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我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同属一个村庄。
20纪70年代中,我琼澄迈山口老家读小学三年级,那年头乡下的学校天是劳动多于学习,隔三岔五就来一次大规模劳动。一天,我所在的学校到公社通,全校三年级以上的学生自带褥和大米,随全县几个公社的社员,到30多里外一个地方去参加“土地平大会战”。
“会战”时间是一,奶奶给我准备的子、草席子、大米、水桶和工么的,足有30斤重,用簸箕装着。我很瘦小,挑着这30斤的担子走30里的山,对我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凤姐主动来到我身边,对奶奶说:“奶奶担心,我来照顾鹰子。”巧合的是,我和凤姐分到同一个劳动小组。
在我心里,凤姐丽大方,成熟冷静,而我仍是懵懂少年。凤姐实在是漂亮,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虽然16岁,可发育得像个大姑娘,高挑丰满,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稳重,脸上天天挂着笑。心地善良,天像一只欢乐的燕子。常常帮助人,乡亲们对总是赞不绝口。
在村子里,只有我父母是在国营企业“拿工资”的人,十分人羡慕。村子里的女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到一个拿工资的人家,以此跳出农村。村里有女儿的人家,就常向我父母表露出结亲的愿望,父母都以孩子小为理由婉拒。我不道凤姐对我关心的背后是否有的想法,只觉得凤姐平时在校对我多了一份的宠爱和关心。
早上出发时,同学们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有说有笑,还一唱歌给自己鼓劲。走了不到10里地,行军队伍变得稀稀了,大家走走停停,不停擦汗,有些同学实在走不动,干脆蹲下不肯走,老师跑前忙后,帮这个,携那个。我也已是气喘如牛,满身大汗。我的双脚肿了起来,走一都疼得揪心,迈不动脚。凤姐帮我挑起全部东,陪我慢慢走,太阳把的脸庞烤得绯红,汗水浸透了的衣服,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丰腴迷人的身材倒成了上的丽风景。
我们在一个铜鼓的村庄扎营,村子30多户人家,家都住满人。我排住进村会计家,凤姐住在隔壁。所有人通铺睡在客厅地上,会计家的客厅住了10个人,我睡在通铺最边上。由于我的脚肿得厉害,脚底全是一个个小血泡,疼得钻心,凤姐就忙着烧水给我泡脚。让我坐在高椅子上,蹲下身子,把我的脚在腿上轻轻揉捏。这时我想起了妈妈帮我揉腿的样子,顿觉心头泛起一股暖。
次日,天刚亮,我们就去工地劳动。劳动务是落实到人头的,由于我没力气,凤姐总是把自己的务,又帮我干。其实,我天的务本上是凤姐帮我干的,凤姐劳动惯了,比较熟练,也勤快,天都提前成务。工地上天气炎热,凤姐会给我买来冰棒解渴。吃饭时,不舍得吃掉那仅有的一块手大的猪肉,全部留给我。干了两天,很多学生累得不了,哭闹着要家。情绪的响,我也崩溃了,凤姐于是来哄我,陪我吃饭,水让我洗澡,帮我洗衣服,极力抚我的情绪。
一个下午,天气炎热,我们刚出工不久,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雨把我们浇成了落汤鸡。夜里,我发起了高烧。这里离最的卫生院也有20里,黑灯瞎火的,也没有车子可以送我去医院。凤姐道后,找房东在屋后挖来草药煮水给我喝,用温水毛巾给我敷头降温。有一阵子我怕冷,用子裹住我,又把我抱在怀里。怕我出意外,凤姐一直守在我旁边,不敢离开我。那晚,凤姐没有房间睡觉,而是在我身边轻轻地躺下。夜两点多,我突然头疼得厉害,双手不由自主地胡乱抓起东来。黑暗中呻吟几下,我觉是我抓疼了的手和大腿。用力抓东似乎使我到痛快许多。迷糊中,我隐隐听到在我耳边轻轻说:“能减轻疼痛你就捏吧,我不怕疼。”天亮了,昏昏沉沉的我隐约想起昨晚的事,几次欲问又止,而凤姐却像么都没发生一样,为我忙前忙后,依然如一只欢快的小鹿。。
工作后,凤姐给我写过不少,说家乡的趣事和变化,有时也有意无意地谈情,向我表露出一种朦胧的爱意。有一年,来我单位看我,当风尘仆仆赶到时,我已紧急派京出差,在我宿舍等了三天,走时仍未见到我。
凤姐初中毕业后,就乡务农了,而我继续外出学。我听说在我大学毕业工作的日子里,十里八乡有好多媒人上凤姐家提亲,都拒绝了,气得父母要撵出家门。也许是绝望了,一年秋天,年纪已不小的凤姐终于嫁人了,嫁到县城边上的一个农村。结婚时曾托人给我捎话,我当时正在外地出差,没赶上参加的婚礼。听说嫁了个木匠,木匠是老实人,对很好。他们婚后生了一儿一女,虽然生不是很富有,但凤姐相夫子,一家子过得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