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你被羽生结弦的喷嚏扑了一头一脸。
“哈哈哈哈”
罪魁祸首甚至还在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你闭上眼睛，狠心按在他右腿的伤口上。
“疼疼疼……”
“知道疼就闭上嘴，不然我用绷带把你嘴巴也系上！”
放着狠话，蹲累了的你索性坐在冰场地上，细心地给在练习2A动作中受伤的他包扎伤口。
他的腿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有的伤口还没愈合又被擦伤，膝盖处也是一
片乌青。
“也要对自己好点啊，这么拼命。”
他笑嘻嘻的对你说，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全日少年组夺冠的勋章。
包扎好后，他难得的没有继续上冰练习，而是和你一起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也无法消散眼中的迷茫。
“明天就不能再在这个冰场练习了，经理说最近就要关停了，因为经营不善。”
他低声说着，好似这些天一直在和不同的人重复说这一句话，不需要你安慰，也不需要你应答。
就只是说说。
“不是说明晚要去商业街征集市民署名嘛，也许会有希望呢。”
你也有些发愁，仙台的冰场本就不多，全年经营的也就两个，现在这个是离的最近的了。如果冰场关闭的话，只好暂时去胜山或者厚生年金的冰场，一天最多只能滑一两个小时，和现在每天五六个小时完全不能比。
他转头冲你笑笑：“啊那个啊，虽然做了准备，也抱有希望，但是感觉希望不大的样子。”
“只是签名，改变不了被迫关闭的局面。”
“滑冰，好难啊。”
他吸吸鼻子，像被冰面冷空气冷到，用软软的少年音说着“经理一定是不心疼电费了，才把冷气开的这么足”之类的话来掩饰。
你看着把整张脸埋进膝盖里的他，莫名心酸，所以今天才拼命想要练2A吧，想要在接下来的比赛前，利用仅有的时间把2A稳定住。
做好完全的准备，却拥有清醒的头脑。
“呐，”你强迫自己抬头看冰场的天花板，不再看向少年，你知道他并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
“我们回家去做手幅吧，征集署名也要考虑外在的装饰，我跟你说，手幅我最熟练了，我之前……”
糟糕！差点说漏嘴。
你急忙停住，若无其事的和他说怎么抠图，用哪些亮眼的文字，素材从哪里找，哪个街区的网吧和印刷店老板人很好，能提供点小福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托着下巴，侧头听你口若悬河的科普，比他这个仙台人还要了解仙台的大街小巷。
“好啰嗦……”
不过，还是很感谢。
那个冬天很冷，你穿着厚羽绒服和仅穿着黄黑色训练服的一群小朋友们走在仙台最繁华的商业街，每个人都举着在这个时代新奇又显眼的手幅，却仍然逃不过冰场被关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