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恡钺眼神一闪,却是恢复了一个哥哥的样子的严肃样子,“没什……不过。你最近收敛点,她可能开始怀疑我们了”
蓝域利闻言不屑,“我看她怀疑的人是你吧……”
一听到这,蓝恡钺的怒气一下子就腾了上来,“所以说,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上钟木恋那种女人?你把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蓝域利听了蓝恡钺的指责,不置可否,却是低低道,“是你找人动的钟木恋的吧?”
蓝恡钺冷笑,“怎么,你就那么爱她还要为她向我报仇?是,是我让人给她下药,打上荧光珠,还找人强jian她的,她有什么,把你迷的神魂颠倒,连被她甩了还要黏上去,才会被她设计染上了那种病……你别说到现在你也不怨恨她?!”
蓝域利撇头,没有说话。他自己也知道为什么,一向只专注在医院的蓝恡钺,为什么这次却会申请进去k城警局里的--只不过是因为他想查看钟木恋案情的进展,所以他才想去文宇兰那组而监视文宇兰罢了。
蓝恡钺的决定一向是无人能够质疑的,就算蓝域利想阻止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当时他才一直跟着他仍旧喜欢着的钟木恋,看着她到处和男人一起……也才会在那次在的时候,在酒吧里喝醉,碰上了鲜少来案发现场考查的文宇兰。
事实上蓝域利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上流着相同血脉的两个人会差别这么远。
钟木恋为什么这么猖狂,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就比如小时候有人如果不让她达成她的愿望,那么她就会挑着别人的痛脚,破口大骂。而如果按照文宇兰的情性要对此来评价的话,那么她只会说一句,知书达理的人反而吃亏——这样的话,然后什么也不再说,只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默默,甚至隐藏着,做着自己的事而已。
蓝域利自顾自地想着,却是听见蓝恡钺在他耳旁道。
“你没有?哼,我知道我从小没有好好陪你,所以你喜欢上那种吵闹的女人我也不好说什么,可那种恶毒的女人,就因为你不肯分手找了有艾滋的人给你……你是什么都没说,可你的自律呢,你现在天天待在这里做什么呢!等死吗!”
蓝恡钺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和怜惜,如是硬邦邦地说道。
蓝域利闻言却是低头,“不然我能做什么”
蓝恡钺被他眼里的悲凉刺痛,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很久以前,蓝域利就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如果你同时爱上两个人,那么和第二个人在一起吧!
因为如果你足够爱第一个人的话,就不可能会爱上第二个人。
而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好像还爱着钟木恋似的,可又喜欢文宇兰一样——可文宇兰却好像没意识钟木恋是她表亲那般,所以并不算爱上姐妹的蓝域利,觉得自己的伦理观得到了拯救。
那天在京华酒吧,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见文宇兰。
当时看着钟木恋自甘堕落的他,满腔的烦闷无可宣泄,只好一个人到处闲晃。而他又一次毫无例外地喝醉了,但意识却奇异地清醒,想着自己拼命追求过钟木恋的爱恋,他苦苦地求她不要离开她,也做了大多数女人都不齿的跟踪--却是最终惹恼了她,她为了甩开自己,给个教训,竟然将自己送上一个带有艾滋病的人的chuang!
喧闹的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他蜷缩着慵懒地躺在地板上,数着自己心跳声,悲怆的,任冰凉一丝丝地钻进脑袋。
过了很久,他隐约听到一个脚步声向自己靠近,他顿时警觉了起来。
闭着眼,他都能感觉到那个人的目光扫过了他刚刚被别人解开了扣子的下腹。不知道为什么,蓝域利突然感到一股羞耻,即使他知道那个人看不到他下腹深处的荧光珠——虽没想到她观察力那么好,早就知道了,而且那时候就没有嫌弃他。
那平淡使得他的心狠狠地震动了一下,才归于平静。
他以前一向洁身自好,自诩自重,现在却变得如此……还真是愧对哥哥如父一般的教诲!一阵羞耻涌上心头,他全身不禁地颤抖。
但也许是因为那个目光太过平静,他才控制住多年来的良好修养没有睁开眼骂出现学的脏话,只是静静地待着。
