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宁女士和软绵绵,萧卷卷觉得现在这日子恨不得按秒算,哪能就这样坐着大眼瞪小眼的浪费掉?
无论如何也得试试啊。
“爹爹,您在这,儿与瑶姨娘可怎么好意思说那些女儿家的悄悄话啊?”
定国侯微微一怔,转念又哈哈大笑两声道:“我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呵呵,为父这就走,不扰你们了。”
他也不询问她俩一个嫡女,一个姨娘,有何悄悄话好讲的,旁人也只当他这是善解人意的给她们腾出空间,看似心中无任何计较,可实际谁又知道这侯爷打的是个什么算盘?
没人见到一脸笑意的定国侯,在转过身后便变了脸,表情犹如地府神官,满眼均是阴鸷与审度。
定国侯前脚离开,后脚萧卷卷便想着如何再支开屋内其他人。
竹清竹玉倒好说,一个去盯着煎药,一个忙着去请府医,只留谢嬷嬷一人在屋内,可这谢嬷嬷因着“瑶姨娘”也在,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陆维心里也着急,眼看着一次相见的机会又要错过,寻摸半天,才想到个能临时支开谢嬷嬷的法子。
“妾从未参加过宫宴,听闻娇耳宴上各家公子小姐都要献上自己所长。听闻四姑娘琴技乃东都一绝,可是合计好了宫宴时要献上的曲目?”
萧卷卷马上会意,心道这陆维消息还挺灵通,也庆幸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追剧追出来这个爱好,答道:“《梅花三弄》吧,练了好久的。”
这事儿是从竹玉嘴里听说的,萧卷卷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谢嬷嬷觉得她在掩盖自己失忆的事。
实际上与陆维相认之后,她压根就没想过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宫宴了。
说不定那会她已经带着亲爱的家人们穿越回去,在新换的游艇上烤着海鲜呢。
陆维也不在意她到底要弹什么,这么问也只为抛出个话引子,好继续下面的事。
“妾对琴法也略知一二,不知道可否有幸与四姑娘切磋切磋?”
萧卷卷等的就是他这句,忙唤谢嬷嬷取琴,又叮嘱了她定要先将琴擦拭好。
谢嬷嬷有些为难,但眼下屋内无人可用,姑娘那把绕梁又是一琴难求,平日里都与御赐的物件放在私库中,除了她也就只有稳重些的竹清能进,就算是竹玉也不能入内。
“姑娘,现在晚了,要不今儿就不弹了罢?瑶姨娘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萧卷卷蹙眉,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是就算不与瑶姨娘切磋,我昏迷了那么多天,就算是昨天醒了也没怎么练,《梅花三弄》那么难,我怕自己手生,好嬷嬷,你就去帮我取一下吧,要不了多久的。”
距离宫宴还剩三天,谢嬷嬷也不想到时候出什么纰漏,无奈之下只得去库房取琴。
屋内终于又剩下萧卷卷与陆维二人。
萧卷卷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这事儿闹得,俩人想说两句话和偷情一样,躲这个避那个的,上学的时候早恋也没被班主任这么看过啊!
但她并没太多时间感慨,陆维直接开口:“你说话要注意。”
萧卷卷:“我说话要注意?”
陆维点点头:“与这里的用词偏差太大了。”
“可是他们不都听懂了吗?”
“懂是懂,但是难免惹人怀疑,必须要小心。”
虽知陆维说的话对,但萧卷卷就是难以控制的与他作对:“哎呀,说不上啥时候就把他们找到咱们就回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我看你就是想趁机训我吧。”
陆维无奈,但也知她是听进去了,怕浪费时间便也不再争辩,又道:“还有,娇耳宴你当真要揍《梅花三弄》?那真是要好好练练了。”
萧卷卷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还娇耳宴?我看你是想进宫看看吧?别想了别想了!等找到人咱们就回去了,去什么鬼宫宴,做多错多,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陆维叹息一声:“找人哪里那么容易?再说,就算找到,也要等天时到了才能回去,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萧卷卷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啥叫“等天时到了”?啥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见她呆愣着不言不语,陆维觉得她大概是有些吓到了,于是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借着两人的触摸,想将安慰与鼓励皆数传递与她。
陆维的举措似乎有那么点效果,萧卷卷果真回了神,见他扶着自己肩膀忙把他双手拍走,又扫扫自己双肩。
“你你你,你别碰我!”你不纯洁了,嘤嘤嘤。
陆维知她脑子里全都是不着调的,也不与她多计较,只是郑重道:“卷卷,这身体现在不是咱们的,如果受损极大可能会不能再为你我所所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又继续,“宫宴很重要,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被责罚,身体定会受伤,到时候别说找人穿回原来的世界了,就算是魂魄,都有可能直接在这个世界灰飞烟灭。”
萧卷卷再次怔住。
片刻之后她心中一声惊雷:丫的陆维!一口气说不完吗?这么大喘气,怕是肺不好吧?你要是再敢说下去,看我戳不戳你肺管子,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啊!
Who怕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