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思蹙眉,退后一步,刚好抵住陈月来的脚步,“那是吏部侍郎家的女儿。”
这里的男子约有二十来个,其中孟宁思认识的除了那几个皇子太子,今天生辰的云铎尘,还有安将军家的公子,当时离得最近的当数太子一行人。
孟宁思低头抿了抿唇角,看着周慎将人救起来,又吩咐人将衣衫罩在吏部侍郎家女儿的身上。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自然无暇继续玩闹,回到了偏厅里呆着。王妃和各府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孟夫人见两人安稳进来,连问她们有没有事,孟宁思两人摇摇头,她也就放心了。
等到宴会结束,孟宁思也没见到周慎和那个侍郎女儿。
回府的路上,孟夫人听到两个女儿明白说完当时的情形后,若有所想,本来周府这桩婚事是她能为宁思做的最好的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要知道,虽然我朝对男女相处极为宽容,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断没有未婚男子这样去救落水女子的事。况且当时还有丫鬟婆子一大堆,再不济还有王府侍卫。
孟夫人看孟宁思不说话,以为她在难过这准备的事成不了,连连安慰她,“宁思,若是周府不成,母亲给你找个更好的,不用难过。”
孟宁思确实在想这件事,但是却没有伤心难过,侍郎家的女儿如何落的水暂且不提,就她在当时看到的,周慎和那女子在落水之前就相处甚欢,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还是看清了的,他们那一处只离太子那边一步远。
本来她还觉得周慎是个稳妥有才情的人,如今想来,也和这世间的普通男子差不大多,或是对谁都好,或是为了前程,孟宁思不想猜忌,总之与她无关了。
若说情绪,她更多的是可惜,毕竟周慎能从外州调来京城,进司农司任职,自是有番本事的,上次两人见面,谈论农术也是十分开心。可惜了,孟宁思以后少了个能谈论农术的人了。
回到府中,孟夫人有些累了,让两人回院子,自己休息去了。孟宁思和孟宁稀出门的时候,孟宁稀拉住了她,“妹妹累了?”
孟宁思:“还好,怎么了?”
“好久没见妹妹,刚刚在王府不好多说话,如今在自己家中不怕了,所以想多和妹妹待会儿。”
孟宁思笑着应了,和她一起去了孟宁稀的院子。
孟宁稀以要和妹妹说闺房话的由头让丫鬟们都离远点,然后偷偷拿出一张字条来。
“这是什么?”
孟宁稀笑道:“这是在园子中那会儿混乱时,太子给我的。”
孟宁思吓一跳,“姐姐!”
要是这事儿被别人发现了还怎么了得,被众人议论还只是损失点颜面,若是惹得皇后皇上不满,那才是大事。
孟宁稀胆子大,“没事,当时没人看到,放心吧。”
孟宁思心怦怦得直跳,“不说其他人,就是母亲知道了也要罚你。”
只是孟宁稀早已听不见她的话,打开了纸条,孟宁思虽然觉得太子和姐姐这样做不好,但是也好奇里面写了什么,但是这是人家两人的秘密,她不好直接问。
只是看着孟宁稀的表情,一下子放宽心的样子,孟宁思有些无语,“就这么开心?”
“恩,你看!”孟宁稀把纸条摊开在桌上,给孟宁思看。
孟宁思探头看过去,只见上面用铿锵有力的字迹写着,“等我。”
只有二字,却情深义重,孟宁思虽然想告诉姐姐一些要冷静的话,但是此时说这些无疑是给她泼冷水,既然姐姐愿意相信他,太子也算给了回应,也许两人真的就是情投意合,就算最后有什么波折,也有她陪着。
这样想着,孟宁思也就不多说了,只把字条卷起来,“要么烧了要么藏起来,仔细母亲和哥哥看到了,到时候家法伺候你。”
孟宁稀此时很是开心,虽然她极力忍下,但是孟宁思还是看得出来,“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来。”
“我是想着拿周府……”
孟宁思打住她,“我和那周慎不过见一次面,哪有你和太子的感情深,放心,一个周府而已,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难受。”
孟宁稀听到这话,这才真正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