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猫可从不会乱舔东西,现在总喜欢舔身上的毛发。奴婢听说,这是猫儿在梳理毛发,清理自己身上呢。”
长月听后也觉得有些好笑,“咦!真的,长玉不说我都没发现。”
孟宁思走到桌前,放下猫,那猫一溜烟又不知去哪里躲着了。
“可能是在外面住了一夜,觉得身上脏吧。”
来到这道观处后,都是长玉做食,三人一起吃饭,刚开始时,两人还百般推辞,直到自家小姐强硬的命令,才小心翼翼坐下,此时早已经习惯。
长月边吃边说,“长玉的手艺去开个吃食店,肯定很多人来。”
“还是小姐的方法好。”长玉自从接手了家中厨娘的工作后,按照小姐的吩咐,做出来的菜越来越好吃。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孟宁思笑到,“这些不是你从书本念给我听的?”
“是吗?”长月有些记不清,她其实只会认字,书中所说的意思是完全不懂的。只是她不记得自己给小姐念过菜谱啊。
孟宁思听了五年的书,自是能自圆其说,“可不,你忘了,以前我总喜欢听游记,里面有各种风土人情,也有很多做菜的方法。”
长月当然没有在意过,又听到自家小姐在那说,“看来,下次哥哥来,是要教训教训这丫头了,念书不认真。”
孟宁思一番哄骗欺压,吓得长月不敢多说,长玉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吃完饭,孟宁思走在院子中消食,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舒服极了。
她又想起自己给那钱庄掌柜说的话,这样的天气继续下去,也不知他信还是不信。若是信了自然好,她能让背后之人信服。若是不信,这全国百姓,怕是要颗粒无收,流离失所。
只是她也只是一个连亲身父母都没找到的瞎眼孤女,不能去做什么,只能等待。
那边云铎尘在昨晚后彻底清醒,只是昏迷了有些时日,需恢复一阵子。石一扶着他走一阵后,又坐下休息。他的额头上早已满是汗珠。
“让你带的话,你带了?”
“属下昨晚听从主子的吩咐,见了太子府的接应,亲手将密信交过去了。”
云铎尘听完没说什么,手提杯盏,灌下一杯茶水,生气到:“扶我进去沐浴。”
这不中用的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全好。
等到洗漱好,外面传来传话,说三皇子和七皇子正往这边赶来。
云铎尘听完不禁想起那日骑马的事,后面听说皇上下旨彻查,什么也没查出来,只能将那发疯的马斩杀了。
云铎尘闲散地靠在榻上,有些脸面无光。
“阿尘,你可好些了?”
三皇子温润有度,一进门便上前关心,云铎尘不紧不慢回着:“劳烦三皇兄了。”又转头瞧见旁边那似笑非笑的人,“七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铎尘你也有今天!”七皇子云铎章终是忍不住,笑得有些猖獗。
云铎尘当即就要站起来打人,好歹被石一和三皇子云铎廷拦下。
“七弟,阿尘才刚醒,你就别惹他了。”
“活该!京城的风流世子也是个骑马都摔跤的毛小孩。”
云铎尘当即回嘴:“你住嘴!那是……那马儿发疯我才摔下来的,等你哥哥我好了,与你一较高下,让你看看什么是马上英姿!”
“切!还英姿呢,我看啊,能保住你这条命已是上天恩赐了……”
云铎尘现在瞧见他就烦,“滚滚滚,云铎章,我不愿见你,你给我等着,总有天我笑话你的时候。”
三皇子在中间笑着,一派是管不了的模样。
“阿尘你好好养病,下次骑马可不许如此鲁莽了。”
“就是就是,你病了不要紧,我俩可被你害惨了。我们被父皇关禁闭不说,还罚抄经书。”
还有这等事,云铎尘笑道:“听到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三皇子正色到:“还得多谢和亲王,若不是他像父皇求情,我们害被罚着。”
“就是就是,虽然我有点怕他,但是这次他可是救了我,没有自由就如同要我性命啊!”
云铎尘听着,心中有了知晓,嘴上却不饶人,“哦~既然七皇子如此感恩我父王,那七皇子便留下来住几天。将我这世子这几天没尽的孝道你都帮我尽了,如何?”
“三哥,我们快走,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摔了一跤后心肠更坏了。”说着便拉着云铎廷要走,怕是真遇到和亲王。
“七弟……”
眼见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三皇子最终是和云铎尘辞别了。两人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石一送人回来,随口说着:“这七皇子看起来和三皇子的感情却比和太子的感情还要亲密些。”
云铎尘摸摸好久没刮的胡茬,“一个小孩罢了。去拿刀具来,我这胡茬被那云铎南看到,又该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