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衍带着陆向晚直接上了三楼的vip隔间,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才停在外头。
两人当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道别,可谁想到,一别至今,一通电话,一封邮件,已经一个多月。
这还是陆向晚第二次见昇衍穿西装,第一次是“受聘”而去的晚宴,当时对方一身西装笔挺,却姿态傲慢,吊儿郎当得就像个叛逆公子哥。
而今天的他依旧一身西装革履,却周身沉稳了许多,原本外放的情绪都内敛了起来,像从一个浪荡少年蜕变成一个成熟男人,可陆向晚此时看着对方的背影却忍不住笑了。
昇衍听到身后一声隐忍的笑,朝外头那男人说道,“这位是我最高级的客户,谁也不许进来,她由我亲自服务。”
男人看了眼陆向晚,“是的,昇总。”
昇总,陆向晚看了眼昇衍,唇边笑意又泛开了些。
陆向晚才跟着昇衍转进隔间,就直接被压在墙上,昇衍近乎于啃咬般地吻,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刚刚那人就在这与他们一墙之隔。
隐隐约约的烟草味在舌尖蔓延,她才想起她好像从公寓到这都忘了喝水,这时竟然超乎想象的渴。
“陆老师,好久不见。”昇衍稍稍松开她,声音沉沉地压在她耳边,“甚是想念。”
陆向晚笑意更甚,这个人,道貌岸然去骗人,可却骗不了她,他看她的眼神,就跟那晚凰岛海边一样,仿佛要将人拖入婆裟罗的海里。
我从不劝人从良,我喜欢拉人下海。
在海里浮沉,一如想象中一样,干渴、逐渐虚脱,却更离不开水,不停陷入一个死循环。
陆向晚:“时刻想你,昇总。”
两人靠得无限近,昇衍逐渐勾起一抹笑,然后突然弯腰将陆向晚拦腰抱起,在她被吓得差点惊呼时在她耳边提醒道,“外面有人,别喊啊。”
隔间里边两张沙发相邻摆着,昇衍抱着陆向晚不撒手直接坐在单人沙发上,“你真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女人。”
刚认识没多久,就敢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家过夜,他一个短信,又敢把自己送上门去他家,还表情淡定地跟他说,你睡你的床,我也睡床。
此时此刻,她又漂洋过海,直接杀来这里,姿态笃定地要求见他。
昇衍:“不枉我委曲求全也没让我家那老头如愿,将自己卖出去。”
陆向晚坐在他腿上,闻言看向他,问他,“你又被关着了?这次还被关到了国外。”
陆向晚神色温婉,没有半点委屈,昇衍甚至觉得对方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昇衍:“不觉得委屈?”
当初他回了趟家,当天就直接被压出了国,没给她留下一言半语,还真是活生生一个渣男。
陆向晚面对他这句话,轻描淡写的回了两个字,“还好。”
昇衍眸光不定的看着她,似乎觉得这个“还好”不太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个关系上。
陆向晚:“两个成年人,处这种你情我愿的关系,没有谁需要对谁负责,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我愿意便等,不愿意便走,没有委屈不委屈的说法。”
昇衍发现她比他想象中更理性,或者更清醒,是常人难得的清醒,明得失,知进退,仿佛永远不会因为一件事或一个人失控。
昇衍:“可我可不是你想走就会放你走的人,这段你情我愿的关系中,你今天选择千里寻夫了来找我,那么你以后的情愿都只能在我身上了。”
陆向晚似乎对他的论点有些别的意见,但昇衍在她开口前说道,“一个月没见,不如把时间先花在正经事上?”
话才刚落,他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口。
陆向晚坐在他的腿上,觉得对方仿佛在浑身解数将她拉入一个无尽深渊,不与他纠缠到底誓不甘休。
陆向晚在唇角溢出一句话,支离破碎得差点叫人重组不起,“我很口渴。”
昇衍听进了去,随即笑了,他舔了舔她下唇,“巧了,我也很渴。”
陆向晚是真的渴,她将他端着给她的水一次性喝了光才缓了过来,然后她看向他,问,“你是不是抽烟了?”
昇衍:“不抽烟,就太难熬了。”
依旧是她熟悉的痞懒的语气,可她却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种疲惫的叹息。
陆向晚:“这一次,好像不能离家出走了?”
昇衍笑着刮了刮她下巴,“蛇打七寸,不偏不倚,这次正好被握住了这七寸。”
陆向晚用眼神问话。
昇衍:“我家老头说,如果一年内我不能让旭日上市,就把我捆好打包丢出去给别人当入赘女婿。”
陆向晚笑着问,“你的七寸是当入赘女婿?”
昇衍笑了笑,没回这话,反而问她,“因为什么来找我?”
陆向晚:“带薪暑假,就来了。”
昇衍挑眉,“就这?”
陆向晚:“还收到一封旭日的客服邮件,只言片语好像都在表达着,很想见我。”
昇衍拥着她舒适地靠在沙发上,闻言低低沉沉笑出了声,胸膛起伏,陆向晚伏在上,也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