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玥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只是那眼中也满是恨意,刻骨铭心。
至此,伍玥和吴桑便在徐府住了下来。
而一晃眼便又是过去七天,这七天里吴桑既好奇伍玥的打算,又觉得这每日不用担心被人追杀来,追杀去,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吃个饱的日子甚是舒心。
一时流连不已。
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这一日他偷偷溜进伍玥所居住的小院,找到正在房间练字的伍玥,摇头啧了一声。
装模作样。
而啧完,他脸上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走进房,“伍大小姐,练字呢,嗯,写的真不错。”
伍玥头也没抬,“我听到了。”
“啊,什么?”吴桑故作不懂,眼神四处游移,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伍玥。
伍玥落下最后一笔,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收起笔,“休息这么多天,也足够了吧。”
这次吴桑不再装了,定眼看她,“准备启程了?”
这位大小姐可算记得他们的正事了。
“还不是时候。”她要查的事还没有结果,而那些人现在应该也还在附近,想要离开总还要做些准备。
吴桑的肩瞬间就垮了下来,“还不走啊。”
他们在这里都待了多久了,再待下去,他真怕他体内的蛊,还没等他回到苗疆,就爆体而出了。
想到这里,吴桑哭丧着脸摸了摸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还掺杂着一道微弱的鼓动。
伍玥看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略一沉思,想要马儿跑,总得要给马儿草吃,一直压榨,却不给点好处,总是不行的。
她转身走到书柜前,拿起一个小瓷瓶扔给他,“这个东西,应该能帮到你。”
吴桑怀疑的看她一眼,晃了晃手中瓷瓶后打开,将里面的丸药倒了出来,看着那暗红色,似有梅香扑鼻的丸药,吴桑眼睛忽的亮了起来,“这难道是药王谷的香雪丸?”
伍玥点头,“如何?可还满意。”
吴桑的头点得如捣蒜一般,“满意满意。”
他可太满意了,有了这个他体内的蛊总算能安静一段时间了。
高高兴兴地将丸药重新装入瓷瓶,收好后,吴桑好心情的看她,“说吧,要我做什么?”
他可不信这家伙会那么好心,就这么把东西送给他,十之八九是要他去做什么。
“爽快。”伍玥朝他歪头笑笑,一派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模样,“我要你先去帮我查几件事。”
吴桑看到她这笑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每次这家伙这么笑的时候,必定有人要倒霉。
而倒霉程度则视她心情决定,轻的也就破财消灾,重的已经往生极乐了。
阿弥陀佛,愿极乐没有伍玥,吴桑在心中假模假样的祝祷一番后,带着那瓶香雪丸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伍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重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继续写她的字。
写的却不是什么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一类清丽秀雅字迹,而是最具杀气的草书,笔如刀画如剑,一撇一捺,尽显锋芒。
翌日,夜幕时分
吴桑的消息打探的很快,不过一日,就将伍玥要查的事全部给查到了。
“虽然不知道你让我查这个干什么,不过根据这些消息来看,这里面似乎有很大的问题。”说着吴桑将他所查到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伍玥。
听罢,伍玥垂下眼睑,手指轻敲着桌面,“所以通横拳林高卓每次来,我姐夫他没过多久,都会去闭关?”
吴桑点头,偷偷打量了眼她脸上神色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也知道,通横拳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在。”
说到这里吴桑的话停了下来,没有将话全部说出,只是道:“总之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伍玥没有吭声,只是突然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看着漆黑夜色,道:“月色这么好,不去做些什么不觉得可惜吗?走吧。”
吴桑看了看乌云密布,无星也无月的夜,努力收起自己想要吐槽的念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多说话。
…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早已熄了灯的房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谁?”
“是我。”柔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明明只是两个字,却仿佛用了全身力气才能说出口一般。
屋内的声音停了一瞬,很快便又再次响起,隐约能听到有人翻身下床,急切走来却不慎撞到桌椅后引发的碰撞声。
房门很快被人打开,“徐夫人,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我。”
他话音忽然停在半空,发现门外的人并不是他想要等的那个人,质问尚未来得及发出,意识率先作出反应,晕了过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他那壮硕的身子便倒在了地面。
而在他倒地后,门外的两人走了进来,最后一个踏入房的人,顺带也把门给关上了,除了房内重新亮起的烛光,一切都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两天后
徐府主人徐承志今日忽然出关了,毫无征兆,可是在习武人看来又十分寻常。
徐氏兄妹两暗暗猜测着他们父亲的武功又精进到了什么地步,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父亲一样呢。
徐府的另一位主人徐承志的夫人伍珂,对此感到高兴的同时,心中又十分的忧虑。
自那日她再次被林高卓威胁,却不小心被自己妹妹伍玥看到后,她心中就一直郁郁难安,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这种心情哪怕在收到林高卓不告而别的好消息后,也一直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