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个外宾还向宗慈希华举起了杯子,问了一句什么话。
而就在她无法的那一瞬间,坐在宗慈希华左侧翻译的朱云辰,突然单手扶住宗慈希华的左肩,侧头吻了过去,含走了宗慈希华嘴里的酸奶。
那过程不短也不长,最恨的是,朱云辰回身之后,悉数吞咽了下去后,还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白色酸奶。
几乎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个刚刚举杯的外宾还调侃地眨了眨眼。
朱云辰回了什么宗慈希华并不知道,她只是呆了几瞬,然后全场以后,就一直都是那种类似要哭不哭的木色表情,外人称是史上最“富有”禁欲感的脸撑完全场。
没人敢问宗慈希华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在公共场合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理应给个交代的--是以没有人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地上来问她--当然除了金珀玉这个傻缺。
“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在一起的?”,在没其他外人车上,金珀玉忍不住这样问道。
“注意你的措辞”
“您是什么时候和他勾搭在一起的?”,金珀玉看着一起坐在加长轿车不远处坐着的朱云辰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不是错觉,语气中颇有一种怨妇的错觉。
宗慈希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不是你过问的事情--去后面那辆车”
金珀玉满脸不可置信,毕竟从一开始,宗慈希华就是先让自己坐上这辆她的专属轿车的。
“下车”
宗慈希华的话中每一个字都充满力量,所以金珀玉去跟后面的孙孝昭一车。
而再没有听到别的吩咐的司机缓缓启动轿车,车队往总理府的方向驶去。
宗慈希华一直很淡定,事实上还颇有种讽刺的感觉--因为她终于可以向管家交代了,当然再向管家交代之前,她还得再回到总理府之前先解决这件事。
“我不想问为什么了。但是你能不能,就暂且当我一段时间的......伴侣,不需要付出什么的那种--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宗慈希华说得漫不经心,条件似乎很没有吸引力,一点都没上心的样子。
朱云辰不禁笑了一下,“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就只会是一个吻的男女朋友关系。因为你擅自主张在公共场合冒犯了我,所以被我甩了--我会这样宣布的,明天”
“那,如果我说我的条件是真的想和您在一起呢?”,朱云辰反问。
宗慈希华皱眉了,“我以前发过誓,如果我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痛,就不会和谁在一起--而现在,没什么能够再打倒我了”
“这样呀!”,朱云辰笑了一下,眸光映衬在黑夜当中闪闪发亮,宗慈希华似乎受不了那光亮地闭上了眼睛。
“啊,对了”,宗慈希华的眼睛又突然睁开,直射向朱云辰,“你之前说过的,不是朱家的人,确实的吧?”
时光静止了一秒,朱云辰笑道,“当然不是”。
“那就好--我相信你”,宗慈希华复又安心地闭上双眼,“那就试试吧”
这世上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生命总会老去,也总会死去,我们也将成为更新换代中要被舍弃的。
不过,即使我常说不要紧,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但事实上,我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那是宗慈希华的第一次吻。
说起来可能没人相信,但那的确是一件事实,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她甚至没给宗慈希华带来什么感觉--除了最初的慌乱而已--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感觉了。
而朱云辰确定宗慈希华将会彻底把这个吻忘在脑后的时间,是在那个吻之后的第二十一天--那天,宗慈希华没头没尾地突然对他说了句。
“以后就算我遇到那种情况--当然是再也不可能的、类似的情况的话,你就只看着就好了”
她这样说了一句,朱云辰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她说的是那个吻--她这以后会把这个吻淡却。
还真是可惜,原来宗慈希华的初吻,只有回味二十一天的期限。
管家也是相信了他们这样的组合的,因为宗慈希华那句“你觉得如果我不想,谁还能碰我,或者说,碰了我还能这么好好地活着吗?”
而宗慈希华接受得这样的身份也已经并不排斥,相反的,那天之后,在和外宾签署合约的时候,那外宾说是因为那天那个吻,才让他们决定和她合作的--因为那样的她看起来才是生活的人时,那关于真实的称赞,稍稍减轻了宗慈希华有所负担的心--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事业付出了。
有的人只局限于自己,习惯并擅长于把自己描述成独特的、但其实没什么特殊的行为,实际上不过是顾影自怜罢了。而宗慈希华拒绝做这样浅显的人、又无法控制不去想它,只能寄情于工作了。
讲真的,要是宗慈希华这品性放到学校生活当中去,她绝对会是所有老师喜欢的学生--永远不会为了所谓的爱情逃课,自己会做的事情其实也可以别人去做,重视每一种爱,但却并不一定需要某一种......可惜的是,宗慈希华任何感情的开化,都是在工作了一阵子以后才深切体验的。
除非是女的,否则很难有人能见宗慈希华着装“暴露”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宗慈希华喜欢透视的家具--虽然那原因后来被发现,是因为宗慈希华被藏在柜子里死去的人给吓到,所以才喜欢透视家具和大落地窗,但她的整个人却相反的裹的严严实实的,即使闷汗也没关系--那大概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顽疾所致,血液流动粘稠缓慢,所以身体也很冰凉,但还有的原因,大概就是那连管家也不知道的秘密。
那秘密应该算是个大秘密,不然宗慈希华也不会在某一段消失的时间后,整个人暴瘦缩形到鞋码都小了两个号码还不止--朱云辰决心要弄明白它。
宗慈希华应该是会讲梦话的,据孙孝昭守她的午睡时隐约听见的声响可以得知,这也难怪为什么宗慈希华如此抗拒和人共眠。
所以,朱云辰成功地借助讨好了管家的便利,将自己从一个几乎从不跨进总理府的人,变成了一个每天也从总理府出发上班的人。
至于那些曾经的“相亲者”们,朱云辰一个个地都请走了。
而至于宗慈希华去问的时候,则被朱云辰一句“难道您想脚踏几条船?”给堵了回来。
这完全和宗慈希华设想的不对!
她当初为什么和他达成交易完全是因为想省些麻烦,可现在看来,她反倒是为了自己增加麻烦--天底下哪有这种男的,大半夜的敲门进来,裹着被子坐在她床位地说要跟她谈话的?
宗慈希华入睡一向不怎么容易,很累却睡不着的她更加暴躁,直接想喊人进来架着他滚了。
可宗慈希华一想到这一喊的后果,再一扭头看了看沙发上的位置,疲倦之极好不容易来了睡意的她立刻躺上了沙发上,闭目而眠--明天我再收拾他,宗慈希华陷入黑暗中的前一秒,是这样想的。
完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