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思听到后没有立刻回应,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上不可能掉馅饼。
此时理智在脑海中占了绝对高地,“我这眼睛能不能好还不一定呢,若是公子在我身子好后还有这样的心思,不如到时约个时间,再见一面,认真详谈。”
云铎尘做事风风火火,此时他是真想让她管庄子的。
云朝人是从西北边一路打过来定居此处的,到了此地才不到一百年,要说打仗养殖,能人辈出,但是国家中能种植的高手却没有多少。
刚才见她似乎有些见解,想着先用在自己的庄子上观察一番,没想到人家直接拒绝。
“那好。”语气中有难掩的失落。
但是孟宁思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份能赚钱的工作,当即说到:“若是公子半个月后还在京城,不如,我们在北尘钱庄见面,到时细谈。”
云铎尘见她给出了确定的时间,确实不是在护忽悠自己,立刻应了下来。
等到长月长玉俩人快回来时,云铎尘才下山去。
孟宁思转头就让长玉找机会去北尘钱庄向掌柜打听,京城是否有姓云的富商。
那边云铎尘回到府中,就听到自家母亲的声音从正堂传来,“你们爷俩怎么不在外面过夜?我瞧着你在外头快活的很。”
又听到自己父亲安抚的声音传来,他打算偷偷出正门,从外面绕角门进院子。
哪知那母亲身边的丫鬟眼尖,朝着里面禀报,“夫人,世子回来了。”
“让他给我滚进来!”一声吼叫,云铎尘不得不从。
低着头进去,就瞧见和亲王对他眨眼,似乎在说,“该你了。”
和亲王在外人面前,一派严肃,加上以前长年领兵打仗,不怒自威,所以小辈见着都怕,偏偏云铎尘知道,自己父亲在家和外面全然不同。
“看什么!你们两个每天从睁眼就见不到人,一个去和狐朋狗友厮混,一个不知整天在做什么。”
“母亲,我今日出门去爬了山,石一可以给我佐证。”
石一瞧见自家主子的手势,立即向前,“夫人,今日世子和我一起去了松山。”
“松山,去那干嘛?”
云铎尘抢声道:“自是给母亲祈福去了。”
“胡说八道!松山上只有道观,又没有寺庙,祈什么福?”
云铎尘故作高深到:“母亲这就不懂了吧,那寺庙虽好,但是祈福的人也多,你想想,那佛祖就那么一个,手上的事情多了,岂不是忙不过来。”
“我去那道观中祈福,人少不说,一个神仙处拜上三拜,神仙也不觉得闲得慌,母亲的福气也长久,还立即生效,不用排队。”
兴平县主听着儿子在一旁胡扯,有些发笑,“你这孩子,就你会说!”
当她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时,俩人早跑光了。
只得坐下,叹气道:“也不知这孩子像谁,整日惹事。”
那边云铎尘和和亲王逃脱后,云铎尘取笑着,“父亲,今日可算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次。”
“记得记得,回头我找到好吃的,算你一个。”和亲王平日就爱和朋友去饭店里吃酒,遇到新的菜谱,总要带回来,给夫人一起品尝。就是……常常忘了自己的儿子。
等到了书房,俩人屏退下人,和亲王问道:“宋国的事怎么样了?”
云铎尘收起刚刚的笑意,一五一十的禀报,“我已经将事情给太子传去,殿下也是马上写了书信给安将军,想必安将军已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今日我同朝中的老友相聚,他们说前方有了战报,想必是宋国的内乱殃及了边防。”和亲王看着自家的儿子,甚是欣慰。
相比这件事是否可靠,云铎尘更在意的是皇帝的反应。
“皇上派了粮草,但是没有派援军。”和亲王愁眉不展。
云铎尘冷笑一声,“哼,他早忘了自己在边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不管如何,皇上终究是皇上。”和亲王有些难言。
他曾是和皇帝一起征战沙场的亲兄弟,一心辅佐,最后被夺了兵权,留了亲王位,在京中整日无所事事。
他自是念着和皇上一起的情谊,不好多说,但是自家儿子没有这份情谊在,况且现在的皇上也确实有些独断,他也不好说儿子什么。
他知道,现在皇帝在朝中搞平衡,扶持三皇子一派,目的就是将太子一派打压,太子为人敦厚,有勇有谋,深受朝中大臣爱戴。包括自己儿子,私下都是太子一派。
和亲王安抚到:“安将军在东南和宋国交战已久,想必有办法应对的。”
云铎尘也知自己父亲的为难,不愿多说。
过了几日,那边长玉将北尘钱庄打探来的消息回给孟宁思,京城确实有云氏人的富商。
孟宁思才算又相信那人几分,只等着自己眼睛好后,与之详谈,开展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