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却傻了眼,面色惨白,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他本来满心欢喜,要就此迎娶时飞雨回家,实现多年夙愿,不料一见之下,竟是这等尴尬情景。要说不是自己干的,时飞雨小命难保,总归心怀不忍;要说是自己干的,那就是自找绿帽子带,未免心有不甘。他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狂喊:雨儿啊雨儿,你怎可如此辜负我一片深情?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只是这番问话,无论如何都不敢也不能出口,沈光只能死死盯着时飞雨,彷佛能从她脸上读出万千山河来。
时飞雨却面无愧色,她见了沈光,喜孜孜的说:“光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他们把我关地牢里关了一个月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被他们折磨死了。”
沈光看着她纯真的笑脸,又恨又爱,心中一软,上前两步,扶住她肩膀,沉声道:“跟我回家!”
“好!”她的头靠住他的臂,她的手搭上他的腰。
旁边的男子却大呼小叫起来:“我呢我呢?美女,不要扔下我不管,咱们可是患难之交。”
隋帝杨广皱了皱眉头,问:“管事的,这个人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凌波宫的管事太监站出来说:“禀皇上,一个月前,奴才发现她跟这个可疑男子一起在河边草地上拌嘴,还大了肚子,这可是宫里从来没出过的丑闻,所以就把他俩都关起来等皇上回来处理。”
“什么可疑男子?”那男子嘟哝道,“都说过一百遍我大号李春了。”
“孩子是谁的?”杨广问。
“她的!”李春指指时飞雨。
“我是问孩子他爹!”杨广有点生气了。
“光哥要愿意当爹的话就是光哥,光哥要不愿意的话我来当也行。”李春笑了笑,拍拍自己并不强健的胸脯,“反正都是我搞出来的事,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赖帐!”
“混蛋!”沈光沉声怒喝。
“砰!”李春被打到墙角满地找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