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愫像个炸毛的狮子，气势汹汹地说到“胳膊！”
邵慕听话地递出胳膊。
邵慕安静地低眸看着认真清理伤口的余愫，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一直低着，手指柔软，捧着胳膊的掌心温度颇高。
邵慕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余灿灿，”
“不生气了。”
“好吗？”邵慕低声哄着炸毛的小姑娘。
余愫手上动作明显一顿，闷声开口。
“没生你气。”
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所以，”
“那伙人到底为什么要找你们打架？”
余愫思维跳跃，邵慕思索了一会儿缓声开口。
“沈辽只跟我提过一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前一段时间。
沈辽被沈清远烦的不行，一不做二不休逃了课，刚从学校矮墙边跳下来就撞见几个女混混正围在墙边欺负一个人。
几个女混混听见动静转身，沈辽透过缝隙看见地上蹲着一个女孩小幅度颤抖着身体，头发凌乱，胳膊上还有不少青紫印记。
“别他妈多管闲事。”一个穿着皮坎夹的女混混开口
看上去像是领头的。
沈辽抬眼漫不经心地瞟过站着的几个人，慢吞吞地从兜里翻出手机。
女混混一脸警惕地看着沈辽。
“你要干嘛！”女人尖声质问。
沈辽揉揉耳朵，点开扩音器。
“沈清远，”
“校园霸凌管不管。”
女混混咒骂一句，跑上前准备抢夺沈辽手机，沈辽握住那人手腕甩开，满脸不耐。
“老子不打女的。”
“赶紧滚。”
几个女混混见情况不对，对视一眼，识时务地跑走了，跑前还不忘威胁沈辽。
“你给我等着。”
沈辽完全没在意，目光投向蜷缩在墙边的女孩，沈辽上前两步。
“能起来吗？”
地上的女孩抬头看向沈辽明显一颤，微点着头带着哭腔开口。
“能。”
女孩只穿了一件短袖，手臂上有不少淤痕，脸上倒是没有。
沈辽眸色一暗，咬了咬舌尖。
一群人渣。
女孩刚站起来，手上就被扔过来一件校服外套，她看着校服外套明显一愣。
“穿着吧，”
“天凉。”
九月份，见鬼的天凉。
沈辽扔完校服转身离开，女孩刚开口想叫住沈辽，就见沈辽又扭过身来。
“同学，”
“被欺负了要告诉学校家长和警察。”
“别忍着。”
沈辽说话难得轻声细语，说完也不等人回话就走了。
女孩远远看着沈辽的背影，手上还拿着仍有少年余温的外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她把外套紧紧抱在怀里，手捂着脸轻声呜咽，泪水从手指缝隙流出。
“后来那群女生就找人和沈辽打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刚好碰上学校领导。”
“这次应该是第二次了。”
余愫点了点头，琢磨着邵慕话中提到的校园霸凌，邵慕说的那几天学委刚好没来上课，她还被老杨叫过去替学委干了几天活，余愫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联想起学委脸上的那个红掌印。
那个女生，
是姜荔？！
“你好。”迎面走过来的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打断了余愫。
警察站在二人面前出示证件。
“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余愫看了一眼邵慕，配合地点点头，收拾好伤药跟着邵慕起身。
说实话，
这是余愫十八年以来人生第一次坐警车。
怪刺激的。
“还没问，”
“你和赵岚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的？”
余愫支支吾吾半天从嘴里勉强蹦出来两个字回答邵慕。
“碰巧。”
邵慕见余愫不想说，就不问了。
不重要。
那些小混混被逮个正着，现在全扣在警局，余愫邵慕和赵岚三个人警察也就例行公事问了问当时情况，沈辽还留在医院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