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点头,却又脸色一红,兀自支吾起来:“那......我和她......那个......?”
好家伙,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不愧是经她细心tiao教的骚年!
怀春也心领神会,淡定道:“你且放心,彼时我会封锁五感。”他顿了顿,又道:“我附身于她,不过是心念旧友......看到你们都和平安详......尤其是你,质性坚韧,前途似锦,我便放心了。”
少年眼中也颇为动容,但看着“她”这张脸,还是有些尴尬,便道:“我明白的......能同您探讨功法,我也很高兴。”
祖孙俩坐在一起,又絮絮叨叨地谈了些话。大多都是怀春向慕容天询问往年的生活。他语气温和,态度平易近人,慕容天虽然尴尬,但被他耐心引导,竟也逐渐放松,甚至被他勾出几抹难得的笑容。
阮青山窝在脑海里,听着这场温情脉脉、尽显天伦之乐的谈话,心道:春先生......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呢。
两人谈到慕容府时,少年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露出几分迷惑:“慕容远富......我原以为他待我不好。自我7岁被他领养,被经常遭他打骂虐待,有时甚至一连两周不给我饭吃,我只好自己去偷......被他发现后,又要受罚。”
怀春听了,眉头越皱越紧:“他为何这样待你?既然心存厌恶,为何当初要领养你?”
少年若有若思:“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常与我父亲相互来往。我父亲临终前,便将我托付给他。”
怀春更加疑惑:“既是好友所托,为何又要虐待你?难道是先前心怀怨恨?”
少年摇摇头:“我不知道......若是心怀怨恨,为何又要冒着生命危险,派人将我和阮阮送出赤狐镇?”他低下头,喃喃道:“若不是他,我和阮阮已经......”
怀春拧眉思索片刻,末了,忽地骤然抬头,表情略显狰狞,似是不可置信。
少年给他吓了一跳,忙道:“您怎么了?”
怀春的声音有些犹疑,带着十二分的不确定:“你在慕容府......可曾尝过云雨?”
少年呆愣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云雨”是什么意思,一张俊逸脸蛋顿时烧得通红:“没有!”
怀春拧拧眉心,又问:“那......可曾有人对你......投怀送抱?”
少年答道:“有。”
怀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详细说来。”
“有一个女孩,我记得他们叫她‘蝶小姐’,是我养父的小女儿。”少年回忆道,“那天我挨了打,她从我院门走过,我不经意抬头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她就晚上跑来我房间,想和我......”
少年摇摇头:“我虽然身上有伤,但还勉强有力气反抗,便把她赶出门外。可是到了早上,她就死了。”
“还有吗。”
“还有一个男孩,跟我现在差不多高,是慕容府的常客。他们都叫他‘元举人’。”少年道,“他和那女孩一样,全身脱光,大半夜来我房间,也是......第二天早上,他也死了。”
阮青山每次听到这个,都觉得毛骨悚然。总觉一股幽怨之气飘在身边,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咬下他们一块肉来。
怀春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更显疲惫,又问:“你在慕容府,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长玉立、面容英俊的男人?”
少年迷茫道:“没有......你说的,是慕容远富吗?”
怀春只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又摸摸少年的脸,眼中尽是分明的心疼:“孩子,你受苦了。”
少年看着“她”这张脸,被“她”这么摸着,还是有点不自在,却似乎顾忌到老人的感情,愣是僵着没动。
怀春看着他,欣慰地笑了笑:“你真是好样的,孩子。”说罢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那汪柔软的春水已化作灵动的精光,又带着一丝缠绵的妩媚,轻易点燃他的全身。
少女猛地往前一扑,嬉笑道:“唉!主人真是慧眼如炬!这么快就发现了!”
少年一愣,随即羞涩地闭上眼睛,接受少女热情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