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龙凯旋发来了信息：在上海吗？
越无疆：在。
龙凯旋：我想老婆了，明天有空吗？带她来见我一面吧。
“你老婆一个人出差去了！我也没办法啊！”
越无疆打算采取措施把凯哥敷衍过去，起码帮姜子芋拖过这几天。
次日，凯银大厦。
越无疆没有去找凯哥，而是去找前台问话。
两位前台姐姐一见他，就饶有深意地相视一笑。
越无疆：“小姐姐好，我想咨询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凯总结婚了吗？”
前台：“先生，对不起，公司有规定，不可以八卦领导的私生活。”
越无疆：“不可以八卦啊，是因为他的私生活太精彩了吗？”
前台：“先生，您找凯总有事吗？”
越无疆：“我找凯总没事，我找人事部的陈薇。”
前台：“好的，请稍等。”她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前台答复道：“先生，陈薇今天请假了。”
越无疆：“请假了？她经常请假吗？”
前台：“不清楚。”
在这里问不出什么端倪来，越无疆决定转战基层--保洁大妈。
他溜到了洗手间，只见一位保洁大妈正在清洗拖把。
越无疆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阿姨，您好，我有点事想咨询您。”
保洁大妈的嗓门很大：“你就是那个……”
这位大妈一看就长了一张爱八卦的嘴，越无疆觉得有戏，嘘了一声，把她拉到了工具间里，悄声问道：“阿姨，您小点儿声。我想问一下，我们凯总，有没有老婆？”
保洁大妈：“不清楚。人人都知道他有老婆，可我在集团上班8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老婆。”
越无疆：“您见过他带女人来公司吗？”
保洁大妈：“太多了，他开了个电影投资公司，就在10楼，捧了一大堆女明星，漂亮得不得了，我都认不全。”
越无疆：“他跟女明星有不正常的往来吗？”
保洁大妈：“我说句实在话，应该是没有的。凯总以前被一个女的坑过，那女的使阴招怀了他的孩子，带球逼婚，把凯总整怕了，所以凯总在这方面很防范的，不太敢招惹女人。”
越无疆：“带球逼婚？您认识那个女的吗？”
保洁大妈：“当然认识了，她就在我们集团的人事部混社保，一个月请十几天的假回家看孩子。据说，她那个孩子是酒后受孕的，体质差，天天生病。她自己不走正道也就罢了，还拖累孩子，真是造孽。”
越无疆：“她叫陈薇吗？”
保洁大妈的嗓门又大了起来：“对对对！就是她！”
越无疆：“嘘~”
保洁大妈：“我跟你讲，陈薇本来是上海戏剧学院播音系的学生，为了嫁入豪门，设计怀孕，生了个儿子。你说一个女大学生，不好好上班，尽想走捷径，像什么话？我们集团的人都瞧不起她，就她还神气得很，领着三四千的工资，背着三四万的包，每天坐着总裁电梯上上下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我现在55岁了，家里两套房，儿子都上财大研究生了，我不也在勤勤恳恳上班么？她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尽想着傍男人。要是我女儿像她这样，我打断她的腿。”
越无疆：“对，打断她的腿！阿姨，您认识李暄吗？”
保洁大妈：“当然认识了，他是我们集团的COO，凯总的表弟。”
越无疆出示了姜子芋的照片：“阿姨，您认识这个人吗？”
保洁大妈：“这是我们集团的小姜总啊。”
越无疆：“小姜总？阿姨，您展开说说。”
保洁大妈来精神了：“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越无疆：“您长话长说，我听着呢。”
保洁大妈：“我们集团本来是由老姜总白手起家搞起来的，老姜总呢，是凯总的奶奶，小姜总呢，是老姜总的孙女……”
越无疆：“阿姨，这关系……有点绕。”
保洁大妈：“哪里绕了？我说得很清楚啊！”
越无疆：“您是说，小姜总，是凯总的妹妹？”
保洁大妈：“对啊！”
越无疆：“亲妹妹？”
保洁大妈：“这我就不知道了。凯总他爸，风流成性，私生子女一大堆。小姜总呢，是在上高中时被老姜总接回家的，这孩子可优秀了，考上了麻省理工学院，老姜总还在集团里摆了状元酒，我和我儿子都来吃过席的。后来，老姜总得了老年痴呆，小姜总得了青年痴呆，整个集团就靠凯总和暄总撑着了。哎，他们祖孙俩那么聪明的人，一个老年痴呆，一个青年痴呆，真是命运无常啊。”
越无疆：“是啊，真是命运无常啊。那，小姜总是怎么得青年痴呆的啊？”
保洁大妈：“据说是得了产后抑郁，跳楼自杀未遂，摔坏了脑子。”
越无疆：“原来如此。”
保洁大妈：“小伙子，你是来我们集团当明星的吧？”
越无疆：“呃……有这意向。”
保洁大妈：“你是进凯总的公司，还是进暄总的公司呢？”
越无疆：“我还在考虑，您给点建议。”
保洁大妈：“我跟你讲，我们集团有两个帮派，以凯总为首的，叫法学帮，成员都是凯总的大学同学。以暄总为首的，叫医学帮，成员都是暄总的大学同学。小伙子，你要是想混上去呢，一定要拜个山头。凯总呢，特别有钱。暄总呢，也特别有钱。就看你怎么选了。”
越无疆：“他们兄弟俩关系怎么样？”
保洁大妈：“怎么说呢？有合作，也有竞争，有时合作，有时竞争，合久必争，争久必合。”
越无疆：“阿姨，您可真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啊！”
保洁大妈笑出了10颗牙齿：“过奖了呵呵哈哈……”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豪门关系让越无疆大受震撼。
“到底是妹妹，还是老婆？难道他俩搞骨科？”
他乘坐公共电梯上了顶楼，进了总裁办公室。
凯哥一开门，越无疆就听到一道脆生生的童声：“男妈妈！”
一个穿着鹅黄色毛茸茸斗篷的小女娃从凯哥的怀里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扑向了越无疆，抱住了他的大腿，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龙凯旋：“小圆，叫叔叔。”
越无疆抱起了小女孩，“叫哥哥。不对，还是叫叔叔吧。可不能让你爹占了我的辈分便宜。”
这小女娃，目测三岁出头，长得很孝顺，尽挑爹妈的优点长，高眉骨高鼻梁，浓眉大眼，圆脸圆嘴，圆鼓鼓的脸颊上带着两团婴儿红，头顶上扎着一只“丁丁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