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房间内,徐恩的嘴巴被胶带封着,脖子上的血迹干涸,额头上又破了一处口子,是瓦尔拿枪托打的,她的手被反绑在后面,身上白色的大褂已经脏兮兮。
这里是森蚺的老巢,距离基地有几十公里左右。
徐恩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害怕的心情,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透进来,徐恩闭了闭眼,适应光线后,看到房子里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面色枯黄,头上包着一层纱巾,徐恩知道,是瓦尔。另一个,眉间有道疤痕,留着胡子。
他们在用英语交流,留着胡子的人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森蚺朝瓦尔怒吼:“Use your loaf!We're leaving soon,Why did you bring a woman back ?! ”
(译:动动你的脑子!我们马上就要撤离了,你还带个女人回来干什么?!)
森蚺已经被陈晋他们追踪了一个多月了,他们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人员损伤不计其数,他计划的是今晚撤离,瓦尔这个人他已经放弃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瓦尔低头不敢说话。
森蚺眼睛转了转,问:“Is she a China women?”
(译:中国女人?)
瓦尔点头道:“yes,she is a doctor.”
(译:是,她是个医生)
森蚺蹲下去,用力撕开徐恩嘴上的胶布,用中国话问:“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传来痛感,有鲜血慢慢渗出,她定了定神,回道“徐恩。”
瓦尔站在旁边说:“We can fuck her and kill.”
(译:我们可以上了她然后弄死)
森蚺笑了,那个笑容意味深刻,让徐恩不寒而栗,他缓缓从胸口里掏出枪,指向徐恩,徐恩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枪响,徐恩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瓦尔的脖子中枪,血流如注,直挺挺的倒在她的眼前,死不瞑目。
徐恩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森然用拇指沾去徐恩唇上的鲜血,后又将指头放进嘴里,舔掉。
“Beautiful women's blood is sweet.”
(译:漂亮女人,血都是甜的。)
徐恩一阵恶寒,她听森蚺说:“Your life is still useful to me,I hope you won't.”
(译:你的命对我来说还有用,希望你不会让我太失望。)
森蚺走了之后,房子里只留下了徐恩和瓦尔的尸体,房屋再次被关上,黑暗再次袭来,徐恩倒在地上,泄了口气。
黑夜无限漫长,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森蚺的老巢只剩十几个人手了,瓦尔绑了中国女人过来,军方一定会过来和他们拼命的。
今晚,要么他顺利逃出边国,要么...森蚺看了眼自己身上绑的炸弹,要么同归于尽。
森蚺用高棉语问:“全部都准备好了吗?我们从后山撤离!”
他们头上都统一包着纱巾,右胳膊上全是纹身,其中一个人跑来用高棉语说:“老大,有一个人从营地闯进来,被我们抓住了。”
森蚺锁眉,骂了一句脏话,一个年轻的男人被他的手下摁着压了过来,
“什么情况?”
燕嘉禾的肩膀被一个人摁着,他用英语对森蚺说:“I'll exchange hostages.”
(译:我来交换人质)
森蚺被气笑了,他用枪指着燕嘉禾的脑袋:“I can totally put kill you!”
(译:我完全可以把你们俩都杀了!)
燕嘉禾从容不迫:“You won't,becauyse i have what you want"
(译:你不会,我手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森蚺眼睛一眯,“what?”
“Topographic map of Houshan Mountain.”
(译:后山的地形图)
如果森蚺想快速且安全的离开这里,就必须有这个东西。
森蚺眯了一下眼眸,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What's your relationship with that doctor?”
(那个医生是你的什么人?)
燕嘉禾看着他的眼睛答:“My wife.”
(译:我的妻子。)
森蚺笑了一笑,“东西交出来,我放你的妻子离开。”
“我要见人。”
森蚺看了他几秒,手一扬,徐恩被一个男人带了出来,脑袋上被枪指着,她看到燕嘉禾的时候,眼神流露出震惊。
燕嘉禾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的时候,眼神转向森蚺,目光寒厉冰冷:“你打她了?”
森蚺大笑几声,“不止,你女人操起来很舒服。”
燕嘉禾咬着牙,眸底泛红,“我一定弄死你!”
徐恩的嘴被胶带封着,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森蚺发狠,一脚踢在燕嘉禾的膝弯处,燕嘉禾一只腿跪地,怒视着他,身体被一个人摁着。
“人你见到了,地图呢?”
外面突然响起交战的枪声,他们开始行动了。
燕嘉禾反应过来,快速扣住抓着他肩膀的手腕,往后一滚,那人的胳膊被生生地掰断,惨叫一声,燕嘉禾从他的身上夺下枪。
森蚺的几枪全打在了被迫挡在燕嘉禾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