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王准备怎么办?
“我想我们大家联合起来,听我的号令,我们东山再起!”
联合?!还听你的号令,亏你还说得出口。
“八大王见笑了,我们兄弟没有你这么志存高远,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我们现在就想过些安稳的日子。现在虽然清苦,但是我们习惯了。现在这样多好,不死人,弟兄们都有饭吃。再要回到从前,就算我答应弟兄们也不会答应。这样吧,八大王要奔前程,该配合的弟兄们义不容辞,但是我们不会再起兵打仗了。我代表我们其余4家支援一点粮草给你,但是我们有一个请求,你的队伍霍山境内就不要进来了。这一片地区是兄弟们的地盘,已经安稳许久了,其余的八大王请便。不过我提醒一句,皖北总体穷,再加上有黄闯子坐镇庐州,我们得到线报,他已经向你不开拔了,你要早做准备!”
配合?既不是合作,更不是听从。张献忠非常眼红革左五营的这一股力量,可这强不得。眼前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这是他不愿意得到的结果,他有些不甘心:“难道兄弟们就不想荣华富贵?”
“那也要有命来拿!像你八大王那样,在四川折腾了一番,最后还不是空欢喜一场?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我算看清楚了,在这个年代,谁冒头谁就要倒霉。我们还是看一看形势再说,不能把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全赔进去!
眼看其余4个人的脸色,张献忠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你们准备给我提供多少帮助?“
“八大王,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多了我们也拿不出,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两三千石粮食,你先救救急!”
两三千石粮食5万人最多也只能撑个七八天,张献忠当然不满意。他咽了一下干涩的嗓子:“我说几位兄弟,你们这也太抠了吧!我那里还有5万张嘴,怎么也得给我1万石!”
“八大王,说白了我们不欠你的,我们也是看在大家都是义军的份上接济你们。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给你的粮食也是从兄弟们的嘴里抠出来的,我们只是尽一份心意。你如果嫌少,你自己去抢,只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皖北山区,不像你们四川天府之国那么富饶。即便你想去抢,也抢不到多少!”
张献忠无话可说了,之前目中无人,以为自己真当了个皇帝,现在现世报了,那两三千石粮食他当然也要,蚊子再小也是肉嘛!看来此行也只不过是这点收获了。恍然之间,他突然羡慕起革左五营的这种田园生活起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纷争!可是有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过了皇帝,再想回到原地是万万不可能的!
酒席过后,张献忠原本当天就要下山,因为黄得功正在向他们奔袭,可是他并不甘心,还想在铜锣寨再住一晚,他还想寻找机会。
铜锣寨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房子,张献忠也不敢把自己的人分散后住进去,就搭起了营帐。傍晚时分,张献忠派人去了贺一龙的住处,请贺当家来自己的营中一叙。
贺一龙告诉来人,八大王那里我就不去了,有什么事情让他自己过来说!
贺一龙是张献忠在革左五营除了马守应之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当初在荥阳大会的时候,双方还有过交往,说起来还多少有点香火情。当张献忠听到贺一龙这样的回答,就知道对方是在婉拒自己的邀请了。在革左五营他想杀一个人,毕竟还不敢,杀了也拉不走对方的队伍,更何况自己还逃不掉,除非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他的本意是想鼓动贺一龙把自己的人手拉出来跟着自己干,贺一龙手底下也有2万人,应该也是精锐,这已经是与张献忠的实力相持平了,连贺一龙都不响应其他的人就更没什么可能了。
第2天一早,张献忠便急着要赶回去。黄得功来了,他要回去着手应付。
带着革左五营送的3000石粮食泱泱的往回走。
回程的路还是有人带下山的,足足走了两天多,还跟来时的路不一样。张献忠回头望望,竟然不知道革左五营的驻地在哪里,他们藏得太好了!
回去的路上,张四虎问张献忠:“义父我们准备怎么办?”
张献忠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是孤家寡人!”
随后他又恶狠狠的说道:“天不绝人,皖北确实是个穷地方,我们去江西,那边有钱人多,都是大户,够我们抢的了,革左五营不跟我们是他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