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柔听见这话,轻轻的挑了挑眉了,带着两分不满的说道:“怎么宜嫔你叫住本宫,就是想要和本宫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吗?”
这句不知所谓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了,宜嫔看着雅柔眼中那淡淡的恼怒,还有听见飞机二字时便也没变的神色,竟低低的笑了起来,神色之中充满了满足的意味。
这让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了起来,被人嘲讽到了脸上,不仅不恼,反而还满足的笑了起来,宜嫔娘娘莫不是疯了?
大宫女这般想着,更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的站在了雅柔的面前,唯恐有些疯魔了的宜嫔娘娘伤着自己主子的时候。
正是小宫女这样的态度才让宜嫔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带着两分掩饰地说道:“娘娘说的这叫什么话,臣妾日前得到了个新鲜玩意儿,这才想着看德妃娘娘知晓不知晓的。
既然娘娘不知晓,那就算了吧。”
宜嫔匆匆的说完这话之后,便行了一礼转身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那背影就好似有狼在背后撵她一样。
站在一旁的大宫女瞧着宜嫔这来去匆匆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纳闷地问道:“宜嫔娘娘闹的这是哪出呀?不明不白的喊住主子,然后又好似主子将她怎么了一样急匆匆的就跑了。”
雅柔听完之后,同样轻轻的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走吧,给皇后请安要迟了。”
雅柔哪怕成为了德妃,可一直都没有坐轿辇的习惯,毕竟坐轿辇实在是太容易让人陷害了,但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走动起来也越发的疲乏,因此每天给皇后请安都当是锻炼的意思了。
大宫女听见这话,这才没有再继续歪馋什么,她小心的扶着雅柔的手,和雅柔一起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在这宫里就是一块石头,那都是会说话的,更何况两个得宠的宫妃僵持了那么久,自然有人去报信。
皇后听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要说宫里谁最令她看不透,那绝对是宜嫔。
其她人都是有所求的,为了子嗣,为了皇宠,为了家族,唯独宜嫔她表现的高洁的不行,好似完全的无欲无求一样。
就连在这后宫之中最重要的皇宠,她都是不争不抢的,在这宫里其她人的不争不抢,更多的是一个手段,而她是真切的是那样认为的。
那样天真又执拗,令她很是看不透,皇后这般想着,紧紧的皱住了眉头,有些纳闷地喃喃自语道:“莫不是宜嫔也对德妃恩宠眼红了。”
眼红,说完这两个字皇后这才反应过来,宜嫔往日里的高洁,更多的是一种不知者而无畏的模样。
因为她一进宫就是得宠的,所以她丝毫不觉得皇宠有多么的重要。
因为她一直是万众瞩目,受人羡慕嫉妒的存在,所以她也无需去嫉妒别人,阳春白雪的比谁都还要干净。
但现在不一样了,雅柔的得宠是前所未有的,即使是先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的时候,皇上最多的也只是去看望看望而没有留宿过。
现下在这宫里最耀眼的绝对是德妃,即使宜嫔家世比她好,可那又如何,皇上想抬举谁,谁就尊贵。
宜嫔也成为了一个配角了,在这宫里所有人的目光只会集中在最得宠的那一个人的身上,嫉妒也好,羡慕也罢,都只对那一个人。
宜嫔从人人羡慕的角色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配角,她难道一点都没有失落吗,要是没有失落,那天遇刺的时候,宜嫔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要知道,往日里她可最是善良不过的了。
皇后越想越是兴奋,如果宜嫔真的有了落差感的话,那么宜嫔就有了可以利用的那个点了。
皇后这般想着赶紧的让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因为精神振奋的缘故,今日她的脸色反而好了不少。
和众位嫔妃们经过一系列的请安之后,皇后坐在上首,她能够居高临下的看见所有人的脸色和动作。
皇后没有再将目光放在雅柔的身上,反而看向了宜嫔,往日里宜嫔总是最为耀眼的。
这种耀眼不仅仅是说她有着俏丽的长相,更多的是她身上那种与皇宫之中截然不同的生机,和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感。
那将她整个人渲染的更加的出彩,即使在美人如花的后宫之中,都能够让人一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