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
宋泽:“这里有医务室。你自己能走过去吗?”
谢音儿不动声色地和乔糖轻轻对视一眼,乔糖缓缓眨眼。
她把手伸向乔糖,“可以。乔秘书,麻烦你扶我一把。”
乔糖托住她的手臂,谢音儿跳着走两步,倒吸口凉气。
乔糖转向宋泽,“宋先生……”
宋泽征求谢音儿意见,“我抱你过去?”
谢音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宋泽当她是默认了,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医务室走。
劲!
乔糖在身后收拾好羽毛球拍,缓慢地跟过去。
她靠着医务室门口站着,听谢音儿忍痛吸气,咬着唇偶尔轻轻哼一声疼。
柔弱中带着倔强,坚强中透着娇弱,谁听了不心疼呢?
连我这把冷冰冰的杀鱼刀都忍不住心软,那铁血男儿还不得将满腔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她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愉快,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谢小姐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虽然有一张斩男的脸和身材,但在这种情况下,适当地装柔弱效果更佳。
她可是亲眼目睹自己老妈单独能扛180斤的大米,可在自己老爸面前却是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娘子样。
我爸,特吃这一套。
老板,就这,还拿捏不了你?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嗯?”一道低沉有温度的声音响起。
乔糖转头,对上宋泽的眼,他眼里温情脉脉的,她笑得很张扬,“宋先生,刚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
宋泽心里涟漪阵阵。
他带出来的秘书,只两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十成十和自己一个样了,冷静、从容,甚至比他更冷漠。而笑得这样恣意张扬的乔糖很少见,他心里炸开了花,嘴角的弧度也渐大。
他听见乔糖问:“宋先生,谢小姐怎么样了?”
“扭到脚了,医生在给她擦药。”
乔糖进去,医生刚好把药油瓶子拧上盖子。
“谢小姐,还疼吗?”乔糖探身看向患处,脚踝位置被医生揉搓得很红,和周围的冷白皮肤对比鲜明。
呛眼的跌打损伤药让她情不自禁地耸了耸鼻子。
谢音儿还没回应,医生在一旁开腔:“崴了下,没伤到骨头,不碍事。要是还有什么不适,用这药油再揉揉就行了。”
谢音儿动动脚脖子,“好多了,现在不怎么疼了。”
和医生道过谢,她扶着乔糖的手臂站起来,乔糖又偷偷掐一把她的胳膊,“啊!”
她转头对上乔糖的眼,迸发出感激涕零(咬牙切齿)的光。
乔糖关切询问:“谢小姐,你还疼吗?”
谢音儿:“一站起来就有点。”
医生:“多活动活动。”
谢音儿歉疚:“真不意思,打球遇上二叔这个劲敌,一时太投入了没控制好力度,现在倒耽误你们时间了。”
乔糖:“没事,你没伤到就好。现在送你回去吧?”
谢音儿对上乔糖的视线,移开又投向宋泽轻声问:“二叔,您方便吗?”
“走吧。你东西存在哪?”宋泽抬脚往包裹存放处走去,乔糖扶着谢音儿跟在后面。
“你掐得我可真疼!”谢音儿压低声线,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乔糖同样压低声线,“不疼你能叫那么大声?”
“心狠手辣!”
“不狠一点你能抱上我老板?”
“仔细你的手可别掐疼了。”谢音儿牙齿缝里往外蹦字。
“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你最好祈祷我能追上宋二叔。”
“追不上是你自己没本事。”
……
谢音儿:就很气,可又无可奈何,还要和她道声谢。
“乔秘书,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
乔糖扶她坐到车上,谢音儿客客气气地再次和她道谢。
她关上车门,“宋先生,那您先送谢小姐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忙,就不一起过去了。”
宋泽看着她不语。
谢音儿降下车窗,“乔秘书,你不一起吗?”
乔糖换上商务笑容:“我还有点私事。宋先生,谢小姐,再见。”
宋泽摸出车钥匙,“你开车回去,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乔糖挥手告别,反派的笑声在心头荡漾,这也太出乎意料的顺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