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开除了六子媳妇,她丈夫六子和婆婆就闹到厂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的很是难看,厂长脸色铁青。
现在的厂子是私人厂子,人家哪理你这套。因此六子一家无理取闹的这套不管用,厂长直接报警了,六子一家被抓去派出所拘留了几天。
六子家闹事这事因为处理的及时,除了制衣厂有些员工知道,周边几个厂子都没什么人听说。
不过恰好许青知道,因为妹妹许红就在隔壁车间,以前回家跟她抱怨过扣绩效的事,六子媳妇被开除了后她回家还高高兴兴地和姐姐分享了这件事。
许青觉得,就六子一家这样的人,卖东西也不会讲什么良心,也就是口花花罢了。她可不敢去捧场,又不是嫌命长,说不准那些人吃了转头又上医院待着了。
许青还是坚定地站朱立娟几人这边,她现在是朱立娟家忠实的老客户了,吃来吃去还是最喜欢吃他们家的东西。
因此等轮到她的时候,买好了午饭也不走,拉着朱立娟到一旁小声把六子这事告诉她了。
朱立娟对许青很是感激,她没想到他们和许青原本只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双方,现在许青却这么肯定、维护他们,一时间被许青感动到了。
当下朱立娟也不愿意收许青的钱了,要请她吃这顿饭。不过许青没同意,扔下钱就走了。
朱立娟记着许青这份情,又把许青告诉她的事情转述给了陈荀。
陈荀听了心里就有谱了,他们的这个竞争对手不足为惧,时间长了大概率是干不过他们的,不过凡事无绝对,具体还得再看看。
对他们的这个对手有了了解,朱立娟几人也不像开始那样因为无头绪的情况而慌乱了,几人稳住心态继续做招待客人。
不过绕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一上午他们还是卖的有些艰难,收摊比平时晚了很多,直到工人都上班了,桶里还剩下一点炒米粉还有炒年糕没卖完。
朱立娟几人带着没卖完的食物回了家。
家里,陈跖已经卖完街市的吃食回来了。平时朱立娟几人比他回的早,今天却是他先到家的。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你们怎么回的这么晚?”陈跖看哥嫂还有他老婆神情闷闷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提了,今天新来了一个摊贩,卖的东西和我们一样就算了,卖的还比我们便宜,就连他们招客都踩着我们上位,也不怕撑死自己。”杨丽云气愤不已。
“什么,哪个做事这么不讲究,我找他理论去。”陈跖一听就不乐意了,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事他忍不了。
“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给我坐下。”陈荀有点无奈,陈跖这会子去有什么用,空地这时候早没人了。
何况真要争论,当时他在场的时候就冲上去了,也不用等到陈跖知道了。
这不是和人争执跌份嘛,不说其他商贩等着看热闹,他们还有不少老客在等着他们打饭,不管怎么说,他们和人吵,总归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再说了,他们已经从客人那里知道了对方的信息,了解了一些情况,也不算是没有收获的,起码现在不是无头苍蝇没有头绪了。
陈荀让杨丽云把许青早上说的又和陈跖说了一遍,然后几个人坐下来一起商议怎么应付这件事。
“所以说,那个六子媳妇是从制衣厂里被赶了出来,然后六子就撺撮他老娘媳妇盯上了我们家的生意,故意来恶心我们的?”陈跖觉得祸从天降。
要是六子媳妇还在制衣厂工作就好了,这样他们也不会有这个竞争对手了。
“是,也不是。天天人来人往的,有心人自然能意识到。财帛动人心,做这生意有利可图,哪怕不是那个六子一家,也会有别人的。”陈荀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再说现在情况也不明朗,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除了现在展现出来的手段还有没有别的。如果是正当竞争也就算了,大家各凭本事。但要是他们来阴的,我们也不用怕,直接和他们杠上。到时候看看谁的拳头硬。”陈荀沉着地说道。
朱立娟也赞成陈荀的看法,生意人首先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不过他们也不能太软弱,对方要是欺负到头上了,他们也要硬气起来才是,不能让人觉得他们好欺负,不然以后类似的事情只会层出不穷。
当下陈荀和朱立娟两人又好生安抚了还不服气的陈跖,让他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剩下的有哥嫂在前面顶着。
陈跖被和尚念经,无可奈何,也只好听哥嫂的话,逼着自己把这事放下。
不过私下里和杨丽云在被窝里咬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嘀咕这事,又让杨丽云给怼的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