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夸赞，是事实。你们确实都很好看。”好看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顾清羽皱了皱眉。好在，引气入体后，她明显的能感觉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减弱。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紫虚？”
温如墨好奇，他作为一个金丹的修真强者，会吸引一个还没修行的小女童是非常正常的事。
“嗯，是紫虚师叔。他当时从天梯上下来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差点陷进去，许久才控制住自己。”
“既然如此，羽儿当初为何要选我做师父？”温如墨有些好奇。
当初紫虚抢了个先手。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这个孩子会选紫虚。
当然，温如墨当初收徒是抱着随缘的心态。现在再叫他将自己宝贝徒儿送出去，他可不允！
顾清羽低下头，小手握了又握，眼神带着些冷漠。
“……那并不是我。”
“啊。”
没想到听到的答案是并不是自己。
温如墨仔细观察顾清羽，想到自己这几日对小徒弟的了解，他猜测着问：“羽儿是担心，紫虚师弟给你下了……类似摄魂术的术法？”
“差不多，总之，我被控制了。”
稚嫩的孩童，一脸正经又严肃的说自己被控制了。
“噗嗤。”这下温如墨笑的更欢了。修行六百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开心过。他边笑边说：
“紫虚师弟若是听到你这番话，估计肠子都得悔青了。”
事事争先，反倒画蛇添足，多此一举。错过了羽儿这么好的徒儿。
总算笑完，温如墨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摆，正经道：“羽儿可是想知道自己为何不受控制。”
“嗯。”顾清羽点头。
“修行之人不斗法，身上都会蕴含着一股灵气波动。灵气对于凡人来说，是大补之物，是他们刻在本能中追寻的东西，哪怕飞蛾扑火。你会不受控制的看向为师，就是因为你的身体缺少灵气。”温如墨解释道，当然修炼之人的外貌也是一个因素。
“我明白了。所以修为越高，影响越强。”她看林师兄时，就没有这么强的感觉，他也是长相俊美的男子。
“不错。与刻在凡人体内追逐灵气的本能，同样也有天生对修士的敬畏之感。就像向往阳光，也畏惧烈阳。我还是头一次见敢这样直视我眼睛的孩子。”
“有人教过我，与人说话，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是礼貌。”
“这句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在修仙界中，还是不要直视比自己修为高深之人的眼睛。
眼睛是直达修士神魂的通道，对方比你修为高又怀有恶意的话，能轻易通过眼睛扰乱你的道心。”温如墨道，他看着顾清羽，又补充了一句：“除非那人是你的师长或者亲近之人。”
顾清羽受教的点点头。
十日后，师徒大典。
清风派上下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纱幔，空中漂浮着喜庆的灵灯。往来的云鹤修长的脖颈上，系着鲜红的丝绸。广场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喜气洋洋。
修练之人难得八卦的三五一扎堆，两两一对的讨论起来。
“听说这次东秦国一连出了两个好资质的孩子。直接惊动了上层尊者出关。这次就是灵虚尊者和静虚尊者的师徒大典。”
“两位，那他们叫什么，骨龄多少。”
“这个我知道，我有位去执行收徒任务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师兄和我提起过。”
“那你师兄和你怎么说的，都跟我们说说。”
“徐师兄说是两个双灵根，一个骨龄八岁的男娃叫顾青衡。一个骨龄六岁的女娃叫顾清羽。”
“双灵根！还是亲兄妹！”
“这倒不是，就是名字近而已。”
“也不知道这两位小师叔都进了哪一座峰。”
“我猜，这位叫顾清羽的小师叔应该是进了玉衡峰，叫顾青衡的进天璇峰。”
“为什么这么猜？”
“还能怎么猜，就这样瞎猜的呗。你们不会不知道天璇峰外号叫什么吧。”
“和尚峰，这谁不知道。天璇峰上下一个女弟子也无，最多就是被调过去帮忙的杂役女弟子。听说静虚峰主不喜女子，所以座下收的徒弟对女修都不待见。
像天璇峰大弟子岑宇航师叔，天天板着张脸，哪个女修能喜欢。又比如二弟子莫明凡师叔，表面上笑呵呵的，实际把不少师妹们气的背后留眼泪。
还有四弟子林陌杨师叔，多少师妹借着炼丹想要和他套近乎，结果都被他公事公办的推了。
炼制丹药，那是少了一块灵石的火耗费都能给你退回来。不少师妹私下里嘀咕，就林师叔这般小气的样。以后结成道侣了估计都不能让他多吐出一颗灵丹，一块灵石来！
咱们门派女弟子本来就少，所有内外门的加起来就那么不到一百来个。僧多粥少，筑基境的师叔们都不够追求的，更别说我们练气期的弟子了。”
所以，能得女弟子亲昧的天璇峰这么不解风情，难怪被叫做和尚峰。
“不对啊。天璇峰的三师叔厉峰师叔，不是隔三差五的往我们天权峰送礼吗？我们峰的秦师妹就收了好几次他炼制的高阶法衣。”
“是啊，厉峰师叔不仅往你们天权峰的师妹送法衣，我们天枢峰的每位师妹也都没落下过。”那位弟子翻着白眼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告诫众位师妹，不要肖想我。你在我心中和其他峰师妹，没啥两样。懂！”
“懂，懂了。难怪天璇峰被其他峰在背地里戏称和尚峰。”
“咳。”有筑基修士神识扫过，对着他们清咳几声提醒道：“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这大喜的日子还这么八卦，是要我罚你们扫一个月的山门？”
“师叔，我们不敢了，您别气。”
“噤声。可别再让我抓到你们私底下传天璇峰是和尚峰。否则，我定要把你们一个个丢到山门外扫地去。”
“嘻，师叔你也说了呦。”那弟子挤眉弄眼道。
察觉到自己也不经意间说出那句话，又被那弟子挤眉弄眼的，筑基期的师叔瞬间连敲他三个大脑袋瓜子。
“你脑袋里有废气，听话也听不清了，我帮你敲敲，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说什么了。”
那弟子抱着头拨浪鼓一样摇起来。
铛铛铛！
是广场上的巨钟敲响。仙鹤齐鸣，音乐奏起。
天空中撒下红色花瓣，纷纷扬扬，像及的大婚场景。如果不是温如墨身上穿的还是那袭青衣的话。
温如墨牵着顾清羽的手，走过长长的红色地毯，然后来到神坛前。有祷告天地的司仪为他们祝词。
“羽儿。”温如墨的声音，拉回了神游天地的人。
修仙界不流行跪地磕头的拜师之礼。
顾清羽双指并控，一指按压在手臂上，将自己的心头血逼至指尖。
“这位顾清羽师叔，入门不过十天，就已经突破到练气一层。当真厉害。”
“我觉得更厉害的是天璇峰居然真的收收了一个女弟子！”
“现在，双灵根女弟子已经有三位了。天枢峰徐蓝鸢师叔，天玑峰花千颜师叔，天璇峰顾清羽小师叔。也不知我们天权峰什么时候也能出一位双灵根的师叔。等她筑基了，我就是死皮赖脸都要投入她门下，那该多好。”
“你想的倒美，历代以来能同时存在的双灵根女修，有两到三位就不错了。”
“梦啊，让我做做就好，何必打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