然后,他察觉到良久以后,那个人伸出手插入他的颈窝和膝弯,稍显吃力地把他抱到沙发上,脱下外套缓慢地盖在了他的身上。之后的时间里,他听到一个人喊了她组长,而她嘘了一声,声音低沉。
然后她直起身,无声下了旋转楼梯,他睁开眼从栏杆中间看到了那个瘦弱矮小的人,消失在回廊深处。
直到很久以后,在沐森林的搬家满月宴上小聚,他才知道她叫文宇兰,是来京华酒吧调查她的表妹--他的前女友被强jian的案子——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的哥哥。
说老实话,曾经他因为太过孤独,所以想进入钟木恋他们那样的世界。现在,他心里想的却是,“我所浪费的人生我自己去追,我所怀念的自己怀念”--所有的人都告诉他要活在当下,可没有以前哪有的现在?更可悲的是,他没有以后了,哪怕他现在伪装的再好,再淡定也没用,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多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界限了。
只是……蓝域利喝下一杯酒想着,吧台上的光打在他性感的下颚,微微露出生命的繁华--文宇兰好像对所有人都一样,却只对沐森林一个不一样,虽然这真让人沮丧,不过好在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而文宇兰虽然很敏锐,但在这方面却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似的,迟钝的看不出沐森林对她的觊觎--不过即使没那份觊觎,沐森林也绝对是文宇兰为数二十九年单调凄惨生活来,算得上最大的的一抹色彩了。
别的不说,就凭他能让固执己见到死的文宇兰改变,就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毕竟众所周知,文宇兰是个阴郁,“不解风情”的人,也从不和人整那些她觉得有的没的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文宇兰此生,在被记者荼毒过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有关于媒体的那种东西面前,但就是那么复杂的,文宇兰却愿意答应了沐森林这个有钱没事干的人,来应承她拍警讯,还美其名曰是他多年未回国的第一次亮相的加盟。大概是看沐森林真的太想玩了,所以文宇兰才决定如此的吧?
但大概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第一条警讯拍出来的时候,没人认得出那个警讯里唯二两人的女性,就是文宇兰!
她按照化妆师的建议,穿着蓝色铅笔裤,粉色彩笔短袖,扎着高高的丸子头,戴着斯文的边框眼镜。杏仁状的大双眼皮眼睛因为淡淡的笑容,而勾起一副相由心生地良善小孩模样——虽然那笑容有些疏离,但因为她质朴的外形,倒是很让人信服。
不过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也就眼睛和手能看了。
她的眼,正如同她怕会会泄露她心思那般纯净。而她的手,能够接下很多东西是因为大的缘故,所以对于这双能够支持并将她脑海中很多思想付诸现实的手,她也很是珍惜。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常年要躲避,需要缩小身影的缘故--像长颈鹿般适应环境伸长脖子那样,她的身体像没熟的青瓜那般瘦而稚嫩,如同孩童般青涩,却又顶做大人的用途……其实不管怎样贫穷,就算再饿,也没人长得这样不堪,而文宇兰却是都二十九了,还比不上现在生活得普通家庭的发育好的小学生--只不过是她的冷静的体态,和沉静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是个稳妥的成人而已。
那个宣传片也算是好的,文宇兰还配了个英文版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种腔调,文宇兰的英文音很有一种自己的口音却很有魅力,她的重音停顿和别人不同,但很有一种舒服的野性美。
特别是当她“直言不讳”的时候,比男性都要洒脱风度翩翩——沐森林在警讯里问她为什么平日里不苟言笑,在短片里就这么“喜笑颜开”呢?
结果文宇兰淡淡却耿直地回了一句,“比起一辈子丢脸,还不如为了不丢面子而努力一次……”,她略微嘲讽一笑,但却没什么人发觉,“毕竟人就是那样,优秀的不一定铭记,但丑陋的却一定印象深刻”
沐森林就转了转眼睛道,“你的意思幸福的人大都相同,不幸的人却有千千万万种,所以你那么努力不结巴是怕被人印象深刻?”
