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聊着,上边的比试都已经开始了一半。
楚潇潇见了血,可她也不是吃素的,衡巫也没讨到好。
双方还在焦灼,楚潇潇不给衡巫留近身的机会,衡巫也不会轻易让楚潇潇打中。
二者你来我往,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精彩。
桑迟出声,“再这么下去,楚师妹有些不利啊。”
比试中不允许使用丹药,一旦她的灵力耗尽,在衡巫手中过不到几招就会输。
路择明得意洋洋,还好他留了一手。
谷清宁幽幽开口,“楚师妹憋着大招呢。”
几人望去,楚潇潇抓住衡巫的一个空隙,果然出手了。
强大的寒冰之气溢出,像是换了个季节似的,地面瞬间凝出薄冰,饶是场外也感到了冰凉,更不必说比试台上。
冰冷的灵气冻得衡巫手脚有些僵硬,一时施展不开。
“去!”楚潇潇轻呵,一大股冰刺朝衡巫处飞去。
衡巫尽量躲避,却还是中招,手臂、大腿都见了不少血。
他笑了,有些发疯,“出本事了?”
话音没落,更大一股冰刺随之而来,又让他吃了苦头。
衡巫面色变冷,手中的弯刀发出幽幽的寒光,下一秒瞬间变长,成了一把长枪。
台下人惊呼,之前衡巫出手太快,都快让他们忘记他是金灵根。
长枪闪出金芒,急速转动之下挡了不少冰刺。
衡巫邪笑,长枪一挥就往楚潇潇打去。
一路上挡了不少冰刺,不过几顺就到了楚潇潇身旁。
“师姐,结束了。”
他轻声道,刚劲的长枪狠狠地打向楚潇潇,下一秒却发出咚的一声。
楚潇潇仍然站在原地,长枪攻击的地方现出一道厚厚的冰盾。
这么厚的冰盾自然不是临时形成,楚潇潇早有预谋,就等着他攻上来。
长枪力度太大,嵌进冰盾里一时拔不出来。楚潇潇抓住机会,灵力涌上手心,给了衡巫最后一击。
强大的灵气将他轰出去很远,等他咬牙站起来时,裁判直接宣布衡巫出界,楚潇潇获胜。
“哈,”衡巫气得发笑,他居然这么就败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了楚潇潇,“你给我等着。”
师兄弟间切磋,向来台上打得狠,台下一笑泯恩仇。
衡巫这举动实在是扫兴,刚看了精彩一仗的师兄弟们有些唏嘘。
又是一轮比赛结束,各位选手可以休息一阵,留给伤势颇重的选手修养时间。
经过这一轮,筑基期剩了25名弟子,金丹期的师兄弟人少,早就比完了,顾维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却稳稳地拿了第一。
楚潇潇准备好礼物送给大师兄,谷清宁觉得自己也不能不意思意思,可身上除了那两本剑谱外,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
她偷偷上门拜访,亲自问过顾维白关于欲练此决,必先自宫的看法,生怕师兄听不懂,还手舞足蹈的示意一番,被顾维白冷着脸轰了出去。
谷清宁苦着眉,有些对不起淮南前辈,他的绝世剑诀怕是要失传了。
实在没有什么送的,她只能挖出自己才埋下不久的梅子酒,送给大师兄一坛,还帮大师兄埋进了他的小院子里。
顾维白颇为无奈,但好歹也算师妹的心意。
何之遥那几天天天来访,总算在走之前把她的院子收拾得整洁利落,院前的一块小地被开垦出来,种上了灵植,槐树下搭了个大秋千,其他地方也是心意十足。
谷清宁看着截然不同的小院,对何之遥甘拜下风,真是个慧芷兰心的师兄啊!
文苒进来过一次后颇为震撼,之后时不时的就跟着过来荡秋千。
路择明几人也跟着凑热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几人就养成了到谷清宁院子里闲聊的习惯,各自占据了小院的一角,颇为和谐。
路择明喝着清茶,懒散的坐在石凳上,二郎腿一晃一晃,十分慰藉。
“师姐这真是个好去处啊。”
南若风忍无可忍,“路择明你能不能学学桑迟,瞧你那样!”
路择明不屑,“他到还要学学我,整天啥事都憋着,迟早憋出病来。”
南若风给了他一拳,被他机灵的躲开,两人借着宽敞的地又打了起来。
谷清宁纳闷,“这两人每天这么闹,不腻吗?”
桑迟无奈的摇头,笑着不说话,十几年都是这么闹过来的。
“哇,”文苒在那边惊呼,“这里有只瓢虫。”
“哪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当即停下打斗,飞身去了槐树底下。
谷清宁看着三人犯傻,沉重的对桑迟说道,“这些年带这两个傻孩子,辛苦了!”
桑迟也默默回声,“带一个傻孩子也不容易。”
看着这和谐的场景,谷清宁突然想起了给她打理院子的何之遥。
不知道何师兄现在到哪了……
五人一盅热茶还没喝完,一道急促地钟声在山顶敲响,每个人腰间的玉牌不停地闪烁。
桑迟手快,神识往玉牌里一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神情一紧,猛地抬眼,谷清宁此时也是一脸郑重,两人异口同声道:“楚师妹遇袭了!”