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草(1 / 2)

青山志 张景贤 6525 字 2023-03-19

To:Chark

From:Ann

Date:2007.3.27

Subject:Scheduling problem(Quick recovery!)

Dear Chark

Things is urgent, so I will say that directly, if it offends you, excuse me. And by the way, for convenient, I will use no attachments, and my mother language, concern that you knew it very well.

And after you finish reading, please note me which I could use and check the last poem reply me as soon as possible, cause me have no time spend on it.

If you haven\'t reply me until midnight, I won\'t feed back to you either, Thank you!

(This is my word to this world)

When the light fall is nightfall,

And my heart starts painful.

So much nice catch by my eyes,

And so many works make by my hands.

If you grab my soul at moment sight,

How could I supposed to do without mind hit.

By the river bank you gem closer are,

Find the house quarter throwing into every where.

I should just stop loving and ignoring the truth,

Try to make my knowledge wealth and health.

And the firm hold I stand will stop seperating,

My world can cure the down craking.

If if,

Enough.

Actually I don\\\'t really care if you like,

My faith is controling by your treature I like.

To:Ann

From:Chak

Date:2007.3.31

Subject:

抱歉,成全,我有事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得空回你。

我知道排版的事情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请你收到此信的时候回复我,并给我你的联系方式,让我解释一下……

To:Ann

From:Chak

Date:2007.4.1

Subject:Please call me!

I am sorry for what I did, but at least give me a chance to explain, don\'t really push me out。

My number is 29336.

To:Ann

From:Chark

Date:2007.4.3

Subject:

Come on! Ann, I really sorry hadn\'t reply you on time, but let me excuse, please, I don\'t mean to it.

And you just make decision on you side, is unfair, now at least give a chance to let me confess.

Call me!

生活有时就是如此。

你知道那城发生的一切,却无法阻止。

只因那时光不再,那人故去,一切烟消云散,唯存那城和书中的世界。

意诗顿南部接近庞瑟贝尔的城区内,城市的脉络,从中央向四周的山峦匍匐,延伸前进。

在这座城市的西北角,一座四层楼高一般的山峦,笔直矗立在原地,巍然不动,如风从远古驶来那般深沉恒远——当然,这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才会有的体会,因为在白天的喧嚣过程中,即使你尽力用心去感受每一件事务的变化,你也很难将某些柔软的思绪引出你的世界。

在那座山峦的上,地面两层高的地方,被分做了毗邻街口的店面;而且从山的1/4分界线两侧的楼梯,都可以爬上三四层高露天的咖啡厅。

以最小的改动来物尽其用,这一直是庞瑟贝尔城的人民最推崇的生活方式:看,既然他们无法直接把这山推掉,那么就把这山的下半部分往内延伸,改做店铺;而把这山的上半部分,挖一点凹槽,变成了可以直接尽视庞瑟贝尔城的露天咖啡馆……

多么浪漫和实用完美结合的极致啊!

庞瑟贝尔这儿的咖啡厅的位置,基本上全都在露天山高的地方。

沿着坡道的座位,如同梯田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水泥砂的地板和金属质感栏杆,折射得太阳的自然微光粼粼,和周围的景色相宜,总有种别样的浪漫情调。

夜色已迟,深沉的暮色里只看得见城市中心的霓虹灯色,隐约可见横在咖啡店和城市中央斜插而过的河流,中间还隔着长厚的绿化带。

微醺的风轻柔地灌进嵌进山腰里,如绸布般顺滑的丝带,滑进山顶果栗色的咖啡屋;清风徐徐和着瑰丽的灯色,送出了醉人的音乐。

咖啡馆的左手边是新建的富庶区,一派的幽静奢华;而右手边则是上世纪的民区洋房,到现在已经斑驳不已,咖啡馆的位置是倚着山的,背后则是一片黑漆漆连绵的山垣。

然而,即使这座城市的年华路标如何更替,这座盘踞半山的咖啡厅却始终没变,就如同与这城市呼吸与共的存在一般,很是富有悠久的意蕴。

当然,站在高处的好处,不仅仅是感到那些浪漫的色彩,还可以拥有的特权是,是你的视线将不被阻挡。

你可以可以拥有将天空当做任何背景的优越感,而当黄昏铺陈,眼里没了任何焦点,沉默地从傍晚的角落向外看,远远的暮霭沉沉笼罩,时光缱绻,好像能透过点点微光穿越时空,把思绪抻得很长很远。