要不是文宇兰看清沐森林眼里的调笑,他这么表现得很正经的指责,绝对会遭受文宇兰一个看不见的白眼,然后懒得说话的。
但别人没看清,以为沐森林会惹怒她,文宇兰却是知道,所以在别人眼中“反常”地眉眼一弯。
“我没这样说,这是你的意思”
她的浅笑真实,让警局里几个盯着警讯短片的人,都不禁怨念起文宇兰对沐森林的特殊了,谁叫文宇兰比起现在,对他们的冷气实在太残酷了些。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文宇兰是因为看清他眼里对她尊重的世界而又--只不过她没解释,这倒让人反倒误解了她对于沐森林的正常情感交流。但其实说那些,也不尽全都是这样,文宇兰对沐森林特殊,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事实上,就算沐森林有时候虽是为她好,也做过她不爱做的事——而就这点很让文宇兰不悦,毕竟那种好更加让人觉得绑架。而文宇兰毕竟对沐森林是本就特殊一点的,这点子熟悉,也为她在警讯里和沐森林在k城各地拍摄介绍k城警力、或是一些著名案件时也还原了一部分话唠的天性。
不过这可能当事人穿衣服的颜色也有关。
所有人在看到短片时,惊觉文宇兰从黑山老妖——因为她住在后山,变成了粉嫩的萝莉妹妹。而又因为她也二十九了,身体发育自然是比小学生发展地紧致,勾勒之下,还算诱惑。尤其是身高差,文宇兰歪着头疑惑或者惊奇的眼抬头看着沐森林,走在她和他们一起上过学的街道时,那样子简直萌化了。她其实其他多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很好地隐匿自己,却又平和,像是升仙般在熟悉的街道、河边的华灯初上、凉风习习中说话而已。
今日的夏夜警讯,完毕在文宇兰脸上一个有半边酒窝,眼神里又漾着沐森林刚跟她说一句什么话,却听不懂的眨眼疑惑中--而身材修长的沐森林,堪堪地摸了摸文宇兰的头,更让人误会的美妙。
而最后警讯的结束,倒是文宇兰谆谆劝告市民们不要贪凉夏日有用的警告:“都说淹死的一般都是会游泳的,可你都不会游泳了,还以为还去湖里游不是找死么?”--好吧,如果不说煞风景的话的话,那还就不是文宇兰的个性了。不过她这么直白地说这些劝导的话,倒是奇迹般地没有人有反感的感觉。
毕竟当年文宇兰破案的全盛时期,一个月她就可以破获三件大案,虽然破完案子后她立马就休假了一个月,但这也不能否认她的工作的殚精竭虑。
那时是文宇兰,刚因为破获毒脏案子升职了的那一个月,却是各种渗人的事件集中发生,似乎对于她的升职“表达不满”——至于彼时的众人,如蓝恡钺等人,自然是按照自己以往的生活那样继续把自己的生活进行着,在同一个城,却各自生活成一个圆圈,当然也有可能插肩而过--只不过却是以陌生人的身份。
而最先开始发生的,是发生在城中心湖底的湖怪拽人事件,而后是牟城幼童性侵案——一个是未知生物的迷踪,另一个却是已知身份,却逃脱之术高超的罪犯。
彼时的城中心因为湖怪拽人事件而人心惶惶,而当时的文宇兰一个人,就敢跳下湖区,而且不会游泳的她,还是刹时就潜入在湖底放水——那时湖周边密密麻麻好几层官兵坚守,不让群众靠近湖畔,各级官员在高层会议室里紧锣密鼓地商量着,甚至还购置了精密仪器,延请了科学小组来研讨……
做了那么多,竟没人想到这个!
而文宇兰当时是在听闻了那么多的风闻之后,见不惯那这个失去家人的亲属们每天在警局门前哭的凄惨的众人——按照文宇兰的隐晦说法就是,自己住在警局宿舍里,而他们那样子太吵,所以她才想要赶紧解决事情,才下的水。
湖里的水被文宇兰潜下去放干了以后,惊破众人的眼球,然后竟然揪出了个压根不知道自己晋级为杀人犯的大龟!
众人被那鬼大龟吓了一跳,纷纷责骂起来,而文宇兰淡淡一句污染是人造就的,所有人就知道她没说出的那句是:大龟也是你们造就的,要骂就是在骂自己了。
文宇兰从湖里起来后,嫌弃地用了好几大桶的水才洗干净了自己,好像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大龟巨大的异样,倒是没有说出杀龟说法。
因这k城的准则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来算,所以这只大龟现在的主人就是文宇兰。谁知道文宇兰直接说她出不起钱,且大龟也不能吃,要它何用?而且如果按照这样算的话,那大龟身上背负的性命不是也要她来负责吗?
实在无法,到后来,事情竟然三言两语被文宇兰解释的通透,所以她成功地把那大龟交由政府负担,而生杀权则在那几个死去人的家庭手里。而她的这种主张法,后来也被很多人采用,很是抑制了k城那种捡到什么就是谁的争抢自私心理。
而后发生的,就是那个闻名全国性侵幼童的罪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逃脱了所有警力的追捕,并且还完美的潜逃了,令整座城的人都不禁乍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文宇兰却看似异常巧合地等在他母亲的故里,轻松地将罪犯抓捕到手——要不是文宇兰对这种性侵幼童的人异常难忍,警方都差点以为她和罪犯勾结了!
