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点了点头。
“你家里应该很有钱,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风流荒唐吧?”
左良玉莫名其妙:“大夫,这有关系吗?”
“有!你这个病今天正好遇上了我,其他的人还不一定知道病因。我的师从从宋代就传下来了,你的这个病从来就没有在任何医书上有记载,只是我们这一脉口口相传下来,我这才知道病因。起因就是你年轻的时候太荒唐,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左良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从自己29岁那年开始,慢慢的积累到了现在:“大夫居然知道我的病因,那就一定能治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卓老爷,让你失望了。我虽然知道病因,但是祖上没有传下治疗的方法。我这辈子曾经遇到三个像你这样的病人,病因都相同,后来都胀死了,但是……”
左良玉本来正想追问,听到这老头的话音一个转折,他马上闭上了口。
老大夫继续说:”你们父子两个的病有一个地方说不定都能给治好,令公子的病能够治好的可能性最大,你的病即便是治不好也能够缓解!“
不能出诊,难道是宫里的太医院?左良玉马上追问:“老大夫,你给指条明路。无论是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想办法把他请来治病!”
老大夫摇了摇头:“卓老爷,你还是听岔了我说的意思,我说的是一个地方,并不是哪一个人!”
“这有区别吗?到底是哪里?我马上派人去请!”
老大夫没有理会他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在我们大明的有一个地方,有一家诊所。他们有一种祛除邪毒的特效药,只要你服下去了,立竿见影!”
“到底在哪里?”
“离开你这边有点远,湖广襄阳!”
左良玉的脑袋轰的一下,原本的满怀希望,马上就成了泡影。那个地方是他这一辈子听都不想听到的地方,居然还要让他上门去求药。
老大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在湖广的襄阳,有一家叫迎宾楼的大商团。这个商团开了一家诊所,里面有许多大夫,年纪都不大,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按道理这个年纪再有本事也成不了良医,可是这家迎宾楼有一个大本事。他们自己制作了一种特效的专门清除邪毒的药,这种药是内服的对付刀伤枪伤再辅佐金疮药,治疗的效果那是万试万灵!有一个消息,那是被官家封锁住了不许流传的,据说在一年半之前,三边总督洪承畴率领的7万官军围攻襄阳最后官军死伤2万,对方几无损伤,后来双方和解了。这2万伤兵,对方出手相救,结果只有200人死了,其余的都救了回来。朝廷要面子,这个消息不许透露,即便是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不敢胡说。他们救人用的就是这种药,只要当场不死,这个药就有效!”
左良玉的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一年半之前,那不就是自己入驻汉口,包围襄阳的时间吗?自己汉口这边风平浪静,原来在北面,朝廷已经与他们打了一仗。而且是败了,败的还是洪承畴长胜之师。后来和解了,应该是洪承畴服软了。这就可以解释当初朝廷转来的那份休战协定了,可怜自己当初看多没有看,随手就扔了。朝廷下来的旨意,左良玉从来是不加理睬的,里面的内容自己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那里面一定说明了原因。可笑自己还是一头撞了上去,如今是粉身碎骨,身败名裂,真是活该!自己送上门去看病,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襄阳会放过自己吗?襄阳肯定是不能去的,去了跟送死有什么两样?可是他还不死心:“老大夫,既然你说他们的这个药这么管用,那么我就派人花重金去买好了,何必要把病人折腾过去?同样是花银子,这不还是一回事吗?”
“卓老爷,你还是不明白。这药虽然是诊所里的大夫开的,但是药并不是在诊所里,而是控制在迎宾楼手中。大夫开了药之后,病人交了钱直接到迎宾楼去服用。这药不能经过病人的手藏起来,而是直接当面服下去。你如果要服三天的药,就在襄阳住三天。况且这药并不贵,普通的百姓都用得起。如果你真的是穷人,他们还免费施药,不收一两银子。如果需要服几天的话,没钱的话诊所里还免费提供床位让病人住下。就是有一个原则,一颗药也不外流,要治病必须要去襄阳。所以令公子只要到了襄阳还没死,基本上就是药到病除!”
左良玉要疯了,襄阳的这一切做法,好像专门是针对他左良玉来的。有了希望却看着他白白的从眼前流过,比起没有希望来更让人痛苦。这襄阳就成了他左良玉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临死了还不肯放过!
“难道人不过去就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卓老爷,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这点花费也不算大。只要把人抬到了赣州,就能够坐船顺江而下直接到襄阳,沿途的时间也不过10来天,令公子还撑得住。如果你这样再拖上10天半个月,那令公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左良玉非常纠结,眼前放着一道选择题,选择的内容:是等死还是送死,他两样都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