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见到河无念之前,被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拦住了,“这是精神科的医生吴玛利亚,也是经常和我们警局合作。”
阿洛伸手,“你好,吴医生,你的名字很符合职业。我是警局新请的顾问,来给河无念作犯罪侧写。”
吴玛利亚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我想我已经给警方出过他的精神鉴定了,杨警署长也已经通过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没有必要再做侧写了吧!”
明明她已经和杨铁坤说清楚河无念自白承认凶手要进疗养院的目的了,为什么他又突然反悔了,还让这个人过来,难道说他还在怀疑河无念,还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这个医生真的是很不会伪装啊!这样的表情几乎是在明着告诉别人他们有问题,车道赫也没有拆穿她,只是表情严肃了一些,“公事公办,吴医生不要让我们为难!”
车道赫用警察的便利从疗养院调取了一间空房间给阿洛,阿洛在里面等了两分钟,河无念就被带进来了,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车道赫用手铐把他铐在了桌子腿上。
在阿洛疑惑的表情下解释,“他被判断精神失常,之前把杨警署长的手指都砍断了。”
阿洛心想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一个嫌疑人把警署长的手指砍下来,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就算是精神失常,这种行为也很不科学。又想到吴玛利亚之前说的话。
杨警署长也已经通过了!这种情况他居然通过了,阿洛有些摸不清楚杨铁坤在这个事情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了。
河无念手被箍在桌子下面,即使是坐在椅子上,还是有些不舒服,腰必须得微微弯着,他有点不耐烦,“有什么问题赶快问,我还有别的事!”
阿洛仔细观察着这个人,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左右,右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应该常年用枪,头发有些杂乱还有些胡须渣,不善打理自己,平时也应该是独居或者跟父母居住,没有女朋友。
阿洛表现的善意一些,“放心,我会尽快结束聊天了,毕竟和一个连环杀人犯待在一起我会害怕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波澜。
河无念听到连环杀人犯这几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却强忍下来了。“是啊,我可是个疯子,所以赶紧走吧,别和我待在一起!”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不管是疯子还是连环杀人犯,阿洛心里判断着。他坐姿两腿分开,即便是作为接受盘问的一方,也没有任何不适,可见平时生活里多作为强势的一方,脾气暴躁,没有耐心,说话随意,警惕性不够。
这样的人,别说是当杀人凶手,就是警察都没有很合格,当然现在警局的很多人都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你们警察报案为什么还要假装凶手,但我就算是你碰到了真正的岬童夷,他也会因为你拙劣的演技而觉得可笑吧!”阿洛这句话也没有任何鄙夷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河无念猛的站起来,然后手铐和桌子剧烈的摩擦,然后又被手铐带动着胳膊重新坐下,料想那一下手腕一定会很疼,可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凶狠狠的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猜到了什么,或者是从哪里知道什么,都不要破坏警方的计划,不然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洛终于找到了他一个优点,对疼痛的忍耐力应该不错。
从开始聊天到结束,两人不过说了五句话,但阿洛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就主动走了出去。
“怎么样,侧写有什么结论?”车道赫就守在门口,等阿洛一出来就着急的开口问。
阿洛却没有直接回答,不清楚警方到底是什么目的,瞒着多少人,自然不能随便讲,只是说到,“车警官,您先去给他开手铐吧,我需要回去见一下杨警署长,我先在车那等你!”
说完阿洛就大步的朝疗养院的出口走过去。
回到警局,杨铁坤正好刚开完会,车道赫说了阿洛的请求,他同意了。
等车道赫关上办公室的门,阿洛直入主题,“河无念不是岬童夷!”
“为什么这么说?”杨铁坤看着阿洛的目光带着一些审视,也是她这句话让他开始正视起这个所谓的心理学顾问了。
阿洛耐心的解释,“他几乎完全不符合连环杀手的性格特征,一个没有足够的耐心和谨慎的人不可能当一个这么多年都没被抓到的凶手。”
“如果是模仿作案呢?”杨铁坤提出假设。
阿洛有从另一角度说,“一个模仿犯为什么要模仿杀人,因为他对原杀手必然具备崇拜或者是赞赏的态度,如果别人用杀人犯,疯子一类的恶性词语形容他,他只会觉得是夸赞而不是辱骂,可河无念恰恰相反!”
“看来警局的薪酬没有白搭,你很不错,不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侧写的结果不要和任何人讲。”杨铁坤似乎之后还有事,也不和阿洛废话,简单几句安顿一下就结束了谈话。
等阿洛出去,他才眉头紧皱,摸索着自己被绷带缠着的缺失了一半的小指,嘴里喃喃着,“真的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