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累死我了,背着这个女人真沉。”老三一把将人放在地上,喘息粗气,嘘嘘地瞄了在一旁喝水的弯刀。
“弯刀,现在是不是安全了?那咱俩是不是可以……”老三望着林容予明艳动人的脸庞,搓着手兴奋问道。
原本,买主就是让他二人将头一个绑着的女人引来,而后将花采了就算完了。可弯刀总是顾虑这顾虑那的,否则他早就成事了。
林容予和安孟荣被绑在一处,她二人紧紧缩在一起。由于林容予被点了穴位,周身僵硬动弹不得。安孟荣的左臂脱臼了,现在胳膊肘处肿起一块,她疼得紧紧蹙着眉头。
眼见着老三的满口黄牙越来越近,林容予大惊失色。她急忙侧过脸庞朝着一旁升火的弯刀大喊,“慢着!”
“你不能动我们!”林容予故作冷静,她冷冷睨了一眼老三,而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弯刀的眼睛,“你以为我敢孤身一人前来,就傻乎乎地等在那被你们抓!”
“你未免太小看人了。我告诉你,我的人就在附近,一但我们出事,你们也活不了。”
林容予说完,弯刀瞬间警醒地站起来。朝着她一步一步靠近,那阴骛暗沉地眸子射出一道冷意,林容予被他骇人地目光吓得一滞。但她知道,此时绝不能示弱,若是拿不出气势来,定然会输。
“我知道你们金主是谁!她既然能□□,那我就能给的更多!”林容予坐下那里,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严肃狠厉的面容还是唬的老三吸了口冷气。
安孟荣听着她说的话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是镇国公府的冯夫人是吧!她给予你们二位重金去诱捕我身旁的这位小姐,毁坏她的清白。”
果然,弯刀和老三听完她的话后骤然脸色一变,紧紧握着手上的长刀虎视眈眈。
林容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缓和了脸色,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你们的规矩。”
“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捉来的这位小姐可是镇国公府世子未过门的妻子。若是今日你们应了冯夫人的事,就算能逃得了一时,以后陆世子掌权之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们二人!”
“而且,冯夫人既然以重金相求,那我便能给得更多。她给你们多少,我便以她给的五倍出来。你们二位好生思量思量吧。”
安孟荣彻底懵了,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是被骗来此处的。哪有什么鹤鸣涧,全然是冯夫人为了算计她而使出的阴谋。可是冯夫人无缘无故为何要来害她,怎么陆汲的侍妾也知道这件事!
她暗自咬了咬牙,手上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这么多年来冯夫人和陆汲的明争暗斗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算计到她身上!看来冯夫人为了不愿意陆汲娶她这个永昌伯府嫡女,竟然使这么下作的技两!
但是,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在陆汲吗?若是她不嫁给他,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了吗?她不知道林容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不过现在陆汲的侍妾既然能应对局面,她就姑且信一回。毕竟,当务之急不是内斗,而且面前的这两个膘肥体大的绑匪。
安孟荣侧过脸颊,眼眸中感激的光洒落在林容予身上。她刚刚从这件事上缓过来,现在只有她和绒姨娘了!陆汲是陆汲,绒姨娘是绒姨娘,只不过后者也是位和她一样的悲惨女子罢了。
“她说得没错,我是永昌伯府的嫡小姐,我父亲是征西大将军。你若敢对我动手,我们安家定然会扫平京城北郊所有的匪寨!若是你们识相放了我们二人,到时候我们永昌伯府给的金银自然也不会少。”安孟荣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她虚虚做起身子,紧紧挨着林容予。
“弯刀,这该怎么办?这俩娘们说的挺有道理的。”老三绕到弯刀身后,神色慌张。眼眸中闪出一丝惊怕。
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不知道那穿着雪青色衣裳的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买主只让他俩将人绑毁去清白,可没说还有这么一出啊!
弯刀眯着阴厉的眸子,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林容予打量着。
昏黄的火光照映在弯刀脸上,将他整张脸衬托的更加阴郁,林容予瞥见之后心中惊愕。然而,一股温暖覆上手心,她抬眸望去,发现安孟荣用温柔坚定的眸子看着她,右手的温热令她生出了一些安慰。
绝不能畏惧!
弯刀的目光越来越渗人,林容予被安孟荣握着手心,她面色不虞,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又恢复成冰冷淡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