而之后在案情陈述会议上,所有人听了文宇兰的阐述,这才知道,原来那名罪犯的母亲是生产的时候难产死去的。当时没有人会相信这么丧尽天良的人会怀念从未见过的母亲,都往大众认为的,曾经害他的女人那里去了。而就在结案的时候,文宇兰特别注明了一句,来解释她和别人与众不同,并到别的地方守株待兔行为:没有哪个动物,在面临追捕受伤的时候,会不想讨回母亲的怀抱……
所有人一片唏嘘,不知是为那罪犯,还是为冷面无情的文宇兰也有这样“觉悟”而感慨。
不过到现在,大概谁都以为文宇兰现在是个没烦恼、表里如一单纯简单的人了,毕竟她现在有钱了,又没有人能迫害她。
而文宇兰身上有两个不好的极端,极度自卑自傲,只要她认定的好坏,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听别人的改变。而她这次会按照化妆师装扮,是因为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所幸她虽然固执,但却只在自己知道的领域,不会不懂装懂在她不懂的领域上“胡作非为”--虽然那些她不懂的,她基本会避免涉及。
但说实在的,沐森林和文宇兰是真的好,不管是在私下,还是在外人面前,而这一点他们也没刻意掩饰——毕竟他们都是那种直白又懒得伪装的人,至少对对方是如此。
反正平时都那么好了,为什么非要为了别人的几句闲话,又故作高深呢?所以在后面的警讯里,沐森林无意中又加入了一点私人性质的话题。
文宇兰不知道为什么,才想大概是为了搞点人人都喜欢的八卦话题,调节气氛,再加上这警讯是沐森林资助的,论情理上她也是要接下去话的,所以就也配合了。
“我再给你补补,说不定你能长高!”
沐森林这样说,很是要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文宇兰吃。
文宇兰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又不是我爸……管我个屁”
文宇兰一急,话一秃噜就说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的粗话,说完她的神情一黯,不知是为那句我爸,还是为她付诸东流的一世英名。
沐森林仿佛毫无知觉地顿了一下,又飞快地夸张笑道。
“那就拜托你长大一点吧,别那么幼稚了,但凡你对自己好一点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文宇兰刚要反驳一句哪有,沐森林就先说了一句。
“还敢说没有?你是不喜欢处理直接为难的事情,但让我最为难的是,你有时候又直接粗鲁的,有时又偏偏端着个架子,双重标准,这还不是幼稚!”
沐森林气呼呼的,眼神却是生生忍耐住了那生花的眼神,不去脉脉望着文宇兰的身影。
没成想文宇兰一听这话就有些烦恼了,因为这话实在不中听。沐森林这人,她是觉得大部分挺好的,但不知为什么几年不见,而他回国却变得让自己那么觉得不好了——或许是因为他有时问的那些令她不喜欢的话题--那些以前他从来不问的。而且他一般很体贴人的心思,不太会给人难堪,要说会的话也是喝酒的时而已。
可他现在偏偏也没喝酒,文宇兰心道一声怪,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毛,才开始回话。
“很简单啊,无欲自然无求。我不需要我的血脉流传,也不需要去特定保护谁,自然可以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一点,而且我又不是个妈妈,也没有父母孩子需要赡养,或者说是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四处求助——有的时候人活太累,都是因为想太多。换句话说,虽然不去想是一种懦弱,但能过得好,也算是一种本领”,所以文宇兰解释道。
“我不需要施舍……我,其实以前也想学一些治理城市的卓学,不过没人相信我这样一个,在当时连自己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可以做到,但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很多你喜欢的工作其实不一定是适合你的”。
文宇兰话一落,沐森林愣了好久,憋出一句,“怎么说起这个?”
文宇兰噗嗤一笑,倒消散了被凄惨命运勾起的莫名悲伤和怜惜,因为她说了一句。
“因为很多学生高考毕业了啊!我倒是很希望那些学物价法的人,可以努力一点,因为的确有很多地方都非常不好——比如说我,我从二十二岁自己拿工资以来,就没有去过任何一个景区,也没有捐钱给任何一个景区”
文宇兰顿了顿,“因为景区的费用太贵,我买一张普通景区的票,就得用连续两天加上加班费的工资才能买得起,而且一些景区有了意外灾难……”
文宇兰又顿了一下,似乎不悦,“平时收的景区费用,有没好好用来维护我不清楚,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更加职责重大,但好歹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喝蛋花汤的人给吃鱼翅羹的人捐钱吧?”
文宇兰一耸肩,“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法律允许有言论自由,但到没让我有这个权利指责别人,我只是打个比方表明我的态度而已,不过如果工资能高一点也算我今天没白说这句话了……”
文宇兰这一番话来,妥帖的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她一插科打诨,倒也没人硬拿着她不放。只是这落入凡尘,为了点工资“计较”的样子,倒是让她多了些生活的鲜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