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偷听的助理要晕过去,我的老天鹅,老板你在说什么呀?!
妆娘默默捂住了鼻子,她怕鼻血会流出来。
虽然现在半透不透的已经很那个了,但是老板你怎么敢提出更那个的要求啊,你怎么敢的呀?
祁一桐听不到她俩的心声,别看她现在一副坚定的模样,其实心里也紧张得要死,杨暹一直低头不语,迟迟不给反应,她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补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杨暹带给她的灵感,夫诸再有神性,那也是兽,在化形阶段,自然不会如此规整的着衣,一味的束死只会让人物失了灵性。
但脱,脱多少,怎么脱,杨暹能不能接受,都是很大的问题。
最后经过讨论,决定是露背,且要穿一层薄衣。
当然以祁一桐选的这套衣服布料来说,一层打湿的状态,比没有强不到哪去。
就是这样一来,需要在能看见肌肤的地方再增加一些流动的纹路,自然而然的,要在背上上妆。
杨暹没说话,妆娘也不敢言语。
“咳咳咳,老板你天天就知道压榨我们,这都几点了,我们要求正常午休,你自己提的要求你自己负责给模特上妆,我们几个要去吃午饭了!”粒粒适时跳出来解围。
“我还不饿啊,而且咱们不是还没点外卖吗?”妆娘懵懂。
“你不饿我饿了,附近新开了家烧鹅店可好吃了,咱们去尝鲜!”说着,粒粒左揽右抱的把妆娘挟持住,并着另两个助理往棚外走去,没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棚里一下子就剩下祁一桐和杨暹两人,变相的清了场。
短暂沉默后,杨暹就地坐回水里,背对着祁一桐解衣服。“画吧。”
随着他的动作衣领松了下来,从祁一桐站立的角度能看见他薄薄背肌下的脊骨,一节一节的,往下伸向更幽深的地方。
祁一桐移开眼,道:“我去拿工具。”
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她做好心理准备,拿上颜料回到棚里,杨暹已褪了上衣,一头银丝拢到身前,露出了干净漂亮的脊线和两扇利落的蝴蝶骨。
明明棚里这么空旷,可怎么她却觉得如此难以呼吸。
祁一桐不敢多看,将空调的温度打得更高,这才慢慢地走到杨暹身旁。
杨暹听到她的脚步声,稍稍侧过头来,余光中她已经跪坐在他身后。
“好画吗?”
祁一桐盯着他的蝴蝶骨,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一缕沾湿的发丝贴在其上,蜿蜒进了她心里。
她将目光上移至他轮廓优异的侧颜,“你低一点。”
杨暹依言垂下头微微前倾,可仍不见祁一桐动作,轻笑着调侃了一句,“不是你要画的吗?”
祁一桐松开轻咬的下唇,伸手拨开了那捋发丝,这下,白皙的画布再无他物了。
她轻轻悬笔,落在他的蝴蝶骨上,拉出一条流线,穿过那颗红痣,绕向他的肩头。
一笔。
两笔。
杨暹的背肌绷起又松下。
祁一桐感觉到他的僵硬,停笔看他。他没回头,声音哑得厉害。
“继续。”
祁一桐又继续,但因为手臂悬置时间太久,流线有些颤抖,不知杨暹是怎么发觉的,只听他突然打断她,道:“你可以撑着我画。”
祁一桐呼吸紧了紧,两秒后,默默地将一直腾空的手贴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肌肤之前沾了水,即使现在打了空调烘干了,也因为稍显微凉,与她温热的掌心相贴,触感异常明显。
祁一桐努力稳住心神,不知不觉也专心进去,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快要贴上他的脊背,如此近的距离,一呼一吸,想来他都能感受到。
这太……太暧昧了。
祁一桐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提醒,但索性已经画完了,她便也作不知,假模假样地放下笔,帮他把那层薄薄的湿衣披上。
漂亮的躯体上淡色的纹路若隐若现,随着他翻动的蝴蝶骨流动起来,再配上他的五官表情,这次的感觉总算对了。
祁一桐趁着灵感上头,又重新调了光,一口气追着杨暹的背影和侧颜拍了个够,总算觉得满意了。
等到她终于肯放杨暹结束,拿起手机才发现粒粒在半小时前就发来消息:老板,你们OK了吗?我这边快拖不住了,我们已经在外面吃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祁一桐忍俊不禁:谁让你脑子转这么快的?就你心眼子多。
粒粒那头一直守着她的消息,现下秒回:你们好了?那我们回来了,要给你们带些什么吃的不?
祁一桐这才发现,居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绕到化妆室敲门。
“稍等。”杨暹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卸了发饰头套,却是没换衣服,手里拿着之前准备给他的毛巾,神色有些无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