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给编程糊住了？我说看你时间，今天也行，最近都行。我今天来是找你有其他事。”
许望之连忙“哦哦”两声，“啥事儿啊，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还劳烦你亲自来。”
沈瑜跟着他一路到办公室，“你知道NONO音乐板块的UP主枕月眠吗？”
“枕月眠？那不是虞枕吗？知道啊，年会还准备请他来唱个歌来着。咋了？”
沈瑜感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确实，人家现在怎么也是两三百万微博粉丝的歌手了，许望之怎么会不知道他早年在NONO直播的事。
“我有个朋友喜欢他，想要个签名照，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开演唱会。”
许望之半点没怀疑，点头道，“行啊，没问题。你给个地址，我让人寄签名照。”
沈瑜：……
她在想哪个地址能避嫌。
许望之见她沉默，问了个灵魂问题，“不对，你别诓我。网上说但凡是说有个朋友的，都是指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沈瑜，瑜总，您老还追星啊？牛蛙牛哇。”
沈瑜：老脸一红。
“追星就追星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样，过几天，我攒个局，给你见见人。”
“不过，我攒局，你请客。”
沈瑜：“我谢谢你啊。”
许望之乐呵呵的，“客气了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
说完“正事”，沈瑜也就不“打扰”许望之工作了，正准备走，却被许望之叫住了。
“难得来一趟，走，我带你溜达溜达。”
沈瑜推辞了一下，被推辞过，被许望之带着往楼下直播区去了。
“这两年NONO的直播不太景气，只剩下游戏板块的数据还算可观了。要不是鬼畜剪辑区撑着……”
沈瑜沉默了几秒，“许总，你这话不真诚。”
许望之“嘿嘿”一笑，“要钱不得委婉点吗？”
“我想搞自制综艺，但董事会那帮都不看好，说综艺已经被红黄蓝三台垄断了，网综没有出路。”
沈瑜想了想，“有本子了？”
许望之笑，“是。”
“其实我也不是跟你要钱，主要是……”
“要我说服那帮老古板？”
“嘿嘿……知我者，瑜总也。”
直播区是一些小有名气的有粉丝基础的UP主们直播的区域。
这会是傍晚，已经有不少人上播了。一人一个隔音好的格子间，唱歌跳舞的不多，倒是打游戏的有很多。
打游戏的也不安静，正常解说还好，有的急的拍桌子的也有。
“许总好，这是新来的主播吗？”
有个小伙子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瑜。
许望之连忙介绍，“瑜总，这是游戏解说咕哒。这是瑜总。”
“噢噢噢，原来是传言中的瑜总啊，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咕哒笑着伸手。
沈瑜没动。
“额呵呵来瑜总我带你去看看那边……”
许望之轻轻扒拉开咕哒，将沈瑜往另一边引。
走出几步后还回头瞪了咕哒一眼：没眼色。
咕哒笑容僵在脸上，内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了。
什么东西……呸！
正骂着，忽然眼珠子一转，悄悄拿出手机拍了两人的背影。
因为角度问题，镜头里的画面倒像是许望之一脸谄媚讨好地搂着沈瑜一样。
沈瑜没把他的失礼放心上，饶有兴味地四处看着。
“你看啊，虽然现在的直播不太景气，但咱们名头大啊。前期花点钱好好做宣传，把综艺的名气打出去，还愁没有流量吗？”
“选秀综艺那么火，公开选电竞选手也不会很糊吧？到时候请几个明星一起玩几盘，流量指定有。Moba类手游这么火，能有几个没玩过的？多少会有人看个热闹吧？也不用当比赛看那么刺激，综艺嘛……”
“许哥，你现在不诚实。”
“太不诚实了。”
“我以为你只是想拿我当洗衣粉给董事会洗洗脑，合着你是打我的主意。”
时下moba类手游里，最火的当属Q工作室的《圣火之战》。
好巧，沈瑜早些年的投资项目里，恰好有这个工作室。
尽管后面工作室被收购，股份也被稀释到很小的份额，基本已经没什么话语权了。但作为早期的投资者，她还是有点面子在的。
许望之悄声道，“回头约虞枕的那顿饭，我请。”
沈瑜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