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她这一身柔若无骨的身段着实勾人。
“王爷,昨晚您来了妾身这里,妾身当真是好生欢喜,更别提,您雄姿英发,更胜以往了,折腾得妾身都下不来床呢。怎么一睁眼,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难道是妾身哪里没有做好吗?王爷,您这般,真是叫人伤心……妾身的心,都要碎了,不信您摸摸……”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战王下意识抓了抓,满手的丰盈。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战王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然而这点迟疑很快就在柳姨娘的娇声软语中烟消云散。
柳姨娘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有什么碰不得的?至于伊人那里……大不了瞒着也就是了。
就算被她发现——
战王正寻思着,要是被发现了,该如何哄好她,一转身,就看见罗伊人站在床边,登时就变色了。
“伊人,你听我解释——”
然而罗伊人头也不回地哭着跑了。
战王慌忙捡起衣服穿上,追了出去。
正院。
石榴将打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地向罗弗讲了一遍,末了道:“之前我还以为王爷对侧妃真的深情不渝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心了。果然这男人呐,就是信不得。”
小丫头似模似样的感慨着,叫罗弗忍不住发笑。
她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没想到咱们石榴年纪不大,见解倒是深刻。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王爷他不是变心了,他的心还是在罗伊人那里的,只不过男人呢,他的心和身体是可以交付给不同的女人的,明白吗?”
石榴皱眉不解:“心和身体还能分开?”
罗弗淡淡道:“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女人爱上一个人,是身心合一的,但男人你若妄想他身心皆系于一个女人,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所以咱们王爷跟侧妃啊,且有得纠缠呢。”
在小说里,这一对儿可也没少经历磨难。
男主说是跟女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精虫上脑的时候,这话也就说说而已。
女主不方便的时候,怀孕的时候,男主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对其他的女人可是诚实得很。
完了又到女主面前一阵忏悔,想方设法求得女主的原谅。
当时罗弗看到这种剧情的时候,真是被雷得不行。全程吐槽就没停下来过。
然而更神奇的是,女主居然一次又一次原谅了男主。
虽然中间没少经历各种分分合合,你追我赶。不过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一次,同样如此。
战王在得知罗伊人怀孕后,心里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在罗伊人面前好一番痛悔,自扇耳光、再三保证,终于求得了她的原谅,然而私心里,他却将大部分的错都归咎到罗弗和柳姨娘头上。
罗弗得知他给自己贡献的仇恨值后,就猜到了这一点,为了预防他拿自己开刀,立刻先下手为强,写了一封信递出去。
信中说的不是别的,正是罗伊人怀孕两月半的消息。
罗伊人这个侧妃嫁进王妃还不到一个月,就被诊断出两个半月的身孕,这事儿如果传出去,战王府估计就要沦为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所以战王在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下了封口令,严令府中的人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
可惜,他这口封得有点儿晚了。
罗丞相收到自家女儿寄过来的信,得知罗伊人果真如她梦见的那样,怀孕两个半月时,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天。
裴氏还以为他怎么了,担心的不行,亲自提了厨房刚出炉的小点心,敲响了书房的门。
罗佑卿将门打开,看见面前的发妻,长叹一声。
“这是怎么了?”裴氏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夫妻数十年,她何时看见他这般长吁短叹过?好像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罗佑卿将罗弗寄过来的信递给她。
裴氏看了,反应却是与他截然不同。
“什么战王!竟是这么个负心薄幸的东西!我当初就说不要将浓浓嫁进皇家,你偏要说他有担当,是个难得的,定能给浓浓幸福。结果现在呢?还不到一个月,我的浓浓就被欺负成这样了!”
虽之前也听浓浓说过战王在梦中是怎么对她的,但在裴氏看来,那到底是梦,做不得真。
然而现在,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她才真的意识到,之前浓浓说的都不假。
裴氏一阵气苦,推开罗佑卿探过来的手,坐到一边背对着他抹泪去了。
罗佑卿一脸无奈。
“怀孕两个半月,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在嫁进王府前就跟战王勾搭到一起了!跟她那个娘一样,惯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见着男人就扑上去……”
说起这个,裴氏就不免想到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