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你还不早点去搞!”
凯琳娜打算趁里德尔夜巡的时候进行。他夜巡不会带上日记本,方便她下手。她拿到日记本之后,直接用毒牙将日记本和戒指销毁——之后立刻拿着魔杖去找里德尔。她能够感应到他的位置,再加上夜晚进行这项活动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动静。
她决定好了,就打算今晚动手。
夜长梦多,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话是如此,但是凯琳娜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宿主,别告诉我你下不了手。”系统发现了凯琳娜的异常,“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被他美丽的皮囊吸引的人。”
“……不是。”凯琳娜淡淡地回到,“但是不可否认,如果不是这项任务的话,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不至于狂热得像乔治安娜或者是沃尔加布那样,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会出手追他。”
“哦?”
“你知道的,我的道德感并没有那么强——也许我和里德尔是一类人。也许知道他真面目的正常人会觉得他作恶多端,但是在我这里,他是个能力很强也很有魅力的人。从孤儿院出来,却能在一堆贵族子弟中站稳脚跟,甚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他。明明有超人的智商,却还是一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钻研。目空一切,却十分尊重渴求知识。再加上那副好看的皮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宿主。”
“放心,只是好感而已,我又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就算是恋人都很难让我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他人,更何况只是好感呢?我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一点点好感,都不会让我在下手的时候犹豫。”
“哈,那你可能还真的和他是同一类人吧。”系统的语气有点怪异,“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所有东西面前。我早该看出来的,你看似将乔治安娜当成真正的朋友,只不过是因为她和你没有利益冲突吧。你其实在她去霍格莫德的那个早晨就有所预感了吧,可是你都没有出声提醒她一句。你心里是期盼着她出事之后里德尔露出马脚吗?”
“那你倒是把我想得太冷血了,”凯琳娜皱了皱眉,“你不需要做什么假设,现实就是,乔治安娜与我没有利益冲突,甚至还向我提供了很多帮助。那天我确实没有出声提醒——我确实心存侥幸,不论你怎么说都行。但是我不认为提醒她会有什么改变。你要知道,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并且称之为真相。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里德尔不是个好人,只会让我们两之间产生隔阂而已。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里德尔对一个纯血贵族出手那么狠——甚至是在离学校不远的霍格莫德村。担心她是真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让邓布利多教授给她送药了。”
“好吧,也许是我的成见,”系统说道,“那就祝你今晚行动顺利——任务成功之后,你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并且你会获得自由。你真的还要去复仇吗?这样可能使你再一次失去自由。”
“当然,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给出什么不同的答案。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不过其实这也和我的大脑缺陷有关——做事不计后果,不论惩罚多少次我都不会记得惩罚的痛苦呢。”
“大脑的缺陷?”
“啊,你还不知道。也对,大家都不知道,”也许是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凯琳娜向系统说了她从来不对外人吐露的秘密,“我天生大脑额眶部皮质有缺陷,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现在的我相比前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小时候我周围的同学都不愿意靠近我,联合起来排挤我。”
“……”
“这么说呢,也许不是对我,但是不管怎么说乔治安娜都是世界上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段经历。”
“那你要和她道别吗?”
凯琳娜认真地想了想。
“还是不了吧。”
随着天边最后意思金黄的湮灭,夜幕笼罩了霍格沃兹城堡。漫天的繁星汇成一条绚丽的银河。凯琳娜在霍格沃兹礼堂里享用最后一顿晚餐。礼堂的顶部依旧被魔法装点得很美丽,像是透视一般,闪烁着。幽灵们依旧喜欢在热闹的晚饭时分出来与学生们互动。凯琳娜有些遗憾没有看到皮皮鬼——它昨天向一群低年级拉文克劳女生扔了很多水球,现在大概还被血人巴罗管制着。
用完晚餐之后,凯琳娜沿着会移动的楼梯向下走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她在心里向霍格沃兹的每一幅画像道别。
最后,她穿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向自己的寝室,将早已准备好的毒牙拿了出来。
一切都已经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