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转过头。
又过了一会儿,这家伙又开始戳,我只好转头问:“又干嘛?”
“我的笔没墨了,你还有笔吗?”
我叹了口气伸手向窗台拿笔袋,却发现不见了,我一直放在窗台上的。“奇怪,不见了。”我赶紧看抽屉柜。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忘性很大的人,经常丢三落四,很多次回家忘带钥匙只要坐在门口等爸妈下班回家,为此我的每一样东西都会放在一个地方从来不回换位置。
抽屉柜里没有,我又转身翻挂在椅子上的书包,那个笔袋从小学四年级就陪着我,陪着我走过三个陌生的班级,所以我很喜欢它。
越翻我越难受,眼泪开始在我眼眶里蓄积。
“在这儿呢。”
粉色的笔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上面的皮质图案已经坏了,我抬头看向许湛。
许湛有一些慌张,大声说:“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逗你玩儿的,以后我也不这样了。”
“许湛!”我们俩的旁若无人终于惹恼英语老师,她严肃地斥责:“你们俩上课都说多少次话了,还想不想上课了?都给我出去站着。”
我跟在许湛后面一前一后出了教室,两个人并排站在楼道上。
“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他懒散地靠着墙,双手抱臂,看着前方。
该死,这家伙随时都要摆造型吗?有没有人拍照。
“你说你,别人找麻烦你都不哭,一个笔袋丢了怎么就哭了呢?”
“那个笔袋陪我三年了。”跟我一起走南闯北呢。
“你这上课也太认真了,我拿你东西都不知道。”
“都是你不好好上课搞这些。”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给我,“你瞧你一脸埋怨,跟怨妇似的。”
“谁是怨妇!”
我瞪着他,他看了我一会儿,露出无奈地笑容,并揉了揉我的头发。
“叮铃铃”下课声响起,许多都学走出了教室,由于下一节课还是英语课,老师没有发话,我们俩只好还站在门口。
不想被误会和许湛有关系,我只好站远了一些,不想被人参观,我只好一直低着头。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想法,站到了楼道对面盯着我,我只好稍稍挪了一下位置,不想和他对着。
“哟,罚站呢?”三班的刘子博走了过来。
“啊。”许湛站直了身体。
“罚站的感觉不错吧?”明明在和许湛说话,但刘子博却看了我一眼。
看我干嘛?最讨厌坏孩子了,麻烦精。我心里呐喊,行动上却往一边躲。
他们俩终于不看着我说话了,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直到上课铃响刘子博才离开,这时许湛又回到我身旁站着。
“看见刘子博你干嘛躲啊?”
“才没有。”我肯定不能跟他说见到坏孩子要躲远点,因为在我的观念里许湛严格来说也算不上好孩子。
“以后我再不惹你哭了。”许湛颇为认真地说。
“我才没哭,你最讨厌了。”我伸手掐住他的胳膊拧了一圈。
“行行行,我最讨厌了。”他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我觉得很不解气就掐住他胳膊上的皮肉拧了一圈。看见他疼得脸揪在了一起才松开。
“你掐人真疼啊?”
“娇滴滴的,不就被掐了一下嘛。”
“那我掐你试试。”
许湛说着就要动手,这时英语老师走了出来把我们俩叫了回去。
后面的数学课上,老师让我们把昨天没讲完的卷子拿出来,但我翻遍桌子和抽屉都没找到,奇怪我都是把卷子放抽屉里的啊。
“我们昨天讲到哪儿了?”数学老师推了推他的眼镜。
我们数学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溜光,戴着一个圆框金丝眼睛,总是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是一个热爱数学的人,他有时候在黑板上给做题做着做着会忘记解说步骤,沉浸在自己的运算世界里——一个我永远理解不了的世界。
这时候我举起了手,“老师,我的卷子找不到了?”
“不是今早上才发的吗?”
“嗯。”我弱弱地应声。
“你和周围的同学一起看吧。”
“和我一起看呗。”许湛发出邀请。
他笑得十分灿烂,我却不想和坐在一起。都有女生找上门来了,这家伙还是不懂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