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人类对血腥的原始恐惧覆盖在了少年的心头。
那一瞬间,他无比的孤独惊恐。
……
………
“白…白濑?”
省吾拉着晶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在他们身后的街区上,空无一人,早已不见白濑的身影。
……
……
黑暗中,白濑死死的闭上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眼球湿漉漉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舐自己的眼球。
这种感觉恶心又猎奇,白濑只能闭上眼睛来回避一切。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四肢缠绕,双手被高高吊起。
那东西柔软而滚烫,像是海底的软体生物,又像是牛羊温热的内脏。
“欢迎来到港口黑手党。”
恍惚间,白濑听到了一种似男似女的声音。
“!!”
那声音似呢喃似呼唤,模糊中还带着老旧磁带的卡磕音效。
这一声声音让白濑瞬间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哦无措和恐慌席卷了白濑的内心。
他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濑在心底质问自己。
手和脚都动不了,这种该死诡异的力量,是和中也一样的异能力者么?
缠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岂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种种疑问最终汇聚成了最终的问题——
他会杀了我么?
一只冰冷的手在白濑的喉结处轻轻抚摸。
“嗯!!”
白濑被着手的寒冷刺激的浑身一个颤抖,他好似被人腹下击中一拳般,拼命的蜷缩起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
“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可口。”
那只冰冷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说出的话让白濑透心凉。
“多年轻的身体。”
那声音充满了嫉妒和恶意,似好似赞扬,却又带着窥视。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白濑感觉那人靠近了自己,在自己的耳边喃喃细语。
别碰我!别碰我!
惊悚恶心的情绪将白濑的理智搅乱。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总有传言说擂钵街或者港口黑手党的某些大人物似乎对小孩子有特殊的爱好。
白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
以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丰满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谁会对小屁孩感兴趣?
但是今天,他好像发现,自己真的遇到这种人了。
无措,对成年领域那种未知的慌乱,让白濑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他现在只想挣扎,逃离这个让他感觉不舒服的人。
“让我脱光你的衣服好不好。”
那只微凉的手顺着白濑的衣服下摆暧昧的进入,摸上了他的小腹。
“然后让我扒光你的皮,舔你的内脏。”
白濑感觉那人抱住自己了。
“嗯嗯嗯!!!!”
恐惧终于击溃了白濑的内心,这个本就不大的少年眼角流出了泪水,鼻音嘶哑的在尖叫。
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左手腕。
“!!!”
神志不清间,白濑感觉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被取了下来。
大概是手表。
已经不重要了,大难临头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别再过来了,小杂种。”
那声音轻轻。
“下次再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看到你——我会独享你。”
“而你,将在痛苦和尖叫中被我撕碎。”
“!!”
白濑双眼一翻,没有骨气的昏了过去。
………
………
晶和省吾在擂钵街找了一圈。
白濑没找到他们根本不敢回到羊的领地。
中也要是问起白濑,他们该怎么说啊。
当两个孩子在擂钵街兜兜转转了几圈后,他们在南区一个便利店的门口发现了白濑。
白濑满脸呆滞的拿着矿泉水,眼眶红红的蹲坐在门口。
“白濑?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你好久了你知道么?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省吾本来还有点生气,但是看到白濑一脸秋风萧瑟的模样,反倒措辞谨慎了一些。
这种被欺负的表情在白濑身上太少见了吧?
他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白濑…你的冲锋木仓呢?”
小个子的晶有些胆怯的询问着白濑。
白濑:“不知道!丢了!!”
少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声,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狠狠的摔到地上。
【碰!】
水花渐洒在地上,吓了晶和省吾一大跳。
省吾: “你脑子坏掉了么?!干嘛凶晶?!”
棕发少年抱着被吓到的晶,看着白濑,不满的怼了白濑一句。
“等等……”
晶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她有些迟疑的扯了扯省吾的袖子。
晶:“白…白濑…你受伤了么?你的衣服…”
少女声音磕磕巴巴,用手指指了指白濑小腹的位置。
“!!”
白濑整个人就像被电到了一般,他猛地睁大眼睛,低头去看自己小腹上的衣服。
雪白的衬衫上,有一块不明显的血污渍。
不!不对!
白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背对着晶和省吾,迅速的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在那本应该干净光滑的皮肤上,出现了几块狰狞的血手印。
如今血污已经干了,被血色污染的地方有种干巴巴的紧绷感。
“!!!!”
一种呕吐的欲望在白濑的胃里奔涌。
那个畜牲抚摸过的地方!
“我要去洗澡,别跟过来!你们自己回去吧!!”
白濑神经质的大吼大叫,转头两步就跑没影了。
留下了满脸诡异的晶和省吾。
“搞什么啊?那家伙…”
……
………
在擂钵街的黑市中销.赃后,我拿着手中的巨款,惬意的回到了旅馆中。
我买了一份香煎鳕鱼,还有七八个法国吉贝朵生蚝。
在窗台边开了一瓶洋酒,我朴实无华的注视这深红色的酒液宛如丝绸一般滑入杯壁。
那酒液带着一丝橡木和甜椒的芳香,是极为完美的味觉盛宴。
一边品尝着干红,我伸出了左手腕,细细的欣赏着上面的新配件——
那块劳力士黑水鬼,银色的表盘在夜光下微波粼粼。
美不胜收。
................
.........
因为昨天晚上夜猫子一天,所以今天白天我在微醺下睡了六个小时——直到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
“稍等。”
我拿手背挡住被阳光刺痛的双眼,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柜拿起来了一把水果刀插在后腰的丝带上。
利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将从白濑那里拿到的冲锋木仓放在了酒桌后面,随后一边伸展着酸软的四肢一边将窗户打开。
窗玻璃被推开后,一股上午阳光暖洋洋的气息迎面扑鼻而来。
顺便伸头往下看了一眼,二楼,不是很高。
“来了。”
我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沙色风衣的红发高大青年。
他的面容清俊,模样大概20岁左右。
那青年双手重叠在小腹前,整个人的站姿端庄,像西餐店的白人服务生亚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