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扶住少年即将瘫倒的身体,脖子上的紫青痕迹,那双与月色一致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怜悯!
不是鼬,也不是鸣人,是他的仇人。
日向雏田……
白眼少女拖着已经昏厥的与宇智波,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凭直觉摸索着这片湖水的岸边。
她看不见了。
从前可以观察一公里之内的所有地方,现在却连路面都不知道在哪,只能凭着感觉摸索,这就是报应吗?
等到把人拖到岸边,她已经精疲力竭,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活下来了,终于活下来了!
“爸爸,那里好像有人!”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知是敌是友,凭着听力判断位置,然后将宇智波藏在身后,他不能死。
脚步声随着踢踏的水声逐渐靠近,华服之上的斑斑血色在流水的冲刷下褪去恐怖,就像是一层暗色的纱,没人能想到就在刚才这少女徒手杀掉数十个自己的族人。
“是一个奇怪的姐姐和一个奇怪的哥哥!姐姐你是看不见吗?你的眼睛是白色的呀!是神明大人吗?”
扎着高高辫子的小女孩,脸上有两抹可爱的红色,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花色的小裙子和一双扎着蝴蝶结迷你木屐,她伸手朝着这个姐姐的面前挥舞,然后被自己的爸爸制止。
“玲奈,这样很不礼貌哦!”
天真可爱的女儿却总是没心没肺,要是被妻子看见了,说不定又是一阵絮絮叨叨,抓着可爱小孩放到身后,才看向两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白眼吗?好多年没见过了。
“你们好像收了很重的伤,需要我们帮助吗?我们家就住在附近。”
穿着深灰色和服的男子,胸前垂挂着一串由动物牙齿构成的项链,褐色的中长发被扎成了一个丸子,就像一个浪人武士。
在这个残酷充满敌对的世界,所有进入忍者学校的学生的必修课就是除了自己的队友其他人都不值得的信赖,就算是雏田这样没用的吊车尾也深知这个世界的危险,摸索着腿部的工具包。
“姐姐,那个哥哥是睡着了吗?这里有很凶很凶的大黑熊,爸爸说很危险,但是小玲奈可以保护你们的!”
小女孩抱着爸爸的腿,探出脑袋,有点骄傲地抬起头,妈妈说了大黑熊是不会吃好孩子的!
白眼少女无力地摆下双手,最后还是没有动用包里的苦无,坏人又怎么样,难道她真的可以对这样一个孩子下手。
“请救救我们!”
脑袋重重地磕在碎石之上,之前是为了守护父亲,现在是为了偿还罪孽,真心诚恳地请求命运能够眷顾,她不想再杀人了。
等佐助醒来,发现自己头顶着是一片陌生的木制天花板,身上盖着一条充满童趣的花色棉被,头脑清醒,查克拉也在慢慢恢复,掀开被子浑身缠满了绷带,衣服也不是之前的那一套。
“啊!姐姐张大嘴巴!哈哈果可是小玲奈最喜欢的,是不是甜甜的!”
“嗯。”
“还有这个这个,妈妈做的小饼干!姐姐好吃吗?”
“好吃。”
“姐姐!姐姐!这是从爷爷那里拿来了小鱼干!”
嘎吱嘎吱—
好吵啊!少年皱了皱眉,之前的疯癫褪去,依旧是那张冷淡的面庞,一张符合宇智波佐助的毫无波澜的扑克脸。
扶着床沿起身,这就是牛头天力的副作用吗?被掏空的查克拉,还有之前那混沌失控的精神状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使用,要不然太危险了。
少年走出休息的房间,兽皮、柴火、编制的竹篮、木制地板、各种花色编制的精美地毯,就像深山里的猎人小屋,几把武士刀被悬挂在墙壁之上,以及奇怪的供奉方式。
正厅的位置,户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搭在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上。
“雏田姐姐,哥哥醒了!”
头上绑着彩色飘带,脸上有两抹红色的小女孩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绿色的眼睛,褐色的发色,这是哪一个国家的人?
白色的奇怪服饰和被绷带缠住绝大部分的怪人,原来是日向雏田。
……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玲奈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会看看那个奇怪的哥哥,一会看着沉默的姐姐,小小的脑袋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最后两个拳头上下叠加,啪哒!
“妈妈说了,不能吵架!要做好朋友哦!”
小玲奈牵着雏田的手,带她走到那个哥哥面前,好奇地凑过来仔细端详。
“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眼要是没用了,那接下来的复仇计划可就有点麻烦了!
“暂时失明,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嗯。”
……
再一次沉入谷底,降至冰点,玲奈跺了跺脚心里着急,小嘴撅起表达不满!
“不要吵架!要做好朋友!”
佐助低下头,看着这个牢牢抱着自己大腿的怪小孩!
“有吃的吗?”
一说到吃的,小玲奈的眼睛就闪闪发光!一手一个,像个小主人妥善地安排两位客人坐在位置上。
“这个是玲奈最喜欢吃的哈哈果!哥哥长大嘴巴!啊!”
……
“我看得见,可以自己来!”
“不行,妈妈说了,今天小玲奈是主人,要好好照顾病人!”
冷酷少年当机立断,宇智波的男人可不会惯着任性任性的笨小孩!
一手夺走可爱小女孩手里的食物,愚蠢的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