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粘稠的感觉让人十分不好受,姝挽点点头,身上还使不出力气,瞧了瞧她的身后,没有酒枝的影子,才开口发问道,“我发了汗,身子难受,酒枝去哪里,让她打点水。”
“阿姐,不可,你才刚醒,若是冲了水,又着凉了,那不就是病上加病了。”任舒说道,“冉行姐姐还在屋外等着呢,我去唤她进来,告诉他们你醒了这个消息。”
“等一下。”
见她打算离开,姝挽提声拦住了她,“我问你,方才……你一直在屋子里吗?”
任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道,“我也才刚进来,怎么了吗?阿姐。”
姝挽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可有他人来过,在你之前。”
任舒忽的明白了姝挽想要问的是什么,难道阿姐当时瞧见了那人站在窗子外面。
“没有,没有其它人来过。”
只见她说完这句话后,姝挽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去。
任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她并不知道阿姐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那人不是个好人呢……
“嗯。”
姝挽轻声应道,疲惫的轻合上了眼。
这两天的折腾,再好的身子骨也难以熬受得住。
况且她这边病还未好全,另一边又得了病。
“阿姐,我去唤冉行,她担心呢担心的紧。”
任舒出门去唤人。
“你不是和我说来看大姐姐,怎么一直靠在这院门上,非得我出来寻你呀!”任舒推开门,见到靠在远门上双眼睁大,警惕的很的冉行,笑着道。
冉行看到任舒出来,语气有些诧异,“你怎么进内院了,我一直在这守着呀!”
“阿姐,长姐的院子有后门,后门离我的院子近,我方才过来就见你靠在院门那,我原以为你故意在那等着大姐姐醒来,你那副发愣的模样,怎能看到我呀!”任舒捂着嘴轻笑了两声。
她说的也是实话,冉行那副呆愣的模样,怎么能看得到人。
冉行低声咒骂了句,脸色不善的跟着任舒的身后进屋。
她本是在这里蹲着那人,谁知道蹲半天都没有动静。
说不定那人早走了,她却如同守门童一样站着。
“阿姐!”冉行走进见到睁着双眼的姝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抹着泪,“阿姐,你这次发热怎的发了如此的久,比你以往还要严重,我见你面色发白,还以为……还以为……哎呦!”
她正声情并茂的哭诉着,一旁的任舒忍不住拍了下她的脑袋,语气警告,“阿姐醒了你应该高兴,哭哭啼啼算什么呀。”
“任舒说的对,我应该笑。”
她说着,擦了擦眼角,露出了笑意。
“阿姐你昏迷的时候,向家小姐来找过你,但是你没醒,她便又回去了,只不过送了些东西来,我去拿过来给你瞧瞧?”任舒道。
姝挽点点头,“嗯。”
冉行顺势坐到了姝挽的床边,对着任舒笑了声,“你走了阿姐就归我了。”
问言,任舒轻笑道,“那你要照顾好阿姐。”
任舒和她们嬉笑着转身款款出了门。
她捏着手里谢忱留下的白玉瓷瓶,脚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