀了本王的护卫总是真的了吧!这也是有目共睹,尸体就在这里,你要如何抵赖?”
“这些都是殿下的护卫?”洛宁风望向那二十多具尸体。
“不是,这三人是我的护卫,其余不过街头无赖!”萧逸冷哼一声,“他们意图不轨,死有余辜!”
“那就简单了,殿下的护卫杀人偿命,正合大梁律法!”
“你!”萧逸只说出一个字就噎住了,眼珠子瞪得快鼓出来了。若是别人这样对他,他早就不需罗嗦,直接下令抓了杀了便是。可是洛宁风乃是学道,读书人的典范,不久前刚立下赫赫功勋的能臣,这个人太扎眼了!他这个皇长孙也太扎眼了,两人之间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会引人注目,因此不能草率行事。
“王爷若无异议,弟弟伤重,我要带他回去医治,改日再拜会王爷!”
“你还改日?”萧逸气的笑了,“洛宁风,你若敢就这么走了,可要好生想想后果,你就没有改日了!”
“那也由得王爷。”洛宁风冷笑一声道:“你是天潢贵胄,自然可以视我等如草芥,殿下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好了!我既身为大梁臣子,就绝不会有半点怨言!总归还是那句话,我就这么一个至亲,死活都和他一起便是了。冷秋,带上小少爷上车!”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本王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难道你想说本王罔顾律法,挟怨徇私吗?”
“这么说王爷打算遵从律法?那我倒不知,既无人证亦无物证,苦主未告有司未审,王爷一言便可定罪,这是依照大梁哪一条律法?”
“你……你等着!你给本王等着!”萧逸气的浑身乱颤。“我今天就告,我马上就告!着人去审!按律他就是死罪!九族同诛的死罪!洛宁风,你等着!本王看你如何后悔哭着来求我!”
洛宁风冷冷的道:“自然是等着,学道衙门就在北街正中,我跑不了!”说完撂下车帘,马车便转头离去了。
场中一片静谧,只有萧逸喘着粗气的声音不断响起。陈阙此刻大气都不敢出,料想洛宁风来是为了救人,但万没想到他的方法是直接抢了人就走!这如何使得?就像他自己所说,他跑不了!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胡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