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擒贼先擒王。”她掰着指头数,“这样一来......大王没了,小王也没了,魔族真成无头苍蝇了。”
“说再多也无益。”怀春道,“既然姑娘已经厘清思绪,便尽快返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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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少年,阮青山的心里已经明朗许多。
好似突然吹来一阵风,把多年未散的阴霾刮跑了,她终于可以揭开面具,让少年看见真正的自己。
晚上互相搂着,便做了一次。做完,她便窝在少年温热的胸膛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
她感觉心情从未如此平静,好像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前那些撩啊弄的,都是扯淡。
迷迷糊糊快睡过去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翻了个身,后背顶在少年胸前。一双温热的手臂从她腰侧穿过,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半梦半醒间,少年青涩的嗓音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感到少年伸出舌头,舔过自己敏感的耳廓,蜗牛般的水渍缓缓向下,绕到嫩珠般的垂肉,用上下两片温柔包裹,含在唇间,喷吐温热气息。
越发纯熟了,这小子。
她迷蒙地睁开眼,偏过头,耳垂磨蹭着热唇,丝丝麻麻地扯出,带起一片细微的电流。
“我困了,思归......”少年含住她脖颈,如指尖勾勒山峦的曲线,轻柔抚过。恍惚间,她真有一种深深的溺毙感,仿佛被人深爱着,被庞大的羽翼笼罩着,什么也不担心,什么也不思考......
她睁开眼,发现身边依旧是个孩子,一对眼珠漆黑如墨,鼻梁骨还翘着秀丽的英挺,嘴唇棉花一般,却是红润润的,吃起来很甜。
摸下去,却觉触手一片光滑结实,藤上的青瓜更不娇软羸弱,而是天地母亲千万年孕育的结晶。只是捧在手里,便能感觉其分量沉甸,厚度可观,实属宝贝一件。
八爪鱼一样,她牢牢攀附在舒服的大暖炉上,头塞进少年颈间,心想:
一定要把你......带回家。
第二天,她把少年拉进屋内,隔开所有耳朵,与他说了实话。
她从“其实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开始说起,介绍自己的身份,介绍系统的存在,又说了接下来的剧情,说自己三年后就要死了。
说到这里,少年沉静的目光终于有一丝变动,歪了歪头:“......要死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狐狸,意思是:那我呢?
阮青山见他这样,心里使坏,便故作哀沉,叹道:“......只能委屈主人,一辈子待在这了。”
少年见状,黑沉的眸子软化,却是不动声色,又问:“那你呢?”
阮青山一噎,差点没反应过来:“......主人说什么傻话,忘了吗?我要死了。”
少年凑到她身边,从下头盯着她问:“死后会去哪里?”
阮青山看着他后仰的发型,有点想笑,拧着嘴角忍住,装模做样地沉声道:“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少年抬手,捧住她脸颊,认真道:“化成什么灰?散作什么魂?阮阮告诉我,我去追。”
阮青山盯着少年真诚的眼,有些好笑,又莫名发酸:“到那时,主人可成了大名家啦。手指一勾,就有数不尽的狐狸仙女涌到你脚边,给你舔根;掌心一抬,就有无数个宝藏珍品献到你桌前,供你赏玩——到时候,主人还记得阮阮么?记得赤狐山上,还有个陪你痴傻、陪你怒笑的小女儿么?”
“哦,阮阮是怕我抛弃。”少年眼睫抖了抖,又抬起来,从下往上,忠诚地、认真看她,“阮阮不知,我才怕你抛弃。”
她低头向下,抱住已经颇为高大的少年,蹭着他脸颊道:“你是阮阮养大的,阮阮也是你养大的。”
少年低声道:“我们永不抛弃,永不分离。”
她眼睫一抖,嘴唇微颤,与少年分开,纤长的手握住人大手,勾缠着,把拇指对上,按压。
“说好了,一言为定。”
记得,一定要找我,永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