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
“在!”
柳江言任命的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神态让他多想了一遍接下来可能遭受的惩罚。
可谁知,柳江清没有第一时间问他的责,而是找下人拿了块新的帕子,也帮他擦净脸上沾的灰尘。
柳江言:!!
柳江清被他的反应逗笑。
但只笑了一下就故作严肃,他便挥退了下人,用自以为很有威严的语气问:
“言儿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柳江言又一哆嗦,颤颤巍巍点头:“言儿明白。”
“那你可觉得你是对了还是错了?”
“是、是错了……”
“那既是错了,可需要做什么?”
柳江言咽口水,转身对着柳江语作揖认错:
“哥哥对不住,是言儿的不是,请哥哥责罚。”
柳江语无措起来,双胞胎之间奇妙的感应让他感觉到弟弟现在也不好受,连忙摆了摆手。
“我不怪你,而且既是没什么事,那你也没必要受什么罚。”
柳江言固执摇头,“不、言儿甘愿受罚。”
“你……”
本是好意的两人又奇怪的争执起来,柳江清又好气又好笑。
感觉怎么帮都有些为难另一个人,干脆把这个问题留给了他们自己争论。
站起身刚想走,余光瞥见了躲在一旁的另一个小身影。
稚嫩又清脆的声音悄悄传来,“兄长……”
是柳霏霏。
柳江清配合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跟她一起躲在了一堵墙后。
他蹲下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霏霏对这个大哥有超高的敬畏,饶是任性如她也不敢多造次。
“看三哥四哥摔倒、霏霏本来想过去的,但见兄长过来了,霏霏就不想过去添乱了。”她说得有些怯生生的。
柳江清轻笑,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下一秒却顿在半空中。
最终也还是没有揉过去,只得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哈,没什么事,三弟四弟的关系可比看上去好得多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和好了。”
看着柳霏霏懵懂的点点头,柳江清也站了起来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姨娘那汇报一下了,今天毕竟初一、请安的日子。”
“想来我回来的消息姨娘已经知道了。”他边走向后院边喃喃道。
“等等、兄长!”
柳江清回头看向柳霏霏,面带疑惑。
柳霏霏小跑到柳江清身侧,“姨娘现今不在府里,她让我给兄长带个话。”
她将今早请安时的情况和姨娘对他的嘱托一并告知了柳江清,虽不太明白话的涵义,却也没有少词少句。
以至于她并没注意到柳江清那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神色。
“当真如此……么?”
“荒谬!”
不远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柳江清闻言猛地抬头,果然在走廊另一头看见了带着不少下人进来的父亲柳岳。
只见父亲快步走过来,斜睨一眼带着惊喜看向他的柳霏霏。
他好像挣扎了很久,还是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揉了揉柳霏霏的头。
但在看向他时,他还是在父亲眼里看见了难以言说的神色。
“是非如此,我想你应该明白。”
柳江清刚一动摇的神色又被拉了回来。
半晌,他点了点头。
**
如此简单又不简单的日子已经是过了一周,柳木兮和哥哥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自上次请安回来过后,她和柳君兮就没出过几次西院。
有方姨娘的吩咐,他们吃喝拉撒都可以在垂杨苑解决,也省了他们社交的一些麻烦。
这一周的日子,兄妹俩都已经对垂杨苑忙活的下人们有了更深的了解,关系有了加深。
下人们也觉得在这忙活比之前惬意不少,经过相处也很喜欢他们这对可爱的小主子。
除了有时候双方的意见有了分歧……
“春桃!你快松手!”
“奴婢不松!小姐您又做这般危险的事体,若是一个不注意出事了、奴婢该如何交代?”
这厢柳木兮在爬树去摘花、那厢春桃也在阻拦着柳木兮不让她爬得更高,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
“再不运动我真的要发霉了!而且你见你家小姐哪次真的摔下来过吗?”
“你以为我是柳君兮吗?!”
在一旁吃瓜的柳君兮:?
很好,他本来不想插手的。
柳君兮从躺椅上坐起,四下寻找了明德的身影。
他递给明德一个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然后在那两人拉扯之际、柳君兮被明德抱起,凑过去将手伸向柳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