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我不喜欢、也接受不了的,可是我却居然喜欢它盘踞在那里的充盈感。
也或许我只是个喜欢让人追捧的人,而刚好他的追捧我很看得上眼,所以很沉迷罢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着某天能够过一天正常的生活,晨起吃饭做事,午间休息,下午继续麻烦,然后晚上回家,罗里吧嗦一顿,到点倒头一睡,一天就过去了,然后也更老了一点.......可是我却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中仿佛身体里有个肆无忌惮的灵魂要挣脱出来了,我只能紧紧地蜷缩。
那天其实我并没有想接口的,只是可能因为睡不着的感觉太令人痛苦了,所以一下给忘记了。
我不太记得他说了一句什么,因为我已经恍恍惚惚的了,在课上已经快睡着了回来,什么也没听,回来了也不想看书。
那时候他好像是叫我去休息,我只是说睡不着,然后他就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那时候我觉得可笑,“你怎么帮我?你要是能让我睡着,不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打晕我,或者给我一片安眠药--我自己对自己可下不了手”
他没有看我的脸色,只说了一句,“睡觉可以帮助睡眠”
我应该是昏了头,才会没反应过来,“睡觉帮助,睡眠?我看你简直是疯了”--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你换个思路就会知道了”
“什么思路?”
“把名词换成动词”
睡觉.......额,换成动词,那就是两个人一起........我迟钝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做.......嘛!啧,虽说那的确是很耗费人体力的运动,而且依照我的身体,估计被整一下也的确是很容易睡去的,只是这么一听来,又加上他之前的那些隐晦举动看来,简直让人郁闷得要死,又气得发狂。
我直接拿起浴巾进了卫生间,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这也让我认清了我和他的区别。
不仅是只是层面和见识的方面,更是因为他说那话时候的态度--只是令人作呕的挑逗,我虽然对别人的贞操观念很有弹性,但那却不是我能容忍的程度,尤其还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而且我的身上带着一种毒,一种贫穷的毒。
有人可能永远不明白,那种感觉:小时候想吃虾,从去年夏天求到了今年夏天,结果还是被打了一顿--因为太吵了,不,或许是太穷了。
我其实也想尽力不去想这些,但我就是忍不住,就像我很可怜我的妈妈。
如果能回到以前,我一定会阻止我妈妈见到他,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碰上的好.......我总是迫切渴望那可能的存在,所以我快乐不起来,也更清楚地意识到了那是我无法解决的事情,所以到后来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只关注我所需要关注的。
而我是没有什么能力跳脱的,平生也就只有这样被人称之为平庸的局限思维。
我可以看到对面花岸有很多美丽漂亮的花丛鸟树,但我却到达不了那个地方,因为我一入水,就会被自己给吞噬了--我的根天然就是长在这头的。
而这一切居然谁都没有错。
我没有错,也没人有错,但某些伤害就这么存在了,没有谁需要对它负责。
我看不起他的纠缠挑逗,却又羞耻于自己的可悲,所以我连一个眼神都不能施舍给他,若是我被他那样的轻浮黏着,又或者是他被我这样的毒缠上了,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苦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