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什么啊。”钟情结结巴巴的,慌忙转身要走。
顾一岐大手钳制住她的手臂,“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温绮。”
钟情用力甩开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找温绮,我是会吃了她还是煮了她呀,你莫名其妙!”
钟情怒气冲冲回了房,顾一岐回到温绮房间门口,举起手,又放下,转身离开。
***
温绮昨晚被人影响了心情,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醒来,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沈玉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温绮,瞪大了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睡好,你的卷发棒借我用用。”
沈玉打着哈欠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好几个卷发棒,“你要哪个?”
温绮:“……我发现我还是小看了你,我要那个蛋卷的。”
沈玉顺手帮她把卷发棒插上电加热,“所有的美丽都不是毫不费力的,你以为我这一头卷发天生的吗?不!那都是我早上起来卷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也不用带那么多吧?”
“这你就不懂了,微卷中卷羊毛卷,卷卷不一样。说起来,我对你那一头长直发心动好久了,你要卷蛋卷头?我帮你弄呀。”
“行,交给你了。”
沈玉摩拳擦掌,顾不上自己洗漱,这就摆弄起温绮的头发来。
“怎么突然想卷头发了?下午要跟顾一岐约会?”
“约会是一方面,主要是想换换风格吧。”
“无所谓,你怎么换都好看。”
温绮长发齐腰,给她卷蛋卷头是项大工程,两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林斯攸就在此时悠悠醒转,闭着眼来了句:“妆交给我来化!”
温绮&沈玉:“……”
行吧,温绮的造型,从此就外包给沈玉和林斯攸了。
八点多造型做完,温绮换上一件黄色马海毛短袖,搭一条仙气飘飘的羽毛亮片及踝长裙,整个人温柔得像要发光。
“好看死谁了我说,谁看了不夸一句仙女啊。”
“别贫了,快点洗漱吧,看在左右护法手艺不错的份上,本大厨今天可以给你们的阳春面加一个荷包蛋。”
看着穿衣镜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温绮原本有几分阴郁的心顿时明朗了许多。
此时别墅里大部分人还没起来,客厅里没什么人,直播间也是。
顾一岐健身过后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整齐的西装,头发还是湿的,偶尔有水珠滴落,顺着脖子滚到衬衫里面。
他接了杯水,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仰着头一口一口喝着,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温绮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她站在隔断处,准备偷偷看个够。
顾一岐猝不及防转过身,和她遥遥对望。
温绮偷窥被发现,撩撩头发,镇定自若走到咖啡机前煮咖啡。
顾一岐眼神紧紧跟随温绮,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她今天……似乎格外好看,头发烫成了波浪般的卷发,衬得她的鹅蛋脸光滑如镜,身上暖色调的衣衫,为她渡上一层柔光。
顾一岐喉咙滞涩,举起杯子想再喝口水润润,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尴尬放下。
没多久,一杯意式浓缩被端到他面前,浓郁的咖啡香气窜入鼻中。
他转身想从柜子里拿糖,被温绮阻止:“就这么喝,不许加糖。”
那表情,好像在说“这点苦都吃不了,算什么男人”。
顾一岐苦着脸讨价还价:“两勺糖?”
温绮摇头。
“一勺?”
温绮没说话,转身倒水煮面。
顾一岐趁她转身的功夫,眼疾手快往咖啡里加了三勺糖,弹幕纷纷刷屏说要举.报他。
温绮和顾一岐约会的时间在下午,这次没劳动节目组,温绮自己开车出发,前往林余市福来镇的露天集市,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
福来集市是以手工艺为主题的集市,街边挂满了手工艺人们亲手制作的红、黄色灯笼,路旁遍布手工作坊,陶艺、染布、纺织、刺绣等等应有尽有。
进入集市后,温绮径直走向路边一个支着小摊的阿婆,这位阿婆在小黑书上非常有名,人称“有福婆婆”,主营一项业务——穿耳洞。
据说被有福婆婆穿耳洞,不仅不疼,还能招来好运,温绮因此慕名而来。她自小怕疼,一直没能穿耳洞,喜欢的耳饰收集了一大堆,一个也没戴过。
这就是为什么打耳洞会出现在她的心愿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