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芸心头一转:“姑娘,这东西放在现在是个祸害,但是如果到了你们那个年代如果这样东西露世会怎么样?”
喻梅萍轻蔑一笑:“到了后世,社会已经高度发展,百姓中间已经没了文盲,大量的人都受到了高等教育,见到了这个东西没有人会受到蛊惑,这只不过是一样文物!不过……”
喻梅萍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姑娘,你刚才说的不过是什么意思?”
喻梅萍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东西放在后世,虽然不能蛊惑人心,但是它的文物价值却上来了!”
欧阳芸眼睛一亮:“你是说它很值银子?那到时候它会值多少?”
喻梅萍想了一下:“文物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特别是像这样稀世的东西,我想应该是属于国宝之类,也就是无价之宝!”
欧阳芸嗯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要把锦盒还给喻梅萍。
喻梅萍笑了:“娘我都要走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还要它来干什么?你把它收起来,不要让它流出去就行了!”
欧阳芸也笑了:“瞧,我把这个给忘了!”
她拿着锦盒拉着喻梅萍的手:“姑娘,你跟我来!”
喻梅萍在保康的住宅是1栋小别墅,安保人员都配齐了,欧阳芸把喻梅萍带到了2楼的一个拐角处,打开了一扇门。她嘴里说道:“这屋子建的也太大了,底楼除了厨房、用餐之外,也就是偶尔接待个把来客,其余我们的生活大部分都在楼上,还用了一半都不到。现在保康这边的人大多去了襄阳,如果我不回来,这屋子就是空着,这边这个房间我就把它当成储藏室了!”
随着屋子的门打开,喻梅萍探头往里一瞧,她也惊呆了。
整个屋子半个房间里都放着书画,不过这些喻梅萍也不陌生,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她拿回来的。明末这个年代,百姓的饭都吃不饱,所有的人看中的都是银子。像这些书画之类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一些高雅的人在收藏在玩。乱世黄金,盛世收藏!这句话在现在社会是真实的写照。喻梅萍是知道后世这些东西的价值的,每次外出行动,大家看中的都是银子银票,这些书画之类的基本上没人会多看上一眼。喻梅萍也就顺手把这些书画带了回来,出去行动的其他人,知道小姐喜欢这个,有时顺手也会带回来给他,大家都没把它当成值钱的东西。这些书画基本上都是当代的,米芾、仇英、唐寅等等这一代人的作品被喻梅萍收罗了不少,当然还有少数一些前几个朝代的书画。至于宣德炉、瓷器等等的东西,喻梅萍自己不懂,所以也没有兴趣往家里搬。这些书画最早的来历,还要算起当初从襄阳王府长史王进的家里收来。
喻梅萍惊讶的问道:“娘,这些东西都是我搬来的?”
欧阳云抿了抿嘴:“你说呢?都是你像燕子筑巢一样一点一点的衔回来的!”
当初喻梅萍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回去,以为永久就要留在明末了,她想到这些东西在后世的高光,顺手就把它拿回来了,这样的做法一点也不违和,连迎宾楼集团都是她创建的,天量的财富,从李家堡开始、郑芝龙的家产、李自成在北京城里拷饷的所得全部交给了国家,她根本就没想到为自己留一点。至于这些书画也只不过算是个人的兴趣,就连爱好都算不上。这些东西如果放到后世,再经过几百年的沉淀,它的价值喻梅萍估计,谁拥有了这些收藏品如果都换成金钱的话,在全世界喻梅萍不敢说,如果在中国,肯定能排进富豪榜前10,而且还不带一点水分的。不像在后世,某些人号称拥有多少多少财产,可那些都是虚的,市值一缩水,马上就回到几十年前,拥有这些文物的富豪还是身价不会缩水的隐性富豪。
喻梅萍收回了目光,调侃的对欧阳芸说:“娘,我是带不走了,这些东西都可以当成传家宝,今后可以让喻虎和梅儿的后代有一个保障!”
欧阳芸也不搭话,只是把那个小锦盒也放进了屋子里。
娘俩又回到了欧阳芸住的房间,这一晚母女两人谈话说的很晚,说了许多事情,喻虎和梅儿的将来,喻榆的现状等等。
说到喻榆,欧阳芸显得忧心忡忡:“喻榆到现在还不肯认我这个母亲,喻楚先把他拽紧在手中不肯放手,而且喻榆中的毒很深,现在虽然还在学校里当先生,可在课堂上时不时还会蹦出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小时候看不出来,却不料大了以后性子非常的执拗,他只认个死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学校早就把他开除了。喻家现在把他当成一根救命稻草,只等着我这一边松口!”
喻梅萍也理解欧阳芸的忧虑,毕竟喻榆是她唯一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