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既无痛苦,又不至于让一身修为白白浪费,还多了个至亲至爱。”怀春又笑,“岂不‘一箭三雕’?”
“所以火神君才下达‘生崽启事’找女人?”她心道,“幸好没人敢来,不然那倒霉女人下辈子都别想生娃了。”
不过从古代女性的角度考虑,就算生不了,得了一身荣华富贵,也是半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了。
她问:“所以......春先生,你是希望我献出子......育子宫,以交换男主的水灵脉吗?”
怀春答:“谈不上‘希望’,只是给您一种考虑。最后究竟如何,全凭青山姑娘做主。”
说是凭她做主,可眼下这种窘境,除了这一条路,她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正思量间,怀春又道:“青山姑娘,其实我以为,育子宫对您......并无太大裨益,因为剧本中并未涉及到生子情节。任务结束后,想来您也是要回家的,因此,您何必在意‘这个世界’的育子宫呢?”
她心中一动,回过劲来:“你是故意让男主在山上昏迷的?”
怀春老实道:“是的。”
又补充:“若是看到您被火神君挖出育子宫,他一定会非常愤怒,还会出手破坏。我并不想给您带来额外的麻烦,只好让他小睡一会儿。”
“挖......”
她不忍心说出那三个字,这太沉重了。
或许对男人来说无伤大雅,可对于女人来说,却有不可替代的意义。
她含糊道:“挖‘那个’疼不疼?”
“非常疼。以您的耐受力,一定会疼晕过去。”怀春诚恳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把身体还给您。我想的是,如果您同意了,我可以为您忍受。”
她沉默片刻,有些犹豫:“谢谢你,春先生......”
“所以......?”
“我同意。”她道。
“青山姑娘!”火神君在后面唤道,“我已经平静下来,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吗?”
“阮青山”回身凑近,低头望着他,说道:“火神君,我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火神君仰头瞧着她:“请讲。”
“我愿意用我的育子宫,来换取慕容天的水灵脉。”她默默凝视火神君突然呆愣的表情,眸中泪光闪烁,似是感慨万千,也似同样的欢喜,“还想要一碗‘春月雅兰’。”
————
阮青山什么也没感觉到,只看见“自己”小腹处拉出来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自己”的双手剧烈颤抖着,还听到“自己”隐忍的闷哼。
火神君把那东西包在一团温和的红膜里,暂且放在一只大黑罐顶端,随即手忙脚乱地给“她”处理伤口。
凄厉的惨叫终是压抑不住,从沾满血迹的唇缝里漏了出来。一旦泄露,便轻易响彻整座火神山,把山顶栖息的火雀都吓得惊慌逃窜。
昏迷的少年似有所觉,微微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他就猛地坐起来,胸膛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身体一抽,嘴里倒气,又缓缓软倒下去。
阮阮......阮阮......
他挣扎地摸着什么,只摸到一摊质地细腻的东西,捻起来一看,是流沙一般的粉末。
阮阮的衣服......阮阮被烧着了!
他胸中鼓气,浑身使力,晃晃悠悠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已经不见两人的影子。
去哪了......只记得阮阮帮他引开了疯子,两人好像......往山下去了。
山下......对!下山!去找阮阮!
他不敢想象某个隐隐的结果,下意识回避最糟糕的场景。
阮阮这么聪明,这么灵秀......一定有办法的,不会这么轻易就......
正左腿绊右腿、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他突然顿住身形,惊讶地瞪直眼睛,像块呆呆的木头般,愣在原地——走不动了。
高挑的小狐狸就站在他跟前,如沐春风般微笑着。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似是怕惊扰到她,使他心爱的小狐狸眨眼间,就化作风吹柳絮飞走了。
阮阮微笑着注视他,慢慢抬起手,似是要像先前那样,做出让他脸红心跳的举动。
却是意外地把手放到他头顶,温柔地摸了摸。
这......
感受到头顶的温暖,他又是一愣,只见少女慈祥地望着他,温声关切道:“小天,没事吧?”
不不不不——
真正的阮青山在脑里大吼:“怀春!!怀春!!不要这样!呜呜呜雷死我了!”
怀春疑惑道:“怎么了吗?青山姑娘?”
“呜呜呜春先生,你应该扑上去亲他一口!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现......简直像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丢死少女脸了!”
怀春愧疚道:“抱歉,青山姑娘,我没做过这个,不大清楚。”
“你看这样行吗?”
只见怀春按照她的指示,把少年抱在怀里,慈爱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的法克!
“把......把身体!”她两眼一翻,喘如死狗,坚持道,“把身体给我!”
“不是这样吗?”怀春犹豫道:“可是伤口还在疼......”
“不不不!”她真不敢想象怀春接下来的举动了。
这场面,就跟孤寡老太爷抱着失散多年的亲孙子似的!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啊!
“给我给我给我给我......”她不依不饶地呼喊道。
怀春无奈道:“好吧。请您千万忍住,青山姑娘。”
她闭上眼睛。
来吧!不管多疼!老娘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