在这个世界上爱不是唯一的事,但却能最塑造人性,音乐也是。

在这座意大利最具标志性的山顶咖啡屋……哦不,是咖啡厅,一首(You forgot to take me)静静地从咖啡厅里流了出来。

倦怠迟缓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思绪,更带出了某些柔软的世界。

窗外的模糊的雨景淅淅沥沥,洒落在落地窗外的透视窗上,雾气朦胧地从远方的天际直延伸到这儿,像某种不可描述的仙境,整座城市都在倾倒在这雨幕之中。

而在这座透明、可以清楚地看着雨滴从天空降落,却又瞬间随着玻璃溜走的咖啡厅里,空调散发出的适宜温度把人的心情调配的很好。

在这漫天充满着雨滴踢踏的冷冽难受劲中,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可以保持干燥温暖,而且还有一杯暖胃的咖啡可以暖手,大概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吧!

只是不巧,晚餐时间就要到了,庞瑟贝尔城的人总是最重视这个的,很多人都已经早早离去,回到家的还算庆幸,没回到家的那可就要被淋一身冰冰冷冷的雨水了。

咖啡馆里的人很是伶仃,而一身精致却浑身颓废气息的骆非池地趴在咖啡厅边角,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眼神不由地迷离错乱了起来——仿佛他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也是这样,坐在这咖啡屋的最边角位置,趴在桌上,看着风从天际的这头赶向那头,玫瑰色的云彩照映着梯田一般围绕的金属栏杆,散发出迷人的光晕……

那时他还没有继承这家咖啡屋,也还没把那原生态的露天咖啡馆改成现在都是透视玻璃的现代气息的咖啡厅。

所以每当下一点淅淅沥沥的雨时,遮阳的棚子挡不住斜斜的风雨时,他的心情就会不好起来,因为他不喜欢身上有潮湿的味道,也很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不和别人一样把那个制作咖啡的小小的咖啡屋敲掉,把外面的座位归拢起来建一座咖啡厅。

要知道,如果是像那样的话,那么自己就不用穿着那该死的侍应生围裙把山顶咖啡屋里的咖啡,端到错乱的梯田座位里了,因为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面前那般的尴尬,头顶又是那么那么宽广的天,那是多么令人无助的一种感觉啊,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忙,只是……

总之,后来继承了咖啡屋的骆非池,本来有想过要把店关掉的,毕竟他也不喜欢经营这个,但后来他还是接手了,并把咖啡屋的梯田整理填高到一定位置,做成了现代咖啡屋的样子——这是庞瑟贝尔城最后的一家不适时宜的咖啡屋了,毕竟你总不能要求客人从梯田的四角爬上山顶的咖啡屋点单找座位,要结账还得往上来回吧!

一两次还好,长久以往,这也未免太不符合效率原则了吧!

所以骆非池改了这咖啡屋的样子后,周边的白领学生顾客就回流了,也成了他盈利产业之一的项目。

可,可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决定没错,而现在咖啡厅盈利颇丰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决定没错,他却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骆非池趴在座位上的身体不由地靠着玻璃墙贴了过去,微缩起来,似乎是忍受不了那种寒凉,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

眼神猛然恍惚间,在音乐的悠扬声中,白色衬衫上衣,腰间系着咖啡色长围裙的店长端着一杯热气缕缕升腾的咖啡走了过来,眉目温润如画,笑意吟吟。

骆非池一看是好友陈穹宇亲自给他端咖啡过来了,就算心情再不好,不免也得强打精神坐正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陈穹宇在骆非池的桌前放了一小片咖啡垫,把妥帖地将搪瓷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坐下来问道。

“没什么”,骆非池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

“……你还适应这里吗?如果实在不想待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帮我管店铺的……”

骆非池有些昏沉说出的话还没说完,陈穹宇就笑了一下。

“我待在这里感觉很好,不苦也不累,无聊的话还可以看着天空发呆,想象着我在天际中穿行,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飞过,多么美妙呵……”

陈穹宇的目光和嗓音都甚是温暖安定人心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一向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礼的骆非池,这下却是迟钝的将眼光堪堪地移向窗外磅礴的灰白色雨幕当中,而事实上在这厚实的玻璃强下却是听不到外面的雨声的。

陈穹宇只是眸光一闪,哑然失笑道,“瞧你!当初非得拉我来这帮你管店铺,说是这儿能帮我治疗情伤,那你呢?你从来没这样失态过,到底怎么了?”

