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娟待陈荀他们出去后,收拾好桌上的茶水,然后转身进了卧室,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重生回来后就被马老板的事情分了心神,现在事情解决了,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赚钱了。
朱立娟和陈荀原本就打算把老房子推到重建,婚后这两年两个人省吃俭用也攒下点钱,但是要把这么大的宅基地都建上好几层高的楼房,还有不小的差距。
按照朱立娟上辈子的轨迹看,距离九十年代福田腾飞也不过短短五六年的时间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和陈荀要好好规划一番怎么施展拳脚。
朱立娟脑袋里想着事情,手上的功夫不减。
她吃力地抬起架子床的床头往外挪腾了一点,然后把手伸进床头腾出来的空隙里摸索了一下,扣下一块松动的土砖块,从里面拿了个小铁盒出来。果然,两辈子存钱的习惯没变,她和陈荀攒的家底全在这小盒子里了。
朱立娟用了点力气掰开铁盒的盖子,里面是几沓零钱按票额大小摆放的整整齐齐,另外还有一张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存折。
朱立娟先拿起折子打开看了眼,钱有零有整,满打满算七千多。放下折子,又拿起一沓票额十元的零钱,正要拆开数数,陈荀推门进来了。
陈荀看到朱立娟拿出钱盒子有点惊讶:“大白天的你怎么突然数钱了啊?”
自结婚以来,朱立娟从来不在青天白日的盘点家里的钱袋子,每每有钱进账或是存钱数钱,都是晚上睡前两口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朱立娟说是财不露富,白天容易被人看见。
朱立娟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摆出数钱的架势,顺口回答道:“看看离我们建新房子还有多远。”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没两下子就数完了盒子里的几沓钱,盒子里大概也就三百来块钱,加上存折也不超过七千五百块钱。
这些钱有一半是陈荀接木工活挣的,陈荀活干的好,这些年也做出了口碑,除了本村人,外村也有找陈荀打家具的。等到朱立娟嫁进来,两口子除了日常开支也不怎么花钱,又陆陆续续存了点。
陈荀有点不解,明明他俩前不久才数过家里的钱,这几天又没进账没花销怎么就又要重新数了。不过也没吱声,万一是妻子享受数钱的快乐呢,随她去吧。
这样想着,他就顺势走到床沿,坐在朱立娟旁边,看她把数完的钱又捆好放进盒子里。
朱立娟回忆了一下上辈子这时候的物价,两口子现在的存款也就够她和陈荀把老屋推了重建的,还是只能盖一层楼的平房,想建楼房的话以他们家现在的家底压根没戏。
朱立娟心想,进城打工是不可能了,光靠种地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何况还要看老天爷是否赏饭吃,说来说去还是得做点小生意。
但是生意要怎么做呢,做生意的事情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所以具体做点什么生意她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个主意,倒是陈荀一直有做生意的念头,可以问问他的想法。
这么思索着,朱立娟抬起头看看陈荀:“你觉得我们做点小生意怎么样?”
“做生意?”陈荀既惊又喜。
“对,就是做生意,”朱立娟说道:“你看,家里现在的进项大头都在你这儿,除开你做木工活不说,咱们种地又能挣的了几个钱。忙活一年把我们两个人的口粮扣下,剩下富余的粮食卖出去也挣不了几个钱吧。再说了,木工活也不是时时都有。我想着这样挣钱有点慢了,咱们猴年马月才能把房子盖起来。现在都说生意好做钱好赚,我们也做点小生意赚钱试试。以前咱们也没做过,没什么经验,可以前期步子迈小点,要是真不挣钱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这个法子不行咱们还可以换个法子。要是赚钱了,对咱们来说不就是好事嘛。我们这么大的地方,早点把房子建起来还能租出去收个租呢,现在外地人那么多,好多想租房子的,这收租就是纯赚的。”
“那你不进城打工了?怎么好好地改变想法了呢?”陈荀没明白朱立娟为什么突然变了想法。
随即又有点委屈:“我之前磨了你这么久你都没答应,不会是刚刚马老板的话你心动了吧,怎么别人三言两语你就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