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便宜了那货！”
为了把流量兜在自己手中，他扶正了自己的大眼号“破产小月”，进行了实名认证，在签名栏填写了姜子芋的工作邮箱。
他觉得，过了今晚，明早再看，他的粉丝数应该能从个位数涨到十万以上。
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比他预想的多了个0。
由于他从来没有发过博文，粉丝们想评论都无从下嘴，于是他转发了一条节目组的宣传博文，后台的评论数瞬间变成99+。
他关闭了转评赞的提醒，世界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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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金老板去上表演私教课了，姜子芋去上瑜伽私教课了，越无疆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没事，做起了整理活。
以前跟萧桓在一起的时候，他作为无业宅男，闲得发慌，就报了一些短期的培训课程，诸如“收纳整理课”、“租房改造课”、“宠物护理课”、“家常菜烹饪课”……学到了不少家政技能。
金老板并不是爱买衣服的人，但是商家送他的衣服太多了，把他的站入式衣帽间塞到爆，他看不顺眼很久了，于是授权越无疆帮他把过时半年以上的旧衣都处理掉。
还有各大化妆护肤香水品牌，明明知道他根本用不上，还是一个劲儿地给他送，全线全线地送。
把这些旧衣服分门别类是非常容易的活儿。
越无疆在姜子芋的造型解析号里搜索“金幻宸”，搜出了他半年之前所有出街行头的图片、品牌和价格，然后打7折挂到了闲鱼APP上。
上架了一小半旧衣以后，预计售价就超过30万了，越无疆已经累瘫了。
他又盯上了金老板那一整墙的球鞋收藏，全是限量版，少说也值200万。
“我嘞个去，卖他的二手都能发财，做明星可真赚钱。”
“我也有点想。”
“我也想。”
姜子芋：“我回来啦！……哇，月宝，你叠衣服叠得好整齐啊，跟服装店员叠的一样哎！”
越无疆：“这些都挂闲鱼了。得亏你做的造型解析图详细又全面，我省了好多功夫呢。”
姜子芋：“月宝，你今天说话很不一样哎！”
越无疆：“有吗？”
姜子芋：“你的嘴变甜了！”
越无疆腼腆地笑了。
姜子芋打开了电脑，一股脑铺开了十几个邮件窗口。“月宝，我的工作邮箱炸了，都是来勾搭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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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的信号》第二期播出了。
越无疆炸了，气炸的。
因为这一期的神秘明星嘉宾就是天杀的金幻宸！他每每看到越无疆的镜头，总是一脸姨母笑，后期老师故意为之，突出了这一点。
“宸月CP”横空出世，引起了全网热议，就连越无疆的微信好友都有不少来送祝福、挖八卦的。
越无疆揪着金幻宸的领子，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幻宸：“签了保密协议的嘛！”
如果有哪个群体比“粉丝”更具战斗力的话，那必然是“同人女”了。
节目才播出一小时，就有“宸月”专属话题了，各种同人图文、拉郎视频如病毒般增殖传播。
某业内人士爆料：金幻宸在录制这档节目时，看中了小月，已经把他签到自己的工作室了。
还有人说：在商场看到过疑似金幻宸的人和疑似小月的人一起购物，虽然都戴着口罩，但身高身形都对得上。
“破产小月”的关注列表里，第一个就是金幻宸。
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一个铁的事实--宸月是真的。
越无疆觉得自己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他的“前男友”萧桓在主页上发小作文卖惨，说自己遭到了网暴--私信里全是骂他配不上小月、活该被甩的。
还有那组出圈的“接吻照”，萧桓被生生抠掉，换了金幻宸上去。
就连姜子芋都用腐女看基佬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望着他俩。
她在上班时间，带薪摸鱼，着魔似的刷着宸月CP的同人物料，时不时发出激动的鸡叫。
金老板倒是习惯了，他本就是靠着“不食人间烟火仙气攻”的人设立足娱乐圈的，他名下的CP一大堆，多这一个不多。
很快，金老板也笑不出来了。“大事不好了！我妈给我发小作文了！”
“儿砸，勇敢地追求你的幸福吧，老金家不需要你来传宗接代，你不用觉得有压力，不用找女朋友来应付妈妈，妈妈永远支持你！小月是个好孩子，妈妈祝福你们！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一个人，妈妈都没有发现你的取向，是妈妈疏忽了……”
越无疆：“哈哈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