“嗯?”,骆非池的注意力总算被他吸引回来一点了,回头茫然地看他,然后露出略带歉意的神情。

白皙俊逸的脸庞,一向恣意张扬的人,此刻却是如此茫然的样子,陈穹宇最看不得这样的脸了,所以又耐心问了一遍。

“我……”,骆非池喉头滚了滚,却还是欲言又止,但看着陈穹宇那样温柔注视着鼓励的目光,想了想,却还是换着话头说出口了。

因为他问的是——“你觉得我做错可能吗?”

“我并不觉得现在这间咖啡厅的样子有多好,但至少比以前没有遮蔽的咖啡屋好的多,可……可我可能真的做错了”

骆非池的眉心又皱紧了起来,眼睛里有晶莹闪烁,“以前有个人说我一定会后悔的--为我做了敲掉咖啡屋这个决定而后悔,我还反驳她说——难道我还要赔本经营才是快乐的吗?”

骆非池说到这,眼睛一闭,眼泪却是顺着眼角飞快地滑落下来,砸到了原木黑色的桌上,灼出滚烫的温度,然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然后她说,那种东西是我永远都不会懂得的……”

门口的没了铃铛的风铃被暖气槽吹的直溜溜乱转,陈穹宇闻言,也是沉默了半晌,许久,他想了想才道了一句。

“也许是吧!改了店铺,那些横梁就锁住了风和天空,就算你全把墙壁换成透视玻璃也无济于事。可你觉得现在还有人能在那种梯田一样的座位上看太阳日落,体会那种坐在风中感受的内心平静吗?不可能的,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无欲无欢……这不是你的错”

陈穹宇隔着桌子,拍了下骆非池的肩,眼神笃定地看着他。

夜幕渐渐降临了,咖啡厅里也已经没有人了,依照陈穹宇对骆非池保守个性的了解,骆非池肯定会因为晚餐时候到了,从而挑偏话题见他去吃晚餐的——这就是骆非池的个性,对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

他时而平静,时而热情,时而冷沉,时而爱惜,但无论是哪种态度,他却永远都不会和人谈深入的心里话,虽然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但他尊重别人,自然别人也敬重他。他不喜欢别人的质疑,所以他会选择什么都不说,那自己也会表示理解。

可没想到,这次骆非池却是说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她的话的。以前别人劝我再多,再有道理,我也从不会想这些,也从不会为我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可这次我真的感觉到我做错了”

“她三年前就和我说过,不防赵家,迟早他们会爬到和我一样的位置的,她还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可以去找她问清楚这件事情,可我……”

骆非池掩面而泣,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陈穹宇从没见过他如此这般过,但愣了一下,也还是反应过来,以为他是因为国内日益猖獗的赵家势力而感到精疲力尽,拍了拍他的肩安抚。

“没事啊!你可以再去找她嘛。和她好好说说——你都能认可的人,应该不会不听你认真解释的……”

陈穹宇知道骆非池说的那个她,是一个从五年前就开始定期和骆非池邮件交流的人,以她的睿智卓识远见征服了骆非池这个从不和人讨论他精神世界的人。

不过虽然自己是他好友,但好像因为那个人要保密的缘故,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叫Ann,而骆非池特地取了个外文名Chark和她交流,而这还是他只在有一次借用骆非池电脑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

骆非池并不常说她话,而陈穹宇也只是知道骆非池每当收到她的邮件都会暗自兴奋很久而已,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以再想要说什么也无从说起了。

骆非池却是扶了下陈穹宇搭在自己肩上安慰自己的手,示意他无事,睁开眼却是泪眼婆娑。

“不,她不会再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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