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说:发生了何事?
真珠姐姐为了救我被抓去,他们肯定会像对我一样对待她甚至更残忍……
万劫看出了重儿的担忧……
过了片刻万劫,终于,停了下来。
重儿疑惑的问道“这是哪里?这不是万劫之地。”
万劫说道:“这是魔神殿。”
重紫望望四周,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想看,就能看见了。”
话音刚落,眼前景象骤变,重紫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雄伟大殿内,黑色巨柱撑殿顶,高数十丈,庄严中透着阴森之气。
偌大神殿,不见神龛神像,甚至连个供台牌位也无。
“不复,这也没有你说的魔神啊。”语气透着疑惑,余音悠长。
“魔神与天神不同,本体居于虚天冥境,可是在魔界,魔神神识无处不在,只是你我都看不见。”
“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重儿,你本就是逆轮之女,你可以加入魔族即可报仇也可救出燕真珠。”
重紫思考片刻,跪下:“重儿愿效忠魔神,有违此誓,必受神罚。”
神殿外,亡月说道。“从此,你便是九幽魔宫少君,对外声称,紫魔。”
“少君。”
四大护法恭敬立于两旁,当年洛音凡修补天山通道,重紫便见过他们,是以都认得——鬼面人欲魔心是大护法,他的来历倒有点神秘,从未听人提过;披黑袈裟的法华灭是二护法,自西天佛祖座下叛逃出来的;三护法是王孙公子打扮的妖凤年,据说本身是狐妖族的王子;四护法便是被逐出天山派的阴水仙。
意外的是,一名白衣人始终负手立于栏杆边,并不作礼,态度傲慢。
雪白连帽斗篷,白巾蒙面,只露出一双优美而深邃的眼睛,衬着长睫,泛着梦幻般的光彩。冷冷清清,却透着气势;适中身材,又带了几分儒雅。
妖凤年笑:“恭喜圣君,再得一美将。”
亡月道:“少君,前圣君逆轮之女。。”
任凭底下魔众叩拜道贺,重儿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万劫。入魔之后,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样的震动。
万劫说道,重儿已加入魔族。她想去救她的朋友不知是否可以?
这事你跟少君定妥之后,在跟我详说到时四护跟我必保护少君和她朋友周全。
说完后,还没等到重儿回神,所有人都已悄无声息退去,连同身边亡月也不见了。
白衣人这才朝她跟万劫略弯了下腰,算是作礼:“恭喜少君,魔尊回归魔族。”
声音果然是个男人的。
重紫看着他半日,道:“你是天之邪,还是慕师叔啊,好生眼熟?”.
白衣人目中有满意之色,语气透着淡淡的赞赏:“少君好眼力。”
“我只是认得你的眼神,”重紫无力地笑,“天之邪,慕玉,哪个才是真的你?”
白衣人道:“天之邪乃是千面魔,千张脸都是真,亦或都是假。”
重紫没再说什么,看像万劫。万劫懂了之后,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摘他脸上的白巾。
“魔尊,少君,”天之邪抓住他的手连忙说道,“纵然圣君在世,也不能让我摘下它。”
“难不成忠心的狗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么,”重紫冷笑,“当初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你当初教唆燕真珠用梦靥之术害我,是你当初设计差点害得不复以身殉剑,万劫不复!”
天之邪并无惧色,平静道:“那柄剑上所藏之魔力,乃是前圣君留与少君的,当年仙门要净化它,我不得已才为它寻找宿主,最终它选定楚不复,天之邪对圣君忠心耿耿,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少君,少君若要怪罪,我无话可说。”
重紫开玩笑的说:“你如何断定我与逆轮有关系?”
“因为少君乃是圣君之女,否则天魔令和圣君之剑绝不可能有反应。”
“可是那日我的血并不能解开天魔令封印。”
“那是因为少君煞气不足,时机未到,少君那时候还不能算是真正的魔。”
“可是众人都说逆轮并无血亲,人人尽知。”
“谁说的,”天之邪,“当初天之邪受命潜入南华,就是为了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通天门,助圣君成就大业,谁知圣君迷上水姬,那水姬是仙门中人,战死在圣君面前,逼圣君立誓放弃,使得我多年谋划功亏一篑。”
“水姬?”重紫皱眉。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印象却不深,分明是听燕真珠她们随口提起的,可见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仙门弟子,谁也想不到她会和大名鼎鼎的魔尊逆轮联系到一起,逆轮竟为了她放弃野心?
天之邪道:“通天门一战,我们魔宫原是必胜,六界早就该入魔了,可惜圣君妇人之仁,才落得那般下场,幸亏他还记得使命,不忍抛弃臣民,死前曾暗示我有安排,我只猜到他将魔力封入剑内,必是后继有人,多年来寻找无果,直到少君上南华拜师,显露天生煞气,我才开始怀疑。”
水姬既死,逆轮不能违背誓言,失去爱妻,放弃野心,他那样的人活着已无意义,却又心怀不甘,所以南华战前作了周密的安排——天心之铁乃是通灵之物,他将一半魔力注入剑内,借剑灵替女儿掩饰命相,躲过行玄等人的卜测,再以禁术封印天魔令,把一统三界的野心留给了女儿。
“圣君离去时,已为少君作了最好的安排,让你先尝遍人间之苦,才能独当一面。”
“可惜我当年流落街头,险些被饿死,”重紫冷冷道,“他虽生了我,却从未养过我一日,教过我一日,护过我一日,他的所有安排都是为他自己,而不是为我,我没有义务接受他的野心,也没有异物,掌管他所谓的大业!”
天之邪面不改色:“你不认他,但你必须认你自己。”
重紫“哈哈”一笑,不复我刚刚让不让你害怕。
天之邪疑惑道,“少君怎能跟我看如此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