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言朔无语至极,心想这两个女人是当他不存在吗?感觉到身后的人愈发抱他抱得紧了,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终于挂掉电话,他用力扯开她的手,转过身来——
然而下一秒,面前的人又忙不迭地钻进他怀里,同时“嘿嘿”笑了一声。
“放开。”他勒令道。
杜若蘅可不吃他这套,也不看他,只小声念叨了一句,“冷。”
“冷你还出来?”白言朔忍不住怼她,“我看你是好了。”
闻言,戏精上身的杜若蘅开始整个人往下坠,几乎是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架势,“没好,要白哥哥抱抱才能起来。”
“……”白言朔直接被气笑了,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径直朝病房走去。
没想到他竟会公主抱她,杜若蘅倏地红了脸,“我自己能走。”
见他不为所动,她抬头看了一眼,恰巧瞥到他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医生说了,你短期内不宜运动。”
“啊?”
“所以住院期间都由我抱你。”
“……?”
这是什么歪理!好羞耻啊!
杜若蘅欲哭无泪,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好在翌日一早她就出院了,白言朔帮忙办理好所有手续,回到病房和她说已经叫好了车。
可就当杜若蘅正要起身时,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再次被他抱进了怀里。
救命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大叫,这可是白天,医院里全是人!
“你放我下来,我已经好了。”
她小声地反驳,但并没有什么用,白言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医院的走廊,在一众医护人员和患者的注视下,仿佛走了一场星光大秀。
途经护士站时,有人来问需不需要轮椅,只见他摇摇头,莞尔道,“不用了,她很轻。”
杜若蘅闻言脸上不禁漫起绯红,她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当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一路上奔波辗转,回到她在巴黎的住所时已是夜半时分。
杜若蘅邀请白言朔上去坐坐,他很难得的没有拒绝。
多日无人居住,房子里不免有些冷清,她点燃壁炉里的篝火,又从冰箱里扒拉出来几听果酒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今晚住我家怎么样?你还没来得及订酒店吧?”
自以为是很贴心的询问,想必他会接受的。
不成想他竟挑眉笑笑,“好,我已经把酒店取消了。”
“啊?”
“就在你刚刚点炉火的时候。”
“……”
好的,他预判了她的预判。
杜若蘅无言以对,“啪”地一声打开易拉罐,可酒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坐在对面的男人截胡了。
“酒给我,你喝这个。”说着他从羊毛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瓶矿泉水,摆在她的面前。
虽然不大情愿,她还是乖乖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相对无言,视线偶尔扫过眼前的男人,明明喝的是水,杜若蘅竟有一种沉醉的错觉。
“你什么时候回国?”她懒懒地问,心想应该还有好几天吧。
不料他吞下最后一口酒,回答道,“明天。”
啊,时间过得真快,每一次见面都像在赶行程。
她瞬间情绪变低落,垂着眼不再看他,接着仰起头一口气干掉了瓶子里的水,就仿佛在喝闷酒一样。
见状,白言朔倏地开口问她,“跟我一起回国,如何?”
嗯?回去度假么?可假期已经没剩几天了。
还是说,回去了就不再回来?
杜若蘅脑子里一团浆糊,真心话脱口而出,“回去干嘛?跟你谈恋爱吗?”
空气寂静如斯,片刻后只听他“嗤”地笑了一声,“可以。”
“什么?”她有点懵。
“你想要的答案。”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