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关门,准备装死,但是被两人同时拉住门的边缘。
力量悬殊,乔礼根本关不上门,干脆自暴自弃地任其敞开,一只手叉着腰:“你们想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往我这里跑。”
席霖郕马上接话,看着顾疏昱,目光不善:“是啊,我也想问,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半夜往不熟悉的女性家里跑合适吗?”
“没名没分”四个字说得冠冕堂皇。
“这句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席氏不是很早就发声明宣布订婚取消了吗?”顾疏昱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大晚上纠缠前未婚妻,听起来好像更不合适。”
席霖郕挑眉,朝前站了一步:“订婚取消,但是我们的关系由我们自己做主,需要和你这个外人汇报吗?”
顾疏昱嗤笑了一声,虽然站在原地未动,但是气势不减:“你也知道关系需要两个人决定啊。单方面的,那叫自作多情。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心理医生,席少爷要是有臆想症,最好尽快就医。”
然后两人都看向乔礼,像是等她给出最终裁决。
被两人强烈的目光吓了一跳,乔礼一脸懵。
不是,这关她什么事?
“都不合适行了吧。”乔礼咬牙切齿,“你们两个以后都不准过来了!”
席霖郕嬉皮笑脸:“我知道你喜欢吃水果,特地给你带了些进口水果,搬过来可沉了,总得让我先放进去吧。”
顾疏昱也抬了抬手,手里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一个保温袋:“阮荷一直很担心你,但是暂时离不开剧组,所以她特地做了些点心,嘱托我必须亲手交给你。还有我妈也一直念叨着 ,给你做了些吃的,让我帮你放冰箱存好。”
席霖郕对于顾疏昱这种搬救兵的话术非常不屑,但也拿他没辙,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
这下,乔礼没办法了,她只好放这两个人进来。
乔礼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席霖郕边往里面搬水果,边故意和乔礼喊话,语气里满是炫耀之意:“我就把这箱车厘子放在我上次和你一起买的桶装水旁边咯,以后还需要我陪你买东西的话,我随叫随到。”
乔礼一头黑线,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跟去,她是为了看他吃瘪才故意买了非常沉的桶装水。
顾疏昱看了一眼桶装水,然后淡淡开口:“上次一起吃饭,我妈看你喜欢吃辣,所以这次特地给你多放了一点辣椒。她担心你一个人不好好吃饭,让我和你说,你以后要是有空直接去家里吃就行,一家人不用客气。”
席霖郕越听脸越黑,勉强挤出笑来:“我也喜欢吃辣,不如以后有空我来接你一起出去吃饭,我知道好几家不错的川菜馆。”
“总是吃外面的菜对身体不好,还是自己家里做的更健康。”顾疏昱不咸不淡地回道。
听他们俩明枪暗箭的,乔礼只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就往房间里走:“我先去睡觉了,你们俩弄好就自己走吧,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把房间门一关,这个世界总算清静了。
乔礼倒在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乔礼早上有些口渴,从床上爬起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明,穿着吊带睡裙,伸着懒腰往外走。
路过客厅,看到两个人坐在地上,乔礼吓得差点叫出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是昨晚那两个。
他们居然还没走!
两人听到动静朝乔礼看过来,第一反应是捂住对方的眼睛。
乔礼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着有些......太清凉了。
她随手从椅背上抽过来一件针织外套披在身上,有些恼羞成怒:“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你们弄好就走,居然还在我这里过夜。”
两个人还捂着对方的眼睛,气得乔礼快要抓狂:“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这才放下手。
席霖郕率先辩解:“不是我故意赖着不走,我是怕他图谋不轨,所以在这看着他。”
“昨晚我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他突然说什么担心半夜有色狼上门,非要留下来保障安全。”顾疏昱依旧神态清冷,但话语中的攻击性不遑多让,“我看某人自己才是那个危险分子,所以我只好留在这防止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明明是你先不走的。”两人眼看着又要掐起来。
乔礼懒得再听,直接打开门,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好,那现在可以走了吧?”
将两人赶出去,乔礼才松了口气。
只是还没走到厨房,就觉得腹部有些疼痛,愈发剧烈,紧接着头晕恶心,浑身开始发冷汗,眼前也开始看不清东西,乔礼刚想走两步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