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起床上学了!”君雄把早饭做好后,敲君凝烟的门。
叫了三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正当他想要打开门的时候,里面的君凝烟出声。
“知道了!”
君雄无奈地笑了笑,“爷爷出去打太极了,你别再睡了啊,昨晚那么晚回来,自己在外面当点心。赶快起床上学了!”
“好!”
君雄走后,君凝烟并没有立刻起床。
又眯了一会儿,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烫。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今天周几来着?
周一,要开组会。
刚想打开微信发个消息,发现根本触不了屏幕,她这个是键盘直板的手机。
怎么回事?手机换了?
摁动键盘,给江展打个电话。
空号?
怎么是空号呢?
哦,对,还有一个号码。
摁下拨号键之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响了几十秒之后,才被接听。
“喂?”
嗯对,这个是江展的声音。
“江展,我的手机变了,怎么发不了微信了啊?你帮我跟可欣说一下,我有点不舒服,今天组会就不去了。”
君凝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嘴巴还闷在被子里。
“你哪里不舒服?”对面的人直接捕捉到了重点。
“就是感觉身上很烫,可能发烧了。”
“你在哪?”
“在宿舍。”
“那你身边有人吗?”
“没人,刚才林涵走了,说要出去打太极?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打什么太极啊。我想再睡儿。那你下课再打我电话吧,记得去给我买个退烧药。”
君凝烟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摁断,重新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时,君凝烟是被君雄叫醒的,睁眼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见到鬼了,连忙往后缩。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走,爷爷带你去医院。”君雄笑着去摸她的额头。
君凝烟迅速环视四周,眼睛滋遛滋遛地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
她看向对面的人,立马往对方怀里扑,撒娇:“爷爷。”
君雄看到她的动作笑意更加明显,“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快穿衣服,先去医院。”
君雄说着就往外面走,等待她把衣服穿好。
君凝烟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的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慢慢地穿好衣服往外走。
回忆起昨晚的事,早知道就不扯那么烂的借口。
还夜跑,这下好了,跑到发烧。
一路上,君凝烟都被君雄牵着,没有去大医院,而是到了附近的诊所。
她以前有什么小感冒、小发烧都来这里,医生也都很熟,小时候可是这里的常客呢。
这边诊所只有三个人,两个医生,一个护士。
三个人都在这边干了很久,反正自从君凝烟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了。
徐医生先给她测量了一□□温,“三十八度六,高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凝烟往君雄身边挨紧了一些,慢吞吞地开口,“想吐,头有一点疼,胸口闷闷的。”
“嗯好,烟烟,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说着,徐医生拿起了一根木签往君凝烟嘴里伸,压住她的舌头,“扁桃体有一点发炎,现在这边等等,给你配水,先吊针吧。”
君雄跟医生交流过之后,担忧地搂君凝烟的肩,带着她往吊水的床铺走。
“晚上出去的时候多穿一点呢,现在发烧了你看看。”虽然嘴上数落着,但总归心疼大于责备。
君凝烟听着这些话,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酸。
随着长大,身体素质强了一些,很少再发烧生病之类的。特别在君雄去世之后,就算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先抗一阵,然后自己再去医院,不想麻烦任何人。
后来,有了江展,这些撒娇卖萌的伎俩虽是回来了一些,但总归缺了很多东西。
是时光,将她往大人的路上引。更多的是,她要把自己伪装成大人的模样。
“知道啦,知道啦!明天出去就穿大袄子。”
“生病了,还跟我贫。”君雄笑着去揪她的耳朵,却没用力,只是轻轻地拎住。
“再也不敢了,爷爷。让我先躺着,有点站不稳。”
君凝烟边笑嘻嘻躲着边往床上坐,这边的床铺她还挺熟悉的,包括上面挂着的一台电视。
现在没什么人,三张床,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